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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亡魔之剑

不知道多少年前,恶魔侵袭大陆,精灵族的命运陷入绝境。这时候一名叫利卡特龙的普通指挥官带领着一支残部,经过一个废弃的神殿,他万分地绝望与悲痛,激动地对着神殿祭坛高喊着神是否放弃了他们,然后纵身跳入燃起的火焰中,部下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火焰吞没。但是奇迹发生了,利卡特龙在烈焰中浴火重生。并且获得了超凡的力量,他一人步出神殿,片刻间杀光整所有追敌,连恶魔的指挥官与他对决只一剑就败亡了。精灵在他的带领下收复失地,将恶魔赶回异界位面。最后利卡特龙登基为王,传说中他甚至收服了一只火凤凰为自己的坐骑,因此被称为凤凰之主。

墓室的四壁刻画着讲述这一伟大功绩的壁画,尽管已经残破不堪,许多地方都被新生的苔藓的莫名的污滓所遮盖,但还是依稀可见往日的荣光。

精灵走向王座的另一侧,两扇铜门矗立的地方。其中一扇门上有着墓穴的地图,同时微微地开启。他和李斯特一同借着微弱的光线研究着这张地图。

“怎么回事?”李斯特凝神听着四周。

“好像听到有搔爬的声音。”其他人也停下来,露出疑惑的表情,“就从这些门的方向传过来的。”

恶臭的气味从门缝涌入,挤压和搔爬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关上门!”克莱利克连忙说着。

其他人也迅速向着铜门跑去。每个人都用力的推着铜门,突然间,所有人都被震开,巨大的铜门撞上墙壁后,发出了空洞的巨响。一只怪物从门缝挤进大厅之中。

怪物的庞大身躯顺利地挤进门内。他们所听见的挤压声,是它肿大的躯体与地板摩擦所发出来的。

“艾罗娜保佑,“李斯特不由自主地贴着墙,口中念着女神的名字。“一只蠕虫!但看看它的大小!你们想它是怎么吃成这么大的?不知道它都吃些什么……”

“就是吃我们,你这个笨蛋!”克莱利克将李斯特扑倒在地,正好闪过地蠕虫所吐出来的唾液。它的眼睛位于头上触须的顶端,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但它本来也不需要眼睛。黑暗中的地蠕虫可以借由气味和直觉来捕食老鼠。现在,它发现了更多的生物,于是它朝人群聚集之处吐出了具有腐蚀效果的唾液。

这些致命的液体错失滚离射程的精灵和半精灵。其他的精灵冲向前去,然而他们的武器甚至无法穿透那层厚重而有弹性的外皮。一个月光骑士双手巨剑砍了进去,蠕虫吃痛向后退去。蠕虫将头转向骑士,刚起身的克莱利克和李斯特奋力冲向前……“克莱利克!”

这一声尖叫让精灵分了心,他停下身来,回头惊讶地看着大厅的入口。“瑟琳达!”

李斯特刚跳到蠕虫身边,听到这一声也停下了动作,回望着意料之外出现的人。

就在此时,地蠕虫查觉到了身边的半精灵,于是对准他吐出具腐蚀性的液体。唾液击中他的武器,金属开始嘶嘶的冒烟,在他手中整个溶解。更糟糕的是,灼热的液体喷上了他的手臂,撕裂着他的肌肉。

李斯特蹲了下来,紧咬着嘴唇让自己没大声喊出来,但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和因咬合的牙齿而出血的嘴角显示出他忍耐的是何等剧烈的痛楚。

“李斯特!”瑟琳达喊了一声,朝他奔去。

“阻止她!”李斯特强忍着痛说道,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远离蠕虫的身边,使剑的手一片焦黑,使不上半点力。

地蠕虫发现自己去中了目标,便拖着巨大的灰色躯体,穿过大门,蠕蠕向前。瑟琳达惊慌地看着地蠕虫,飞快地奔向李斯特,那个手持巨剑的月光骑士在一旁保护着他们两人。

“快跑!”李斯特咬牙说着。

瑟琳达不顾一切的牵起他受伤的手,开始闭眼向莎罕妮女神祷告。

另一个精灵游侠及时对着蠕虫射了一箭,箭射中了它的颈部,虽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成功的引开了它的注意。

半精灵看见瑟琳达抓住地的手,但却仍只感到疼痛。过了一段时间后,痛苦逐渐消退,一股温暖通过精灵的双手传递到半精灵受伤的手臂,原本被灼伤的地方泛起奇异的白光,直到手臂重新恢复了感觉。

