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打在床前,映在脸上。
乌林哒迷迷糊糊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眸,想活动一下胳膊腿,可是总感觉胳膊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她轻微地试着用了用力,还是没有挪动。
她下意识的半睁开双眼,一个白皙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个人的脸庞好熟悉哦,他怎么离我这么近,难道是做梦吗。
乌林哒沉思镇静了一会,猛然睁大眼睛,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的身子完全被雪刺洪烈紧紧地抱拥着,胳膊和腿也互相缠绕,好在都隔着衣服。
她想大声喊叫,可刚到嗓子边又咽了回去。这样不行,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被这样拥抱该多难为情,以后在他面前该多有失颜面啊。
她小心翼翼地搬弄他的一只胳膊,费了好大的劲才搬开,抽出自己的一只手。紧接着她用腾出来的手搬弄压在她大腿上的那个粗壮的腿,可怎么也搬不动,任凭使出全身力气,根本就纹丝不动。
乌林哒的额头都累出汗了,嘴唇也咬得通红,可就是没办法将他的粗腿搬开。
看来不动真格的不行了,她运足了力气,照着他的大腿内侧,使劲一掐。
雪刺洪烈疼得‘哎呦!’一声,抬起半边身子,紧接着‘噗通!’摔倒地上。
雪刺洪烈真倒霉,头磕了一个包,大腿被掐得青紫一块。迷迷糊糊嚷嚷道:“乌林哒,你为什么掐我啊!”
“雪刺洪烈!我就是让你长点记性,下次离我远点。”乌林哒喊的声音都是娇声慢语,黏腻无力。
雪刺洪烈心里憋屈,边揉脑袋上的大包,边心里嘟囔,什么嘛,大惊小怪的。
四人吃过早饭,备好行囊继续赶路。
有了昨天的遭遇,迪达浓告诉大家要十分小心,沿途不要轻易暴露身份,避免遭到不测。特别嘱咐雪刺洪烈,要时刻盯紧保护乌林哒。
瓦蓝瓦蓝的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微风拂过树梢,拂过脸庞,一切都显得很惬意。
雪刺洪烈和乌林哒并行在一条山道上,东看看西瞧瞧,群山万壑层层掠过,偶尔还能遇见一队马商经过。
“药葫芦,我们跃过那座山就到渤海国的边界了,”迪达浓用手一指,喊道。
“军师,到了渤海国的地盘,我们可要小心啊,”
“当然,那里曾经让我们吃尽苦头,现在势力又如此强大,我们只能暗度陈仓了。”
“迪达浓爷爷,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下,都走了那么远的路了啊。”乌林哒开始嚷嚷了,“坐下来喝口水也行啊。”
“就你鬼得很,”迪达浓说道:“过了那个拐弯出,有个马商驿站,我们在那歇歇脚吧。”
一炷香的功夫,四人来到一个简陋的马商驿站,下马休息。
驿站不大,没有固定的桌椅,周边都是石头,可以随便坐。
迪达浓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示意他们都跟着坐下。
驿站里老板加打杂的就一个人,堪称全能。
只要你坐下,根本不用喊叫,老板会按人数主动送水。因为来到这的几乎都是商旅过客,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歇歇脚,喝口水而已。
四人坐定,机警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
“哇!”一声长鸣,神雕也从空中落在药命葫芦跟前。
乌林哒搂着神雕的脖子,不停地亲昵,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神雕宝宝,什么时候你能带我飞呀?---”
神雕也真听她的话,俯下身子想让她上去。逗得乌林哒咯咯地笑---
休息片刻,四人准备上马,继续赶路。
忽然,迪达浓和药命葫芦同时回头,发现几个鬼鬼祟祟地身影闪现又瞬间消失。
“两位爷爷,你们在干嘛,该上路了。”乌林哒在前面急不可耐地喊道,当然她根本没发现已经被人跟踪。
迪达浓和药命葫芦示意了一下,俩人分开一前一后,雪刺洪烈和乌林哒在中间,安排妥当,四人策马前行。
药命葫芦骑马不时回头查看可疑情况,神雕也在空中盘旋。
“哇!”神雕在空中尖啸了一声,药命葫芦知道,神雕这是提醒他身后有危险。
药命葫芦朝迪达浓喊道:“军师,可疑人物在身后,神雕告诉我的。”
迪达浓勒住马缰绳,吩咐雪刺洪烈和乌林哒,“你们先到前面找个地方等着,我和药葫芦发现点可疑情况,去去就来。”
二人点头称是,快马扬鞭直奔前方。
迪达浓和药命葫芦一使眼色,丹田运气,‘蹭’飞跃到树上,屏住呼吸。
不一会儿,几个可疑人追了上来,看见有两匹马正在道边上吃草,疑虑顿生,四处张望寻找了一阵子。
其中一个说道:“丢了两个目标,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抓住那两个小的就行。走!”
