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眼线被这突然的发问惊得浑身一阵哆嗦,二人对望了一下,那意思是说出的话如同射出去的箭,收不回来。于是他二人立即果断地回答说:“报告大统帅!那几个人的确是张骞一伙,我们侦察清楚了。绝不会有假。”
费木居听了这两个眼线的回答,心想他们绝不会说谎话,于是相信了他们的话,一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费木居走下王椅,烦躁地来回踱着步,一心想着如何击败达古通。自从他的虎将塔居力和两千人马被铁海力消灭后,他一直耿耿于怀,想着如何进行报复。他一直把达古通看做是实现他称王称霸的事业的障碍,一日不除掉达古通他一日不得安宁。
他早已安排好如何瓦解达古通军队的妙计,只等派人去执行。
他怕张骞会秘密地再度潜行东去,所以他仍然不放心地派出少数秘密杀手隐藏在东路的各个要害之地和咽喉哨卡,准备随时截击潜逃的张骞等人。
费木居正在忧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突然听到帐外的卫士进来向他报告说谋士桑斯求见。费木居立即转怒为喜,命令卫士让桑斯进帐。
费木居坐入王椅,热切地看着进帐的他的谋士桑斯向他跪拜完之后,立即招手让桑斯坐在他的身旁,然后急切地问:“招抚的大事进行的如何?”
谋士桑斯长得身材瘦高,冷漠的一张脸上有一双阴鸷的双眼,言谈举止带着几分诡秘的神色。桑斯不急于回答提问,他用目光扫视着费木居身后的几个侍女和武士,迟疑不决。
费木居明白了桑斯的意思,领悟到此等重大机密应当严格保密,他挥手让侍女和武士们暂时回避了。
此时,桑斯才面带喜色地向费木居低声而神秘地说:“大统帅!招降的事已经有了眉目,那头狼愿意归顺我们,只是他的条件很高,要求很苛刻。”
费木居爽快地说:“只要能瓦解达古通的军队,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他。快讲吧。”
于是,桑斯有条不紊地讲起来……
向来忠于达古通的统兵将领雄莫太带领三万人马镇守在与费木居的防地接近的雪山关卡。这里居高临下,是个天然的军事屏障,既可以翻过雪山进攻费木居的防守之地,又可以据险把守,防止费木居的偷袭。连绵起伏、高插云天的雪山下是清澈透明的一望无边的淡水湖,可供人马饮水。湖水四周是广阔无边的大草原,长着深深的绿草,可供战马吃草。这样的地方无疑是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更是决定胜败的军事要冲。
左贤王达古通向来很信任他的忠实部将雄莫太,把如此重要的镇守任务交给了他,相信他不会产生二心。然而人心是难以识透的,时局的变化和环境的改变往往会使意志不坚定者重新改塑自己的形象。
雄莫太长得虽然健壮高大,但内心却很脆弱。他虽然有着很高的刀术,但却没有深沉的心智。他是属于目光如豆的人。他是属于急功近利的人。他有着很强烈的称霸一方的野心。常年驻守边关的寡欲生活他已经忍受不了啦!他需要金钱美女,他认为权力是得到一切的保证。他不愿丧失权力,更不愿失去自我。他学会了看风使舵,自我扩张。
费木居的心腹谋士桑斯多年来与雄莫太一直保持着深厚的交情。桑斯摸透了雄莫太的脾性,知道他不仅有野心,而且十分好色。当费木居多次主张发兵攻打达古通时,足智多谋的桑斯都力谏阻止了。桑斯对费木居很有信心地说:“大统帅!不必兴师动众,耗损人马。我有一计,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全歼达古通的人马,使其受缚。”
