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八卦的消息真是像插上了翅膀似得飞的比什么都快,而且传播的也更广。
杨子轩从吴文浩的探望中就得知了有人在校园里传的风言风语。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便给沈婷婷打了电话。
“杨姐,你不要紧吧。”胖乎乎的沈婷婷关切地问。
“婷婷,我不要紧的,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杨子轩开口说道,她心里有话。
“杨姐,学校传你的谣言现在挺厉害的,但我知道,一定是嫉妒你的那些女生在背地搞鬼的。”好心的沈婷婷说道。
“没,姐就是想对你说,上次,吴文浩大闹广播站的事,学校本来要给你和我处分的,还要免了我们的职务。好在,吴文浩的父亲有点势力,现在一切都搞定了,没事了,就想通知你一下。”杨子轩平静地说。
“啊,杨姐,太感谢你啦!你对我真好,我前天跟妈妈打电话还以为我的广播站的播音工作没了呢!我妈妈还哭了。要知道,我的身材不好,就剩下声音好听了,所以,我特别珍视广播站的工作。”沈婷婷感激地说道。
“这样啊,没事,天大的事,姐给你扛着呢!哦,对了,婷婷,我知道学校有人造我的谣言。文浩本来想替我寻找线索的,我想他一个公子哥不如女生细心。姐求你帮个忙,你能不能办我查查是谁在造我的谣。”杨子轩牙齿咬着嘴唇说。
“姐,我办事,你放心。我本来就打算帮你查的,现在有些眉目了。我会保密的。”沈婷婷坚定地对杨子轩表示出了十二万份的忠诚。
杨子轩出院后,回到寝室,对寝室里的柴诗欣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她主动和诗欣聊天,嘘寒问暖的。
“诗欣,我周末和文浩去王城公园的时候,看到一个本漂亮的水仙花盆景,想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吧。所以,我就央求文浩买了一盆送给你。你瞧,它放在你的桌子上多好看。”
柴诗欣自己甚至不好意思起来,“杨姐,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嘛!我们同是一个寝室的。姐妹一家人,就应该彼此照顾吗?”杨子轩大方地说。
诗欣道谢,把盆景放在自己的脸蛋边让子轩拍照,“瞧,美美哒,多棒!”杨子轩说道。
“哦,诗欣,你周末没事吧。我们周末在校园建行广场有个活动,你要不要参加。”
“杨姐,什么活动。你说说看。”诗欣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看着子轩说道。
“我们周末有个社团活动,是关于‘大学生健康教育’的。我觉得挺有趣的,你来参加吧。有很多男生呦!”杨子轩说。其实,柴诗欣和另一个女生和杨子轩、柳青虽然同一个宿舍,但并不在一个班级。所以,并不很亲。柴诗欣认为子轩和柳青是一个集团的,自己和另一个女生是一伙的。虽然大学一年了,但两个集团其实没有说过多少话。
柴诗欣觉得既然杨子轩主动示弱,向自己发出邀请,两个集团的关系也该走向新的和解阶段了。便接受了邀请。
一个星期后,社团活动那天,杨子轩热情地拉着柴诗欣到了红色的帐篷下面。这时候,柴诗欣才知道,‘大学生健康教育’,其实就是向同学们免费发放***。
柴诗欣觉得好脸红,但杨子轩说道:“没事,我和你一块发放。同学们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了吧,都看的比较开。”
“可是,”诗欣说道,“我的父母生活在洛阳山区,交通闭塞,观念旧,要是父亲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那有,你爹地怎么会知道呢?来吧。”说着,杨子轩给了柴诗欣一把***让她发放,自己在一边也笑着发放了起来。
特别是男同学,知道是文学院的女生搞活动,都愿意来捧场。知道是这种事情,更是脸红着来凑热闹。
“给我一个。”一个男生说。
“可是,这个怎么用呢?我还是处男,怎么不会漏吗?”另一个男生说,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弄得柴诗欣特别的不好意思。
到了中午快结束的时候,一个中年衣着破烂,但很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的男子出现在柴诗欣的面前。
柴诗欣低头发放***,笑着羞红了脸,见人就发,也不知是谁就给了那男子一包。
中年男子看了看红色包装,有看了一眼对面的这个亲手养大的女孩,一个耳光把诗欣扇倒在地。柴诗欣羞红的脸庞不见了,倒在地上,嘴角留着血,脸上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她抬起头看着父亲,父亲眼睛冒的要凸出来了似得。
“我养了你几十年,我和你娘省吃俭用让你念书,送你上大学。人家都说女娃子上学早晚是人家的人,可我不信,你学习好,我疼你。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在大学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柴父说着,把一张诗欣和另一个男人的裸体照扔到了诗欣的头上。诗欣眼睛都哭肿了,看着父亲凶狠的表情,吓的蜷缩在一团。
她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更没有想到父亲会有一张她和另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男人在床单上的裸体照。
“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女儿。逢年过节,你也不用回村,我和你妈丢不起这个人!”说着,柴父凶狠地甩着袖子走了。
留下心里在滴血的柴诗欣傻傻地待在地上。
社团里一块参加活动的人,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这没什么嘛!我们有错吗!”大家都在质疑。“难道我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了,还要弹性色变吗!我们不是人,没有自己的性的追求吗!”
一块参加活动的人都为柴父的愚昧气愤不已。学生没有错,柴父也没有错。他生活在旧时代,观念旧,认为有些事情是羞耻的,上不了台面的,这没有错。学生也没有错。
主持活动之一的韦学民认识到了这点,一面蹲下安慰柴诗欣,一面让人追上柴父去解释。诗欣欲哭无泪,心里已经痛苦到了极点,竟然傻傻地笑了出来。“不回家就不回家,不认我就不认我,我很丢人吗?!”诗欣傻傻的笑着说道。
韦学民安慰她,拉她起来,“地上凉,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