哈哈哈---一阵狂笑,挟着巨大能量划破苍穹。
几个人慌忙使用内力阻挡声音的穿透。
迪达浓和药命葫芦同时落地。
几个人见势,震惊无比。霍地又回过神,使了个眼色,突然快速蜂拥包抄而来。大声厉喝:“什么人?!”
“呀喝!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啊,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后面跟踪?”药命葫芦摸了一下比脸大的鹰钩鼻子,愤愤地问道。
为首的胖秃头咧嘴笑道:“哈哈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辽西四邪。”
说起辽西四邪绝非等闲之辈,江湖上也很有来头。
老大叫不正则歪,身材高大肥胖,凸脑瓜子锃亮。手持一对铁链色子,色子能有百斤重,双臂抡圆喽能把巨石砸的粉碎。小时候凭借一身蛮力专门在赌场上混,赌赢了全场子都高兴,赌输了全场子跟着遭殃,严重的时候赌场就没了,让他给砸得片瓦不留。由于赌技较差,砸场无数,整个辽西的赌场几乎砸了个遍。当然,官场也四处缉拿,可他砸完就跑,到头来还是不了了之。后来得到高人指点,开始凭借一对铁色子混迹江湖。
老二叫不好则孬,身材细长干瘦,瘦得像麻杆,一级风都能把他吹倒的那种。所学武功螳螂旋风手,两只手臂捆有铁护,上面暗藏碎镖,镖身白中透蓝,飞出时化为一道电光,二十步之内可追魂夺命。小时候多病,家里花尽所有积蓄,请了无数名医也无济于事,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他开始怀疑这些人是故意欺骗他,内心烙下了严重的疑虑症,一气之下上山准备谢绝人世,被一个道者所救,并学会使用夺命暗器。下山行走江湖后,他周围只剩两种人,一种是武功比他强或功力一样的人,一种是直来直去属于缺心眼的那种人,其它非死即离。
老三叫因火生烟,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就是长得比较非洲,掉到煤堆里找不到的那种。使用一种特制乾坤弹丸,远近皆宜,对所有潜在的威胁进行大面积攻击,威力巨大。小时候喜欢制造药物,一次在夜间捅咕的时候,火苗窜到药物上,‘噗’一下头蓬脑涨,满脸烧得银黑,从此就变成了非洲人。可是,当时人们都把他当成了怪物,整日欺负折磨他。于是他暗下决心,研制出一种攻击弹丸,杀伤面积较大。后被一匪帮收编,经过无数次真枪实弹的演练,终于练就成为乾坤弹丸高手。他心目中的信条是:让所有人都变成非洲。
老四叫寸身合射,长得短粗胖,肌肉结实,隐藏效果非常好,眼睛不往下看几乎看不见他。练就一身铁头功,弹射穿透力非常强,相隔十几丈远便可飞身射出,铁头能把拦腰粗的树撞折。年轻的时候长到一米四就停止生长,转而横向发展。由于个子小经常受到同龄人嘲弄和欺负,发誓必须让自己长高,于是天天练习蹦跳往上窜,希望通过这种锻炼方法能够使自己的个子长高。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个子没见怎么长,窜的高度却越来越高。再加上每次挨揍憋屈的时候,想不开就用头往树上撞,撞来撞去脑袋竟能练成像铁一样硬。以后再有人想欺负他,他只用铁头往树上轻轻一磕,别人就吓跑了,再不跑自己的身子骨就会像树一样被撞折。
四个人武功在辽西地域知名度很高,也很少遇到敌手。相同的癖好使他们四个走到一起,合力出击搅动得辽西一段时间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