费木居停止发兵,采纳了桑斯的妙计。
费木居依照桑斯的策划,暗中逼令小单于盖涂写出了以单于的名义指令雄莫太脱离达古通,归顺小单于的手谕。
小单于封赏雄莫太为西辖王,统领达古通的所有兵马。管辖达古通的全部地盘。小单于在手谕中讲明奖赏雄莫太黄金万两,并奉送一名绝色美女,供雄莫太享用。
小单于恨透了费木居,他倾心于达古通,本不愿写出这样的手谕,但费木居满脸杀气,以死相逼,他不敢不写。费木居凶狠地训斥小单于,不准将此事透漏给任何人,否则要他的命。
小单于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事后他在自己形同囚室的卧房里偷偷哭泣着,暗骂费木居禽兽不如。
桑斯在心腹护卫的保护下骑马来到雪山,用箭射的办法把一封书信射向驻守雪山边卡的哨兵。哨兵们接到这封信,一看是寄给雄莫太的,二话没说,立即呈交给雄莫太。雄莫太看完信,知道是他的好友桑斯寄来的,便立刻骑上马飞奔到雪山,与等候的桑斯会见。见面后二人都显得异常热情。雄莫太把桑斯和他的随从领进哨卡的帐篷里热情招待了一番。然后又把桑斯的随从打发到别的帐篷里休息。
桑斯和雄莫太进行了秘密会谈,雄莫太被桑斯说服了,答应考虑两天,在第三天答复决定。
他们约定第三天在此帐篷里密谈。
雄莫太把桑斯和他的随从送下雪山。
从此,雄莫太在这里安置了一顶宽大而豪华的帐篷,专门接待桑斯。
第三天的上午,桑斯如约而来。
桑斯的随从除了原先的两名外,又多了一位十分年轻而又俊美的随从。桑斯让自己的两名随从到另外的帐篷里吃喝,把那位俊美的随从留在雄莫太的大帐里。雄莫太以美酒和牛肉招待桑斯和他的随从。桑斯把小单于的手谕呈交给雄莫太,他看后心中泛起喜悦的浪花。桑斯又把万两黄金摆在雄莫太的面前,雄莫太面对光灿灿的黄金,喜形于色。
桑斯对随从使个眼色,那随从立即脱掉全身的外套,卸掉头上的伪装,蹬掉脚上的鞋袜,露出了少女的本色。她浑身仅披着一件透明的薄纱衣裙,露出全身所有性感的部位。她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似的垂飘在两肩,白嫩而细长的脖颈十分诱人。她苗条而优美的曲线毕现在眼前,令人心动。
这就是费木居以小单于的名义奉送给雄莫太的绝色美女。
美女的名字叫花黛。她今年不满二十岁。她是费木居精心培植的催魂名花,她要使出万种风情征服雄莫太,完成费木居交给她的色情密探的艰巨任务,花黛不敢拒绝费木居的指令。也不敢耍任何花招,因为她的父母亲早已被控制在费木居的手心里,充当了人质。费木居要她充当色情间谍迷惑雄莫太归顺于他,她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如果她完成不了这项任务,那么,她的父母亲必将被处死。所以,她别无选择,惟一的出路只有彻底征服雄莫太,牵住他的鼻子归顺费木居,她才能保住她父母的命。
花黛早已不是处女了,费木居早已破了她的身。像她如此美艳的妙龄女子焉能躲过渔色老手费木居的蹂躏?费木居怎能甘心将她白白送给雄莫太呢?
在她随同桑斯出发的前一天夜里,费木居把花黛叫进自己的卧房,剥光她全身的衣服,让她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他以无比贪婪的目光欣赏完她的美妙胴体,然后扑上去把她抱起来放在柔软的皮床上,一边脱光自己的衣服,一边不满地说:“花黛!你是我的,你永远属于我,我绝不甘心把你送给雄莫太!”