李斯特对精灵少女露出笑容,对刚刚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重又抬起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其余的人奋不顾身地攻击着巨大的地蠕虫,希望能够将它的注意力从李斯特身上移开,但他们的攻击有如打在毫无着力点的橡皮墙上。

李斯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手虽然医好了,但双剑却成了两块报废的金属。除了身后的长弓和几把小匕首之外,他没有其他称手的武器,他向后退,把瑟琳达拉开,闪避着冲进房间的巨大地蠕虫。

“躲到后面去!”他喊着,试着在两人找到掩护之前引开地蠕虫的注意力。他伸出手,盲目地乱抓,希望能够摸到块石头。或是任何可以丢的东西,然后,他抓住了一把剑的剑柄。李斯特吃了一惊,几乎甩掉手中的剑。金属热的发烫,但又冷得快让他冻伤,两种奇异而矛盾的感觉同时刺激着握剑的手。但没有时间分心了,李斯特对着冲来的蠕虫刺出一剑。这一次攻击奏效了,剑锋轻易刺穿了蠕虫原本坚实的防护外皮,减缓了蠕虫的进攻。

“快跑!”李斯特边喊边用空着的手抓住瑟琳达,将她推向后,打算趁其他人逃走时独自断后,然后一个转身,随着身体旋转的剑锋再次在蠕虫身上划开一个大口。这下却让蠕虫的食欲彻底消失了,它惨然地转过身,退回它的巢穴,身上的伤口渗着清澈、粘稠的液体。

大伙纷纷挤进甬道中,到了岔路口,确定地蠕虫已经不会再回来之后,每个人都跌坐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克莱利克对精灵女子问,“你跑来这做什么?瑟琳达,塔克玛琳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瑟琳达答道,身体仍因刚刚和地蠕虫的遭遇而发抖。“我……我……我就是来了嘛!”

“那你马上给我回去!”克莱利克愤怒地大喊,抓住瑟琳达。

她挣开了他的手。“我才不要回去!”她着急地说着,“我要跟着你、李斯特以及其他人一起走。”

“你太过份了!瑟琳达。”克莱利克爆发了。“我们不是去野餐,这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也看见,我们差点连命都丢了!”

“哥哥,这我明白。”瑟琳达发抖地哀求,“但我的教导者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们得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冒生命的危险。我就是那个跟踪你们的人。”

“你说不定会被杀……”李斯特开口。

“但我没有!”瑟琳达大喊着。“我从小就接受月之祭祀的训练,每个精灵女子都有,我们也能和男人并肩作战,拯救我们的家园。”

“可你根本算不上是正式的祭祀……”克莱利克愤怒的开口。

“我跟踪了你们,没人发现我,不是吗?”瑟琳达咄咄逼人地说着,然后看着李斯特,“而且我还治好了你的伤,你们需要我。”

“的确。”他承认。“但,这也不表示……”

“没有冒险的经历,我将永远只是个实习生。”瑟琳娜说道,通常祭祀实习生要选择一项试练才能成为正式的月之祭祀。

“况且回去的路上有一只地蠕虫,就算你们要送我走也没办法了。”

“算了,我们没时间了。”克莱利克站起身,将瑟琳娜也提了起来。“从现在起你要靠自己。我们没时间保护你。如果你再不成熟点,你不仅会害死自己,也会把我们大家都拖下水的。”

“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瑟琳娜不满的低声说道,然后不好意思的看了李斯特一眼,吐了吐舌头。

“谢谢你!”为精灵女子那个小动作短暂的发了发楞,李斯特走到瑟琳娜身边红着脸低声道谢,“如果可以的话,战斗的时候尽量站到我身后。”

瑟琳娜则好奇的盯着李斯特的新武器,温和地说着,“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李斯特呆了半晌。他凝视着剑锋,皱起了眉,试图回想起来。“当时我接近精灵王的尸体,想找些可以丢向蠕虫的东西,接着,不过一刹那间,这柄剑便落入了我手中。它被某人从剑鞘里给抽了出来,然后……”李斯特停下来,吃力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样?”瑟琳娜问着,眼神中闪着渴望。

“是他把剑赐给了我。”李斯特柔声道。“我想起来了,他的手曾碰到我。是他把剑抽出鞘的。”

“他是谁?”两人的谈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当时并没有人靠近那边。”

“是凤凰之主利卡特龙……”

“亡魔之剑,”瑟琳娜运用自己学习的成果辩识着剑上的古精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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