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贴覆的瞬间,他毫无预警地沉入她的体内,她如木头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尽管身下传来多剧烈的痛楚。可拧紧的眉头便暴露了她此时心底的痛意。他压根不给予理会,自顾的发泄着自己的恨意与痛楚,一次又一次猛烈冲击着,近乎粗暴地直抵深处,夹带着粗声呻`吟,在闷哼声中迸裂出火花……
大雪肆虐过的夜晚,带着凄迷的美。
天明,雪停落,这一刻,整座城市如铺上一层洁白的白纱,朦胧而纯美,隐约透出一层薄而透明的寒雾。
屋内,满地凌乱的衣物。冬日的晨曦穿过明净的玻璃窗,细碎的洒落在一张淡紫色床套的大床`上。
床`上的人儿一夜未眠,那个折磨自己到天亮的男人早在接了一通电话后便赶着离开了!
闪着晶莹的泪光的眸子盯着设计精致的天花板,一抹自嘲的冷笑自唇角勾起,韩敏伸手掩去双眸,亦掩去笑声,掩去泪水不断滑落的心碎声响。
——别以为申请了分居两年自动离婚,你就能离开我,我不会这么放你离开的,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走!即使你能狠心的不顾儿子,我看你能狠心的不顾你的父母不?
这是他离开前搁下警告的话。思及此,一抹心酸挟着噬痛掺透入心,一想到她父母,她是根本狠不下心。他们俩老已经接近高龄了,如果知道自己发生这样的事,真的不保证他们俩不会……
幽深而绵长的叹了一口气,韩敏翻起身,拭去泪水,抹了抹脸。下了床,披上外衣,走出房间便瞧见满地狼籍的衣物。
昨夜那一幕幕伤害彼此的画面如潮水般翻涌而来,韩敏娇弱的身躯晃动了一下,苍白的容颜扬起一抹凄迷的冷笑,上前将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拾起,每拾起一件,心如被割划一刀,直到地板上的衣物全都在自己手中时,泪水早已压抑不住的夺眶而落,如同黄河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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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屋子收拾了一遍,韩敏便离开了公寓,一早来到了玉华家的楼下。
正好碰上玉华与巩希峰下楼买早餐。
冬日,雪白的街道上,三人的身影对峙。
韩敏的双眸已哭得水肿,玉华一眼窥清,跟以往一样体贴不问何事,而巩希峰自个去买早餐,顺便腾出空间让她俩聊去。
玉华家三楼,传出一首忧伤而悠扬的歌曲。
一杯热可落在她跟前,她接过手,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点头道谢,刹教人心疼。
“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玉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伸手抚上她冰凉的脸蛋,柳眉心疼的蹙成一团,一个多月不曾见过这姐妹,今日一见,居然憔悴成副模样,水肿的眸子,眼球略布血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哭了很长时间,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还瘦成这样!真是教人心疼死了!
“学姐,我想你陪我一起回老家。”双手紧握住杯子,透过装着热茶的杯子温暖自己的手掌心。韩敏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意朝她道。
她想过的,好说她的父母都是小晚的外公外婆,只要小晚在,只要他疼爱小晚,他就一定不会做出伤害她父母的事情!
所以,她还是选择要离开,尽管他是怎样威胁自己!
“行啊,什么时候?”不开口问她为何突然想回去,因为她知道,她想说的时候便会开口告诉她,如果这样逼问她的话,只会令她的心更痛。
但是,她猜,这九不离十都是关于席司宸那花花公子的事。
“现在行吗?”
“现在有点突然,而且你现在的样子,我想伯父伯母看见你这样肯定很伤心吧?”揉了揉她略带干燥的短发,玉华在心里一阵唏嘘。
闻言,韩敏微垂下眼帘,伸手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蛋,其实她也想自己充满活力,就像以前那个认为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的韩敏一样坚强。可是她做不到,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剥削了十分之七,剩下的十分之三都在支撑着自己的躯壳,整个人根本精神不起来,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他与儿子……
“要不你先在我这里住几天,等我帮你养得白变胖胖后,我再跟你一起回老家看你爸妈好不?”拉过她的手,玉华柔声提议。
“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吗?”她很清楚,玉华的酒吧可是在入夜营业,天亮打洋,不用说,她在这里住下来的话,肯定会打扰到她。
“当了姐妹那么多年,还说什么打不打扰的。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再倒一杯热可给你!”说罢,玉华便夺过她手中已空掉的杯子,走进厨房里。
韩敏的心一抽,眸底逐渐朦胧,抿唇站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整一片雪白的街道,冬日刺寒的冷风袭来。她深叹一口气,一团温热的白雾从她唇间逸出。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她离开了荆亦的公寓,躲到玉华学姐的家里,他就找不到她了吗?
恐怕是自己太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