花黛故意做出十分风骚十分迷人的姿态,百般妖媚地说:“你改变主意了吗?我早就属于你了,我把自己的身心献给了你,我对你的爱至死不会变。”
费木居脱光衣服盯住她,发疯似地说:“这个该死的雄莫太,我真想宰了他!可现在不行啊!花黛!我要你做出痛苦的牺牲,去征服雄莫太,让他成为我的一只狗。然后,你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成为我惟一的爱妻,等我当上单于,你就是至尊至贵的王后。”
花黛故作欣喜地说:“当真吗?想不到你是这样爱我,我为你乐意去充当情谍,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完成使命的。你可要兑现自己的诺言。”
费木居色迷迷地盯住她的乳房,阴沉地说:“我会兑现自己的诺言。但你必须全力以赴地降服雄莫太,让他成为我的人。如果你完不成这个任务,那么一切都会失去的,包括你的父母亲。”
他说完之后,像饿虎扑羊似的压在花黛柔软的胴体上,凶狠而又贪婪地发泄起来。
花黛以无限的柔情和媚态迎合着费木居的疯狂蹂躏,她用尽床上功夫,玩弄新鲜花样,企图征服费木居,让他改变初衷,留住自己,避免遭受雄莫太的欺凌。
费木居在辣手催花中玩弄着花黛,他承认花黛是女人之中的尤物,生发出对她爱不释手的情愫,表示难以割舍,生怕她飞走似地紧紧地压住她。
花黛娇喘着发出顺从的呻吟,用柔美的双手紧紧地搂住费木居,对准他的耳朵说出无限温存的情话。
他被她的情意和媚态感化了,他答应不把她当玩物送人了。
然而,当他精疲力竭地从她美玉般的裸体上滚下来,躺在床上权衡利弊时,他又觉得不除掉达古通将会后患无穷。为了实现称王的霸业,必须收买雄莫太。为了收买雄莫太,就必须割爱献美。绝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错失战胜死敌的良机。只有花黛才能迷倒好色的雄莫太,才能给雄莫太套上牵制的笼头,令他心悦诚服地归降我。舍弃一个美人,可得十万大军。
费木居从沉思中抬起头,一边吻着花黛如花的脸,一边又规劝花黛仍然以情谍的身份去征服雄莫太。
费木居以威严的口吻说:“花黛!你愿做我的王后吗?”
花黛妩媚地说:“当然愿意。”
费木居不容推辞地说:“那么,你先必须为我做出牺牲,当雄莫太成为我的部将时,你将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成为我正式的王后。”
花黛心里很反感,但表面却装出十分情愿的样子,并热吻着令她生厌的费木居。被费木居牢牢控制的花黛在心里流着痛苦的眼泪,脸上却强做欢颜,曲意奉承着支配她命运的费木居。
雄莫太认为形势的变化不利于达古通。小单于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主,全国臣民都已归顺了他,我为何不能归顺他呢?费木居虽然是野心勃勃的奸雄,但号令天下的是小单于。小单于既然封赏我,我为何不能接受呢?我归顺的是小单于而不是费木居。我不会伤害达古通,他毕竟有恩于我。但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只能臣服于小单于,而不能再继续为达古通效力了。
雄莫太出于这种不切实际的理由,决定接受黄金和美女,按照小单于的手谕俯首称臣了。
他对桑斯提出了归降的条件——
他不愿动用自己的军队攻打达古通。他可以秘密调走自己的军队,佯装失败撤军,让小单于的军队开进雪山边关,包抄达古通的人马。击败达古通之后,他可以接替达古通的防地,保留自己军队的独立性。他接受小单于的指挥,部队的粮秣给养由小单于供给。
他既然是西辖王,就应当与费木居平起平坐,不接受费木居的指挥。
桑斯接受了雄莫太的这些条件。他认为雄莫太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答应回去报告小单于,做出最后的决定。
桑斯告别了雄莫太,带领他的两名随从返回驻地。
雄莫太送走桑斯后,回到自己的豪华的大帐,看到如花似玉的花黛正对他一往情深地媚笑着,他立刻情不自禁地扑上去就要抱住她狂吻。
但美丽的花黛娇笑着一闪身,躲开了急不可耐的雄莫太。
雄莫太色迷迷地盯住花黛那丰满的胸,欲想再次扑上去。花黛回眸一笑百媚生地对雄莫太诱惑地说出一番动情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