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行童府后,李无宁与殷狼庭骑着马往北走,路过信河水,碧水蓝天,鸟语林密,让人心旷神怡,李无宁与殷狼庭忍不住,停下来,休息片段。
信河水是榭州最大的河流,不知有多少百姓靠着这条河水生活,信河水长年累月,不知疲倦的流淌,即使在寒冷的冬季,河水也不会结冰。
现如今已是深秋,重阳节已经过去十几天,梧桐树叶飘飘落下,一眼望去,满目都是秋凉,不过这世间的一切,可不会因为天凉了而停止。
李无宁瞥了一眼殷狼庭,见他正用手泼起水来洗脸,没想到这位粗狂的满脸胡子的汉子,如此的喜欢干净,走到哪都想保持身上的清洁。
殷狼庭眼角的余光,已经察觉到李无宁的目光,殷狼庭不为所动,他明白李无宁心里在想着什么。
“咱们兄弟几人,千里迢迢赶来这江南榭州,究竟是为哪般?虽然都说江南好风光,不过与我们有何干系?”
“二弟,你的消息是不是太滞后了?难道你没有得到可靠消息,那九魂剑已然落入李无宁之手,不知这李无宁那厮有何手段,竟然能将九魂剑收入囊中,真是让人羡慕的紧啊!”
话音从不远处传来,李无宁竖起耳朵仔细听来,心里面有些慌乱,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过到底是谁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九魂剑在自己手中,好像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啊!
殷狼庭看了一眼李无宁的脸色,心下便有了粗略的估计,不远处那两个武林人士说得十之八九是真的,他忽然明白当初李无宁为什么能够将那土匪头子轻易打败,果然是深藏不露。
接下来,李无宁与殷狼庭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不远处那两个人的谈话,各自心里做着计较。
“哦?竟然有此事,那李无宁估计就是一江湖武林的无名小卒,微不足道,九魂剑落入他的手中,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啊!”年纪稍轻的男子说道。
“嗯,师弟,还是你看问题看得透彻,师傅这次派我们先来探路,打探消息,如果九魂剑真的在那李无宁手中,师傅他老人家在出马,以免节外生枝。”年长的男子,顿了顿,说道。
“咦,前面河边有两个人,看他们的打扮,一定是习武之人,不如去找他们问一下,说不定会有头绪。”年纪稍轻的男子,看见了李无宁他们。
年长的男子,熟视了一番,点点头,然后大步流星向李无宁与殷狼庭走去,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居然一到榭州地界,就碰见了李无宁。
李无宁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两个男子朝自己走过来了,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盯着河水里头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着,看起来是多么的自在。
“两位大侠,在下名叫尹渐深,想向二位打听一些事情,不知可否?”
李无宁回头一看,是那位年长的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习武之人,说起话来也算客气,目光也非常温和,就像邻居的友人一般。
“问吧!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到时不要失望便好!”殷狼庭摸了摸自己满脸的胡子,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嗯,请问你们听说过李无宁吗?你们可知道他现如今在何处?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我有急事寻他商量。”尹渐深还是很恭敬的问道。
李无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尹渐深,其实是一个满嘴谎言的人,自己啥时候和他成了远房的亲戚?
尹渐深将李无宁神情上的细微变化,悄悄的收入眼中,心里便有了主意,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真话啦,不过也不虚此行,这两人肯定识得李无宁。
“李无宁?是不是那逛青楼不给银子的家伙?哎哟喂,真是丢进了我们榭州人的脸面,榭州怎么会出如此败类!呜呼哀哉!”说起李无宁,殷狼庭一脸嫌弃的神情,惟妙惟肖。
年纪稍微的男子,听殷狼庭这么说,也是一脸嫌弃的神情,心想那李无宁竟然如此不堪,九魂剑真的会在他手上?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请问这位李无宁现在在何处?”既然殷狼庭在演戏,尹渐深觉得自己也有必要一起演下去。
“不清楚,某也是道听途说罢了,是不是真的,某也是不得而知了,听说那李无宁好酒色喜赌钱,你们去这些个地方找找,估计能找到他人。”殷狼庭挥挥手,显然对李无宁一点兴趣都没。
尹渐深与其师弟赵又先拜别李无宁与殷狼庭之后,索然无味的走了,赵又先边走还边摇着头,显然对这次来江南,没有了太多的兴趣。
“李兄弟,刚才把你说得那么的不堪入耳,你会不会怨恨某?”待尹渐深与赵又先走远后,殷狼庭转过身,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李无宁。
“呵呵,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不知有多少,你说的那个李无宁,或许还真有其人!”李无宁翩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