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晋早已注意到那边的一女一男。那女的似个道姑模样,只是他见多识广,微一观察,便知这女子并非玄道中人。而那后面的男子,矫矫不群,器宇轩昂,虽然穿着普通,却也英武威风,绝非泛泛之辈。
吕文婉微然一笑,道:“大师既然问来,小女子倒也不便隐瞒。我们并非游山玩水来的,而是来看望大和尚你的。”
法晋合十道:“善哉善哉,女施主和小僧素不相识,岂有看望之理。此话说得可叫小僧不明白了。”
吕文婉嘿然道:“不明白么?你没瞧见旗子上写得什么么?”
法晋自然的眼睛一张,却也不由愣住,心里想,好大的口气,这女娃子看也不出二十,竟然敢称“天机”的海口!自己打小出家,不但诸佛家经典烂熟于胸,即使是外门所述的论著,也胸壑大藏,诸子百家,医卜星象,可以说都有涉猎,纵是如此,也不敢自夸堪破世事、将天下了然于胸。这女子竟然敢号称“洞晓天机”,若不是疯子,谁能有此胆量?
但眼前女子既看不出半分傻气,还那么镇定自如,看来,她是有备而来,想来必有过人之处。法晋微微一思索,道:“阿弥陀佛,诸法无常,女施主自夸自矜,虚妄之言谓之诳,诳言炎炎,只怕与我释家无缘。小僧自然也不敢承女施主看望。”
吕文婉道:“何为自夸自矝,我自夸自矝了吗?大和尚怎么能给人随便扣此大帽子。你一个出家人,随随便便说一个女子虚妄,不也有违佛家戒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