随着阴阳玄雷的加速旋转,黑白囚笼内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只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缩小了近一成之多。
昆和应无极也没有坐以待毙,纷纷使用全力攻击黑白囚笼,希望可以缓解收缩的速度,好有多些时间来想应对之策。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囚笼并没有因此而作半点停留,反而加快了收缩速度。
逼不得已之下,他们再也没有敢轻举妄动,只好从空中落了下来。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囚笼也越缩越小,以他们的修为和心性,也开始一点点的焦虑起来。
正应了那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慢慢的去死。
“五雷战神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师姐在那尊五雷战神没有变的更强的时候,利用顿悟之初的天人合一剑道,直接毁灭了他。若不是如此的话,是定不能摧毁五雷战神的不死之躯。”
这时,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侥幸从身边传来。
“师弟有何好的建议?”应无极眉头微蹙,沉吟了片刻道。
“天道循环,生生不息;是否一生一死,从万古至今一直是无解之谜。不过,经过无数先贤的努力,终于求证了万死之地必有一丝生机。”周凌天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
昆看了一眼他略显虚幻的身影,双目中满是凝重。
“话虽如此,只是要求得那一丝生机,和亦是长生有的一比,何其艰难。”应无极摇了摇头,叹道。
“本座是在想,传说中墨枪银甲,五雷同心,是否也是真的。”
“师弟为何如此说?”应无极转过身来,疑惑道。
“若是真的,那个五雷同心,想必同的是囚笼之外的阴阳玄雷吧!”
“师弟的意思是说......”
昆和应无极沉默片刻后,惊骇欲绝的异口同声道。
“天地万物皆有灵,其灵久而有识,识久生念。有道虽为天,却同万物生,久而如何不生念。”周凌天抬起头,对着漆黑空洞的天空洒然一笑,大声道。
然而,天空并未因他的言论出现任何异样,囚笼收缩的速度也没有改变。
“哈哈,本座如此之论,你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莫非心虚?阴阳玄雷并没有被破,五雷战神明明可以碾压我等,你却收了回去,又利用阴阳囚笼绝望之念,令我等尝尽恐惧而死,这就是你对师姐突然毁了其中一尊而发生的余怒。再者,如此欺天之举,你一样可以降下我等极致承受之战力,一举灭下杀我等,可你偏偏没有这样做,对也不对?”周凌天宛如疯魔般仰天狂笑,身形也显得更加虚幻透明。
此言话罢,众人望着依旧没有任何异样的周围,内心的猜测不由得有些许动摇。
这时,黑白囚笼已经收缩成五丈方圆,黑白电光交织的更为紧凑,每条电光之间已经看不到任何缝隙的存在,宛如一颗巨大的黑白圆球。
在囚笼之内,温度开始迅速升高,大地表面被烘烤的皱巴巴的,泥土也变得硬如铁石,龟裂成一道道深邃的沟壑。
随后,一直毫无所觉的威压骤然降临,大气磅礴又重于泰山,本就压抑的空间此时像是不堪重负一般,令人心寒的空洞裂缝无规则的时隐时现,更让人觉得在劫难逃。
突然,一道黑白电光从囚笼上分离,快速向着周凌天袭来,在他刚想阻挡之时,被骤然出现的裂缝吸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凌天见此情形,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时一片铁青,更有着愤怒之意。
“这阴阳雷电触碰到丝毫便会飞灰湮灭,如今陷入这必死之局内,恐怕是不能善了了,只叹那五百弟子也要被殃及了。”刘婉儿早已结束了调息,望着脚下沟壑内那一抹白光,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落寞。
囚笼还在迅速收缩。
这时,一道空洞的细小裂缝,突然出现在老翁左肩处,又瞬间消失。
老翁只感到左肩没来由的一疼,心中正感到疑惑不解,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小心空间裂缝。”
等他再看时,左肩处毫无征兆的失去了一大块血肉,然而却还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来。
刘婉儿取出一个玉瓶,把一粒青色药丸捏碎了敷于伤口上,此时的温文而婉与之前的霸绝无双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眼看囚笼已缩小成三丈,其内早已没有了任何灵气的存在,炙热的令人绝望,就算他们都是小有所成的修真士,也已觉得难以重负。
再加上重如苍穹的威压,使五人举步维艰,苦苦支撑,让本就受伤的刘婉儿三人,更是觉得无法承受。
刘婉儿和周凌天都是受的内伤,经过丹药调息后,还能勉强撑住。
而老翁就有些不乐观了。
他肩头的伤口一直流着血,无论怎样也无法止住。再加上于五雷战神战斗所受内伤,两项相加,更是雪上加霜,已是面如金纸,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两丈!!!
黑白囚笼只有两丈方圆了,若是除开隐藏在地下的那一小半,此时已经没有太过多余的空间了。
这点空间对于五人来说,本就狭小的令人无法忍受,再加上越来越多的空间裂缝,差不多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
而且,每缩小一丈,就会使威压和炙热都再进一成。
老翁和周凌天早已相继昏迷了过去,刚才由于空间裂缝过于多了些,使得周凌天胸口和左臂之处也有两处伤口。
要是放在平时,周凌天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先前布阵和抵挡五雷战神,早已令他受了重创,应付起来也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应无极看着两人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眼中尽是疑惑之色,想不通伤口为何会止不住。
难道,这处囚笼空间内,早已没了规则的存在?
不对,是威压,因为威压太过强烈,致使伤口无法愈合,从而使一部分规则脱离了掌控。
但,那脱离的规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只不过非常特殊而已。
就好比,必死之局,出现的那一抹生机?
应无极虽然早已全身被汗水浸湿,又瞬间被烘烤干,白色衣袍早已褶皱不平,黏在一起就像是脚下干裂的大地。
他宛如婴儿般的脸庞,不知是激动还是更热了些,显得又红了几分。
“师妹,一会还请好生照看两位师弟。”应无极不自然的转头来,双目中一片明亮。
“谨遵掌教师兄法旨。”刘婉儿虽说有些疑惑,但还是微笑应道。
“昆师兄,可否助师弟一臂之力?”
“哈哈,掌教师弟,本座那这条命相助,你看如何?”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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