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息!”
却是无人应答,宁子娴少不得又高声道:“芷息!”
“娘娘,何事?”却是染画急匆匆的进来。
宁子娴神情严肃:“芷息呢?”
“芷息姐姐给令妃娘娘送东西去了……”染画道。
却是摇头望了望窗外,“这么晚了,她送什么东西啊?”
“这……”染画迟疑,继而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瞧着芷息姐姐拿着一个包袱便出了门,还有些着急的样子,奴婢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芷息姐姐就说,若是娘娘问起来,就说她去令妃娘娘哪里了。”
“荒唐!”宁子娴立马起身,“立马服侍本宫换衣服。”
“是,娘娘。”
到底是做惯了事情的,半盏茶的工夫宁子娴就收拾妥帖了。
一连往冷宫方向走去。
可惜,还不曾走到,便见御花园灯火通明。
宁子娴心里咯噔一下,却是略作镇定,往前走去。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不睡觉,闹着好玩儿吗?”
宁子娴扶着染画的手便往人群走去,听见声音,奴才倒是自动让了道儿,赫然见芷息便已然被人制住,跪在地上,额头上略有些发丝散乱,许是有过争执吧。而芷息面前,赫然躺着一方斜纹绫做包袱皮的物件儿,鼓鼓的,倒是叫人极富欲望想要打开一探究竟。
那厢玉婼涟见宁子娴此时出现,倒是没有意外,反倒是宁子娴不来才奇怪呢。
微微屈膝,敷衍的行了个礼,便道:“德妃娘娘的大宫女自然不是一般人,便是臣妾叫她一声,都能当作没听见一样……”
宁子娴莞尔:“懿妃兴致很高?闲的没事,这么晚了,却是在御花园里闲逛着,就等着叫本宫的宫女不成?”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臣妾晚上睡不着还不许出来散散心吗?”玉婼涟反声问道。
还不及宁子娴在说什么,又道:“臣妾却是好奇,这天儿的确是晚了,也不知道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不再主子跟前伺候着,却是拿着个精致的包袱,悄悄默默的,要做什么呀?总不是偷了娘娘宫里什么东西,中饱私囊吧……”
“懿妃真是心大。本宫还不曾说什么呢,你道是一句顶十句了。”宁子娴面色不善的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芷息。
“你不给懿妃娘娘说说,这么晚了,跑出来,带着个累赘,做什么吗?”
芷息却是头低的更低了。
“哑巴了吗?”
哪知道玉婼涟却是眉眼带笑:“德妃娘娘,这就不对了。奴才嘛,尤其是这种爬得高的奴才,娘娘待她太好了,不吃点儿苦,她知道什么呀?”
宁子娴一个眼刀扫过去:“怎么,懿妃这就开始教训起本宫了吗?”
“臣妾怎么敢呐……”
却是又道:“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娘娘要不要挪步去个暖和的地方?毕竟偷盗……”
“偷盗什么?”宁子娴颇有些尖锐,“懿妃说话小心些,无凭无据,便将本宫的人据在此地,现又要动刑,当本宫是死了吗?”
“娘娘何必这么激动?且不说是什么,光那绫料便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
“还不许本宫赏给她吗?”
“娘娘要是这样说的话,臣妾无话可说。”
却是又道:“不过,是与不是,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宁子娴瞧着芷息眼神闪烁,时不时的摸了摸膝盖上的手腕,虽然是极小的动作。却是叫宁子娴不由得瞪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