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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如歌军旅(3)

小白脸吴小宝是不个吃亏的人,但他忍住了,他不想再给连长添乱了。他觉得连长是个真正对得住良心的干部。连里没指导员,副连长因为闹转业没成不愿管事,大小事情全是由连长来忙。他于是忙向“灯泡”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盐会这么硬。”的确,盐在海水中时,它哪来的硬度呢?但当条件一改变,随着岁月的铸造,这东西也就坚如铁、硬如石,很坚强了。吴小宝在挖第二年盐的时候收获了这句哲理,这句哲理使他成熟了不少。

军营这个简单的地方好怪,十八九岁对于好多人仍是一个不懂事的年纪,但往这军营一走,二、三年下来,就成了一个个铁血男儿。

吴小宝他爹妈就他一个儿子,视若宝贝,就取了这名儿。初入伍时,文文弱弱,一副林妹妹的样子。粉白脸蛋,一双弯眉,一对杏眼,一只玲珑鼻子,一张小巧嘴巴。当时,好多兵怀疑他是女扮男妆、花木兰再世。身体复查,才确认是男的无疑。他入伍时刚十六岁,家在某省城,家中很有钱。新兵训练结束,他的脸虽黑了点,但黑中泛红,仍像个女孩。据说他死活要当兵时,他父亲亲上托亲,打听部队的状况,在得出和平时期的部队并非想象中的艰苦后,才让儿子去报了名。他父亲送儿子当兵,有一种孩子闹着要去外婆家玩玩儿就让他去玩玩儿、到时不想玩儿了就回来的心理。但他没想到,他的宝贝儿子一下到老兵连就碰到了到大漠中挖盐的苦差事。

小白脸从“小皇帝”到“少皇爷”哪握过镐柄?到部队后才正儿八经学会了扫地。新兵时衣服理拿钱让别人帮着洗的。上衣每件三元,裤子每条两元,鞋子每双壹元。他家里除了今天寄蜂王浆、明日寄麦乳精外,另外每月按时寄一百元零花钱。于是吴小宝一因为太“林妹妹”,二因为包裹、汇款太多而成了这个部队的“新闻人物”。

但兵是他自己来当的,即使到了大漠,他也怀着新奇和激动。面对一片荒凉,他还写了几句诗:

面对大漠

我想起稻子

一波波涌来

尽是丰收的温柔

以前没吃过苦的吴小宝起始不知他即将面临的艰辛,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

他为七班赶不上别人而着急,也为胡强强的行为难过。他知道胡强强的病是装出来的,但他没想到胡强强会把那壶里的水全喝了。作为同年兵,他为胡强强感到羞愧。

全连官兵劳累了一天,才喝了三勺水,而胡强强却把壶里的水全喝了。

人是铁,饭是钢,强撑了一天的兵们这顿晚饭吃得很艰难。

连长下了命令,每人两勺水,必须尽可能地多吃些干粮。

但吃了几口后,好多兵就被噎得脖子伸得像鸭脖子一样,吞不下去,只有再吐出来。

饥肠响如鼓,干粮却要往外吐,这种饿滋味不知有多么痛苦。

有好几个兵在跟着胡强强操团长的祖先八辈。

在沙漠,没有水将意味着什么,兵们终于尝到了。

胡强强这几天拒绝吃东西,费了不少口舌,他就是不吃。陈革命和连长来到他身边,要他无论如何也得吃。“连长,给你明说了,我不会干,你们干的我爷我老子早替我干了,我家祖辈几代都是革命者。”

连长说:“你干不干先不说,骂娘骂老子也可以,但你得先吃东西。”

胡强强说:“好,我吃,我吃。现在有些人国家都能吃,我有什么不能吃的。给我水!”连长把水壶递给他,把仅剩下的几个驴肉罐头递给他一个。他一边冷笑着,一边用水和着驴肉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连长和陈革命对他的这一举动有些震惊。陈革命甚至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只是因为连长的一只手在暗暗地攥着他,他才没有冲上去。

胡强强把一罐驴肉吃完,一仰脖子,便把那水壶中的水喝得一滴不剩。陈革命和连长的心像被刀子捅了一下,揪心地疼。

“胡强强,我日你先人!”陈革命终于忍无可忍,从连长身边跳起来,一巴掌朝胡强强抡去。胡强强地用手臂一挡,涎笑着说:“陈班长大人,你身为党员,能这样对待群众?”

