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到学校,昨天参与‘废弃教学楼事件’的人都被喊去了办公室,除了林曦。
昨天刚说要走,今天就离开了吗?
黎涵没想到离别会那么快,老师在说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直到身旁的罗琳用手肘捅了捅她。
“这次的事学校和警方一定会重视的,黎涵你别有什么情绪,不要多想。”
黎涵点头应承:“知道了,老师。”
她并不觉得这件事会有结果,幕后的人是谁她心知肚明。等警方查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而且等他们知道是谁后,就算想给她个交待,都得再三斟酌。
老师们又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放众人出了办公室。
站在走道里,黎涵对苏墨说了一句:“我手上是有她把柄的,别老把我当成泥人捏。”
“你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没关系,她懂就行。”
黎涵说完就走,快到教室时,她问:“林曦呢?”
陈哲回:“唔...在家收拾行李。”
众人都知道林曦要走的事,一说完有些冷场,还是陈哲打了个圆场:“那小子走前还欠我们一顿饭呢。可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
“就是就是。”
众人附和,随意说了几句后,各自回到了教室。
“他和你说什么了没?”
面对罗琳的疑问,黎涵只是摇头。并不想多说昨晚的事情,随后捧起一本书开始温习起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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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
群里的人多了个甘宁,他们正在讨论周六晚上让林曦请客吃饭的事。他要走了,转学的手续已经办好,行囊也已经准备好。
周一就走。
而黎涵这一个星期都没和他联系。
“黎涵,大家说集体去吃烤肉,你怎么看?”罗琳举着手机过来问,随口抱怨了一句:“你怎么群里一句话都不说。”
她沉默着,手中的书一页也没有翻。
“我拒绝了他,不该再这样了。”
罗琳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下来,问道:“你觉得在他帮你那么多之后,你说这句话好意思吗?摸着你的良心说。”
废弃教学楼那件事果然跟黎涵预想的一样,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但在林曦的帮助下,又比她想的要好一些。
程婉君转学了,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
“可是...”黎涵把那晚在楼道下的事说了一遍。
罗琳愣,随即疑惑道:“我以为你是喜欢他的。”
以为?
黎涵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在发生废弃楼事件之后,她知道自己确实放下了一个人。曾经也试图接受过林曦,但这些并不够,还不足以抵挡距离间的消耗。
他们以后见不到面了,谁又能保证在只有短信电话的维系下,他们可以走的久、走得远。未来的事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她对林曦的好感还不足以弥补。
她的勇气,还是不够。
“你怎么那么纠结呢?这年头谁谈恋爱还没个分手的,隔壁班的班花都换了三四个男朋友了。”
黎涵挑眉:“你拿我和她比?”
那个班花可是出了名的公交车,人人骂。
“咳咳!口误口误!”
“我看你就是被林曦收买了。”
罗琳发誓:“绝对没有,只是大家熟啊。当然得帮熟人说话。”
“...”黎涵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好友。只是还是问了一句:“你说我这次吃饭,该不该去。”
罗琳给了她一个板栗,说:“废话!撇开你们俩的那些小暧昧,作为朋友的立场你也该去。”
“你要是敢逃跑,我绑着你也得去。”
黎涵笑:“嗯!”
罗琳的一通咆哮,让她不再纠结,终于可以看进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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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都爱纠结,特别是青春期的少女。她们往往多愁善感,喜欢一些悲春怀秋的文字。但黎涵觉得自己早过了那个年纪。
可她还是很纠结且十分矫情。
譬如现在。
她正在纠结今天的聚餐该穿些什么?是运动休闲好,还是穿的淑女点好。明明只是一顿饭,她却从下午四点纠结到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半个多小时。
“在不出门就迟了。”
纠结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黎涵穿了件白色衬衣外搭蓝色条纹针织衫,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踏着时间点到达餐厅时,她是最后一个。
“抱歉!”
大家并不在意只是给她让了个座位,林曦旁边。两人有一种久不相见的生疏感。
正当黎涵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陈哲带头起哄:“哟!你们今天说好穿情侣装的?”
“啊?”
偏头一看,她这才发现林曦穿的是一个格子条纹的蓝色拼接衬衫,乍一看和她的到真的挺像情侣装。
黎涵尴尬,林曦解围:“赶紧点吃的堵住你的嘴。”
“好!好!服务员点单!”
众人坐在一起吵吵闹闹的。陈哲和罗琳正在抢夺菜单,甘宁则在一旁围观起哄,而何景程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安静的坐在一旁自成一个世界。
黎涵觉得自己左半边身子都要僵了,这个位子并不大,众人挤在一起。只是稍稍一动,她就可以碰到林曦臂膀的感觉。
他也不像往日,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无意识的摆弄眼前的杯子,时不时和陈哲他们插上两句话,却不和她说话,连视线都不曾对上。
好在当菜上齐,大家开始烤肉时,这种尴尬因为众人的玩笑嬉闹而有所缓解。可惜...
“抱歉。”
“没关系。”
不小心撞到林曦的手背,黎涵道歉。如此疏离的语气让她怔了下,随后笑笑,又不自在起来。
黎涵明明比在座的众人都要活的长久,可思想却又比众人高不到哪里去,甚至比他们还要幼稚许多。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黎涵在餐桌上变得活跃起来。和谁都能说上两句,她还提议点酒,说是不醉不归。
陈哲提议:“既然都要喝酒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罗琳问:“玩什么?”
甘宁撇嘴:“真心话大冒险呗。”
陈哲干咳:“知道别拆穿!嘘!”
众人哄笑。
游戏确定下来,酒也上了。一个勺子摆在中间,转到谁是谁,不愿意答问题或者冒险的人就自罚三杯。
道具齐全后,陈哲开始摩拳擦掌:“哼哼!今天把你们扒的连裤衩都不剩。”
甘宁吐槽:“别还没扒别人的,你自己的就先脱掉了。”
游戏开始,黎涵期待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