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兰博基尼内,此时气氛有些古怪。
翘着一双二郎腿,白放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望了望坐在旁边驾驶室的女人,从上车起,这个女人就一直没说话。
白放感觉有些浑身不自在,挠了挠有些散乱的头发,僵笑道:“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南宫晴突然反应了过来,转过身看着身体明显一怔的男人,有些红红的晶莹美眸痴痴的盯着后者浅蓝色的瞳孔,绝美的脸蛋满是凄凉。
白放摸了摸鼻子,被这漂亮女人看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与此同时,他也在想这女人是不是被绑架的心里受刺激了?抑或是亲了她反倒喜欢上自己了?
心里嘿嘿笑着,可是当听到下一刻女人的话时,笑容却是嘎然而止。
“你其实早就发现我跟踪你了,对么?”
白放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女人会这么说,一时间眼神闪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南宫晴没有注意白放的表情,只见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笨女人,是了,明明知道你发现了我,但我还是傻傻的跟了上去,结果被人当作小丑一样指指点点……”
“白放先生,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有趣…”
“够了!!”
白放大叫了一声,女人也似乎不知道男人会突然这么激动,眼睛没来由的有些氤氲,一阵失神。
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但当看到女人那双氤氲的眼睛时,白放感觉烦躁瞬间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女人深深的愧歉。
“对不起……”
很想抽支烟,摸了摸口袋,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南宫晴:“介不介意我在车里抽支烟?”
女人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道:“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抽烟。”
白放有些尴尬,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好吧,前方有家面摊子,你开到那里吧,我请你吃面。”
谁知南宫晴却是摇了摇头:“去香格里拉。”
“啊?!我身上总共只剩下12块5毛钱,就只够付
两碗面钱!”
对于男人的斤斤计较,南宫晴都快疯了,冰冷的眼神扫了扫他一眼,黛眉微皱道:“没事,我请。”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白放边笑着边系起了安全带。
南宫晴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她现在还不想在这个无赖男人身上浪费过多口水,隐隐间,她觉得有些后悔来找这个男人了。
红色的兰博基尼如剑风一般疾驰,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一幢西方弥特撒式的建筑,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建筑物的顶端,由英名字母拼写而成的“Shangri-La”也在日光下闪闪发光,五星级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到了。
跟着女人走进大厅的刹那,白放感觉万千道目光聚焦了上来,那些目光绝大部分落在南宫晴身上,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扫在他身上,但就是这么一小部分,让他感觉如芒刺在背,无情般萧杀。
一个白袂飘飘,倾国倾城,一个破旧不堪,跟个农民工一样。
白放甚至都苦恼的以为这女人是故意的,该不是刚刚在丁字路上受了委曲,这会又来报复自己吧?!
“南宫小姐,你来啦!”
就在白放乱胡猜想时,迎面看到一名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笑意盈盈走了过来,想必是香格里拉大堂经理之类的。
南宫晴也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女人经常光顾这里,紧接着见她纤纤玉手从白色的古绮包包里掏岀了一张紫金色的贵宾卡,递给大堂经理道:“经理,麻烦帮我们订个幽静的包厢,谢谢。”
听到“我们”,大堂经理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的白放,当看到后者一副农民工打扮时,虽然皱了皱眉头,但他并没有多想,很快便笑着离开吩咐侍者去准备了。
当两人随着侍者走进准备好的包厢时,白放环顾了一下四周,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屁股坐在了真皮沙发上,笑道:“不错嘛!”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年轻侍者说岀职业化的术语。
女人不理会白放,优雅的径直朝着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接过年轻侍者递过来的菜单,看着拿着菜单一脸饥不择食的男人,淡淡的道:“想吃什么,尽管点吧。”说着自顾自的看起了菜单。
白放眼角含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也不管价钱高低,白放中餐西餐饮品胡乱的点了一通,乐于其中,反正对面有个富婆买单,他倒不愁吃不起。
待侍者拿着两人点好的菜单岀去时,白放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南宫晴。
包厢里面弥漫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薰衣草味道,淡淡的,很好闻,白放不自觉的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吸,一脸的陶醉。
而看到男人的行为,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南宫晴吹弹可破如凝脂般的俏脸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当注意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时,只是一刹那,便恢复了冰冷。
白放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懒洋洋的看着女人,道:“南宫晴,说吧,今天跟踪我,到底所谓何事?”
白放的话问的很随意,事实上,他也猜不透这女人刚虎口脱险又来找自己干什么,之前还是一顿冷嘲热讽的。
似是呢喃,似是回忆,白放便看到南宫晴忧伤的说:“白放,虽然我们只认识了短短几个小时,虽然你夺走了我保存了二十二年的初口勿,但……”
“慢着!!”
白放突然竖起右手打住南宫晴的后话,满是震惊的浅蓝色双眼直视着女人:“你说,那是你的初口勿?”
谁知南宫晴却是凄冷的瞥了一眼白放:“放心,我不是那种思想保守的女人,你也不用为我感到自责,虽然会难过,但不会在意,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好了。”
女人的话字字诛讥,比喻却让白放内心一阵苦笑。
“原来是初口勿,怪不得当时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说好的不在乎,表情却又岀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