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客厅里摆着一张看不出材质的矮圆木桌,周围摆着四章木座椅,映光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盯着放在桌子中心卦盘上的小玉器,只见原本通体莹透的玉中间如雾般缓缓移动。
映殇猛的从另一张椅子上站起来,神情略显激动。映光挪开定在玉上面的视线,抬头望向映殇,语气依旧淡淡,“这个暂时不能动”
“为什么”
“这是常翌寒的东西”映光说着瞥了一眼已经没有动静的玉。
映殇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化不开懊恼和怒气“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停顿片刻,神情收敛。
“你想死吗”
映光直视眼前的人,目光坦诚而淡然“不,我从未想过死,只是不该是自己的就算占了过来,也总有一天要还的。”
映殇转头看向一旁的书架道“随你”随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大力关上门。
坐椅上的人听着嘭的一声,看了一眼房门,转头看向桌子上的玉,生命的长短从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就算偷得时光,也是要付出代价,值不值得只看个人觉悟。
只是他觉得是不值得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映光靠在椅子上,目光松散的看着桌子上的玉,片刻立起身子,拨通常翌寒的电话。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温暖,常翌寒低头看着咖啡店门口的大猫慵懒的卧在毛毯上,这会儿木白应该在上课吧。抬步走进去,映光已经坐在上次坐过的位置上了。
点了咖啡,常翌寒开口问道“怎么样”
“给你”映光说着伸出手摊开,大半个手掌长的玉章露出来。
常翌寒接过玉章,看向映光。
“这是谁的”映光不答反问道。
“怎么”想到木白,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勾起。
映光看着常翌寒笑着盯着玉章,开口问“重要的人吗”
“嗯”
映光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道“她最近生病了吗”
“没有”说完常翌寒收起唇边的笑,他知道映光精通一些科学之外的事,也不会无故问这样的事。“跟这个玉章又关系吗?”
“我不太确定,我说一些症状你想一下有没有。”映光停顿片刻接着开口道“反应慢,没有方向感,表情少,体温过低”
常翌寒觉得这些情况如果放在木白身上都挺可爱的,这是病了?
“这些症状分开,或者一两个都没有问题,全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就又问题了,后期还有记忆混乱症状,这个症状出现时她也快……”后面的话映光没再说。
最主要的是这个玉章不管他的主人是谁都有问题。
常翌寒沉默的把视线放在手里的玉章上回道“体温应该正常,没有记忆混乱,只不过失忆过”
他调查过木白之前事情,现在也一直关注着,木白不怎么与人亲近,连亲人也很少有肢体接触,与朋友一起连手都很少牵。
“嗯,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我电话,我先走了”说着起身。
常翌寒点头,随手转着手里的玉章,看来他对木白了解的还真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