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的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换来身边的大宫女荣怀,荣怀一身湖蓝色对襟宫女衣,发间佩戴着淡紫色的珠花。
“陛下,有何吩咐?”边说边行了个礼,不多一丝多余的动作,看着让人觉得干净利落。
百里云抬起手,荣怀便自觉的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女皇散乱的奏折一一拾起整理好。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如此,看怀荣不过十七八岁不仅做出类拔萃就连那情绪较少的眼睛里也是与女皇如出一辙,可惜连女皇的十之三四都没有学到。
荣怀目不斜视的整理着奏折,内心却不断沸腾。女皇陛下的情绪似乎不对头啊,是不是奴婢我哪些地方出错了?
嘤嘤嘤,女皇陛下饶命啊,荣怀是至死也不会把女皇在阅事时喜欢乱扔奏折的事给说出去的!
求别灭口。
将整理好的奏折放在女皇的桌上后,荣怀低眉垂眼的走到百里云身侧静静的站着,偷偷地用余光瞄着正逗弄着黄鹂的女皇。
怀荣从没忘记第一次见到女皇的那一天,四年前,女皇还只是静长公主时,前任女皇百里钰还未走时,荣怀还不是荣怀时。
那时她是一个刚入宫的有着怪症的小宫女,自己的脸上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僵硬如石膏般,正是这点让其他的宫女太监所排斥,不跟她交流。就当她以为可以一直平平安安的度过宫中十五年后告老还乡的那一年,一个晴天霹雳下来了,女皇百里钰丢下皇位离开了!
这让后宫的宫妃们奴才们十分恐慌,而一个窥探她已久的太监趁着混乱竟把她给喂了让人无力的药物。想就着夜色人心惶惶之时将她给强迫,她自己当然是奋力反抗,终究是抵不过那太监一脸淫笑的将她抱到假山后面。
在反抗途中迷糊的听到了一句大不敬的话:“看着你这人,总会让本公公想起二公主。”
二公主?百里云?关静长公主什么事?太监说完着不明不白的话后,便开始撕着她的衣服。
极力忽略掉身体上恶心的抚摸,她的一只手悄悄的把掉落在身后的发簪拿起攥紧在手心,不常出现情绪的眼睛里浮现出深深的恨意。
与其被这人沾污还不如杀了他在想另外的出路!
这个念头出现一瞬间,她使起为数不多的力量猛地将发簪朝着太监苍白的后背捅去。
只见那太监惨叫一声,反应过来后恶狠狠的如狼般的眼神看向了她,渗人的一笑又朝她扑过来。不知她这时哪来的力气提起脚来重重的一踹,把那人踹的撞到了假山上,便没了声息。
抖抖颤颤的把衣服狼狈的穿起,扶着假山往昏死的太监那走去,手里还攥紧了那根沾了点点血迹的发簪。
先是用脚踢了踢看他没什么反应,再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往鼻翼下一探,没呼吸了!
雪白的面容似乎更白了一些,手一抖紧攥在手里的那根发簪掉在了地上,不自觉的双手抱上了自己的膀子,浑身发着抖,颤巍巍的靠着假山蹲了下来。
“荣怀,随本宫来。”不知坐过了多长时间一炷香?一个时辰?或许一瞬?
她茫然的抬起缩在臂膀里的头,向着声源处看去,一个明黄色身影站在假山旁边的花丛处,眼泪还在眼眶中让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身影。
不由自主的她站了起来,可僵硬的双腿让她踉跄了几步跌倒在了地上,等她再爬起看时这里哪有人的身影?
肩膀上被人拍了拍,看见静长公主身边的大太监小李子说:“没看见公主是要你去伺候吗?快收拾收拾干净,这里就交给洒家处理了。”
听完小李子的话才明白过来,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就是静长公主,荣怀的脸诡异的抽了一抽,扶着自己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刚才她是笑了吧?
看着荣怀满步蹒跚的背影,再看看躺着的竞争对手赵德,小李子有些感叹:“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不过荣怀那丫头这时入了公主的眼可真真是一步登天啊。”
赵德灰白的脸色开始有些泛青,小李子拍了拍手换来两个侍卫吩咐他们处理干净,公主就快登基了,作为公主的太监总管怎么不在身边?
秉着这想法,小李子加紧脚步往承冕殿走去。
在女皇身边四年之久的她是想都不要想那赵德的话是什么意思,想着想着她到现在都还来气,要是那一脚没有踹死他好了,把他送进监人所好好虐虐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