连长拉住了陈革命,把他推出帐篷。陈革命看看燃烧的天,燃烧的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其他的兵们目睹了这一切,他们无声地回到自己床上,拿出干粮,一点一点坚持着往肚子里压。

大漠无际。烈日的余晖也灼热无比。不知何时,全连的官兵坐在了陈革命的周围,他们一边强咽着干粮,一边用理解的目光望着他。陈革命更加感动,一感动泪就流得更尽情。

作为一个班长,他多么希望胡强强在连长递给他水和罐头时推让一下,像大家一样,相互爱护,相互关怀,把生留给别人,把苦留给自己,但是……

这壶水全连一天才喝了多半壶,而胡强强吃驴肉本可以不喝水,少喝水的,但他却把剩下的水全喝光了。胡强强哪有一点战友情谊?哪有一点儿良心?他陈革命当兵至今,还从没遇过如此绝情寡义的人。一想到这,他这个班长哪有脸面面对战友?

陈革命被大家劝回床上,强按着躺下,但他怎么也睡不着。

与他脚对脚睡下的胡强强没有鼾声。陈革命知道他也没有睡。

呜呜的尖啸声由远而近,好好的月夜,大漠又起风了。

这个地方留不住一切美丽的东西,也留不下任何悲壮的痕迹

盐盖仍然坚硬,大部队还要在二十四小时后才能来,水只有一壶了,需完成的任务离团里规定的还很早。

这一壶水由连长保管。一壶水对于正常人算不了什么,而在那时那地,它却比黄金还珍贵。

连长下了命令,全连必须休息。不得再消耗体力。连长下这个命令时,已说不出话,他前几天没喝一口水,加之一连之长,这几天不得不说话,喉咙沙哑得早冒火了。

这个命令是他在沙地上用手指划出来的。

一静下来,才感到热,热得要命。数日来积在身上的灰尘汗垢经汗水一浸,兵们感觉全身像糊了一层厚厚的稀泥。

大家都只穿着“八一大裤衩”,用手在身上搓,一层层的脏东西从身上搓了下来。

谷满仓说:“每个人身上的东西搓下来,可肥一亩秧田呢。”但他说不出来。

王凯歌一边搓着,一边在复习化学,他想考军校,不得不抽一切能看书的时间进行复习。

他发誓一定要考上军校,以此来报答父母,来改变自己和一家人的命运。

那个遥远贫瘠的革命老区,那几间飘摇欲倾的茅草房里,父母病疼的呻吟声终年飘出,那呻吟声蛇信样绕着王凯歌的军旅生活,使他难以轻松,难以安宁。

为了给父母治病,他从没乱花过一分钱。他的津贴除了买牙膏、洗衣粉等极少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外,其余的一从司务长那里领出来,就如数寄给家里。每月都寄。入伍以来,从没见过他用过香皂、擦脸油之类的东西。更不用说吃什么零食了。一包洗衣服,不到一元钱一盒的两面针牙膏,他半年都用不完。但家中的困难他从没给连队和战友讲过,很多人不知他的钱干啥了,还以为他吝啬抠门呢。

老天似乎真要与兵们作对,王凯歌看书看得正专心,大家搓污垢搓得正带劲,起了大风,顿时地暗天昏,飞沙走石,帐篷都被掀起来。一些没收拾好的脸盆、水壶、衣服刮得满天飞扬,刹时就没了影儿。由于吃不进去干粮,饿得弱不禁风兵们被大风齐扑扑地按倒。

连长把那壶水和上衣拴在一起,挂在帐篷上,帐篷一掀,那衣服被风一刮,带着那壶水一下子跑了几十丈远,连长嘴巴一张,大概是在叫:水!就追了出去。

那衣服由于拖着一壶水,被大风刮起随着沙流贴着大漠往前飞跑,不时被风掀上半空,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连长踉跄着,奋力追去,无情的大风把他魁伟的身躯一次又一次按倒。眼看要抓住那壶了,一阵风又掠出好远。后来连长瞅准那壶一次停住,趁大风还没跟上来,就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那壶上面。接着他也就晕了过去。他倒的地方,咯着好大一滩血。随大风涌起的沙浪随即一次又一次地掩没了他,只有那一部分没压住的军装,在风中一直扬着,像一丛在与大风搏斗的绿色植物。

战士们扶起连长时,那被鲜血浸染过的黄沙迅即被大风卷去。

这个地方留不住一切美丽的东西,也留不下任何一丝悲壮的痕迹。

因为大家都没有多少力气了,费了很多的劲才把连长弄回了驻地,风停了,才又扯好帐篷。连长这几天操够了心,兵们连拖带扛,也没有醒来。后们给他喂了水,一勺,两勺……连长慢慢睁开眼晴,看看大家,首先问的是水。这些,兵们都只在革命战争回忆录里或者小说里读过,可在这个时代的兵们却真遇上了,一个个唏嘘不已。

连长砸砸嘴,又看看陈革命手中的水壶,拿过去,把眼晴凑进壶口,对着光亮看了一会儿,问道:“你们给我喝水了?”他马上冒了火,指着陈革命咆哮:“妈拉个巴子,谁让你给喝的?我问你,你有什么权力动这水?今天,老子先撤了你的班长,出去,出去,滚出……”

