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儿?”余小顾不上自己身上泥土纷纷,对着水景明一阵挤眉弄眼。众人见常半香已走,也开始散去。
“可是饿了,要休息?”水景明对余小的挤眉弄眼只是一笑,关心的问道,他这样一问,但是让余小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那老头也有分给俺吃的,对了,你没事儿吧,”余小忙转个圈,来来回回看看水景明,好像也不曾受伤,除了手上好像多了个什么。
水景明见余小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银镖,也干脆的递了过去,余小自然也见到那银镖还挂着明显的字迹,忙不迭的摆手,“没事没事,俺啥也没看到。”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阁内召集。”水景明也收了手中银镖,眉目不变的温和笑意。
“你要回去了?”余小一听反而有点急了,先前不是约好了还要一起去走走,怎么又召集什么了?听着就是让人往回跑的事儿。
“无需在下回阁内,也许来人已经在路上了。”这人从来不曾连续两天发来暗镖,自己是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儿了,所以竟然还要亲自来见自己了。师傅偏偏去访友,不知何时才归。
“嘿嘿。”水景明和余小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似乎陶家那凄惨满地的尸首不曾存在,有些还在观望的人,心底却开始发毛。有几个人敢站在满是尸首的院中谈笑风生,更何况这惨剧不过发生在不过半个时辰。
“此处却不适合说话呢,在下带你去落脚的客栈收拾一番,也听余小讲一讲如何脱身之事吧。”余小这来的时候却比他料想中还早了片刻,不然余小连陶家都不会进来,只是余小似乎对这一幕也不曾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没有看到一半,这也是略出乎他的意料。
另一边郁寒冠却难得开口问了常半香。
“师妹,那水景明当真是水阁之人?”
“她自出现在陶家之际,便是如此介绍所来,江湖上有几个敢冒着五大阁的名字行走的。”常半香不慌不忙,对于郁寒冠师兄她自是有几分尊重,他人待她如何,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常半香虽行事诡异,但情义二字还是识得,也因而答了郁寒冠的问。
“那师妹与他?”
“此她非彼他,半香不会与女子有什么婚亲的。”说到这,常半香似乎想起来水景明方才那呆呆模样,不由又笑起来两分。
“女子?”郁寒冠惊愕,这也便是身后都是自家人,又是待自己亲厚的师兄,常半香才说出口,否则她又怎么会言。
“自然是。”在陶家相见第一面,那一拉扯,常半香便已知晓眼前这翩翩公子实际同她一样,女儿身。毕竟外貌骗得了人,但男子与女子的脉搏却大不同,她还不曾听说有人可以改了经脉之理。
“那她?”那她为何让众人觉得与常半香有意,这岂不是无稽之谈?郁寒冠自诩也算个古怪之人,鬼泣山庄自然人气不足,只是还有这样的女子?
“也许唯有女子才能懂。”常半香这句话徒留在风中,郁寒冠始终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