连长这么一吼,刚才经过几勺水润的喉咙又干了,没把最后一个“去”吼出来,就咳了起来,直咳得回气艰难,脸红脖粗。连长从没骂过战士,但他今天第一次骂了人。

陈革命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要扶连长躺下,连长阴沉着脸,示意他走。陈革命就坐到另一张床上。他为连长终于喝了几口水而高兴,好像是给连长吃了几大口龙肝凤肉似的。

连长看着那壶,仍气哼哼的,他刚才吼那几句,把嘴唇又挣开了好几道口子,往外渗着血,小白脸递给他毛巾,他没擦,把那血吮入口中。

第二天一早,陈革命感到自己几天没有刷牙,口臭得很,便想抹点牙膏。这一抹,他顿时跳了起来:“伙计们,有水了,有水了。”大家兴奋地围过来,他举着牙膏,说:“这东西有水份,可以吃,可以润口,我们出发时,怕来这里不好买,都买了好多嘛。”他说完,拿出饼干,挤一点儿牙膏在上面,开始有滋有味地吃起来。“哈,就这样,就这样,味道好极了嘛。“于是大家纷纷效仿,饼干蘸牙膏,第一次吃了顿饱饭。

连长也很高兴,也吃了不少,吃毕,上来一拍陈革命的肩:“真有你四川佬的,好,这算你一功,昨天的处分撤销!”

吃饱了肚子,大家又干开了活。这一上午,任务完成得不错,有些战士口干了,口渴了,就挤点牙膏在口里,沙漠中到处都飘溢着刺鼻的牙膏味儿。

饭是吃下去了,可当晚很多战士拉不屈屎,牙膏那点水份毕竟有限。肚子、肠子干得厉害,每个人都感到腹胀,不时地撅起屁股想拉一通。可是用尽了劲儿,也拉不出来。拉不出来比吃不进去难受多了。好在团里规定的任务已完成,大部队明天也该来了。大家也不怕,开玩笑说,这样倒节约粮食。

大部队在次日黄昏浩浩荡荡地来了。团长问连长怎么样。连长报告说,一切按团里的规定的办,规定的任务已完成,战士们的肚子都饱饱的,这里还剩了半壶水。报告完,把那水壶递给了团长。

团长接过来,过来摸了摸几个战士的肚子,说:“吃得进去拉不出来了,这半壶水肯定有许多特别的意义。”

团长开始向新开进来的五个连队的官兵训话:“这证明,我们的五连是经受住了考验的!现在若是遇到上甘岭的那种情况,我们这个连也能坚持住的!”之后,团长一手提壶,一手拿着勺子,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给每个连的代表倒了一勺,让他们喝下去。

这些代表感到非常荣幸,虽然那水已有些变味。

陈灼强举着“接吾妻蜻蜓”的牌子,如举着一面爱的旗帜。

团长把整个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修盐场通往外界的沙漠公路,一部分负责挖盐。劳动加这环境,单调而艰辛。这种艰辛和单调随着时光的延伸而日益加剧。

灰白色的原盐,灰黄色的大漠,白晃晃的日头,天天如此。

兵们便希望有一种精神的寄托,而这种沉重的寄托最终落在了女人身上,而寄托的方式就是一封封捎出盐场的信。

谷满仓自始至终地坚持望鸟;

王大河恋恋不舍地看着已属于别人的白珊珊的照片;

十七岁的吴小宝也希望与初中时的一位同学取得联系;

王凯歌在想着如何还了菊菊家那一百元钱,好给菊菊去信。

陈灼强的竹青青与别人结婚后孩子都五、六岁了。他现在也是三十一岁的人了,可还没有谈到对象,这使他既伤心又惶恐,暗地里对女人想得很厉害。

竹青青被迫嫁了人后,他听指导员的话,要以事业为重,不能陷入失恋的深渊中。当他看到自己那张逐日衰老的脸和肩上扛着的上士肩章时,着急了,四处撤网,竟网不着“鱼”了。三十一岁还是个兵,每月除了几十块津贴,啥都没有,哪个姑娘想往他“网”里钻呢。对那些功呀、将呀什么的,有个姑娘说,我嫁给你吃那些行吗?何况,既然那么劳苦功高,你为啥还是一个兵呢?

我无法回答别人。

他憋得受不了啦,有回上面一位首长来检查工作,见了他,问他有啥困难,他竟说,报告首长,我想,我想要个女人!那首长便严肃了脸,说,你这个样子对自己不利,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切不可居功自傲,骄傲使人落后。他也根本不想说那句话,他原是想说,没啥困难,多谢首长关心。但张开嘴后,那句话就不知咋蹦出去了。

他羡慕那些有女人的男人,更羡慕连长,连长拥有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他认为连长女人没有哪一点不好,包括那双农村妇女的粗壮大手。一看到连长女人,他就想起连长女人像一穗成熟了的,丰硕的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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