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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詹思虞

处理好了知味观新的菜系,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上京赶快的日子了,这一天杭州城特别忙碌,因为知味观推出了新菜,几乎全杭州的富商官吏都在行动,不仅杭州府忙,沈府别院也特别忙碌,大家都在准备上京的行装,足足装了两大车,再算上东南商行的车队足足有数百辆大车,可算是一个大商队了,在绿林眼里是块肥肉。

不过沈云有镖局护卫,这次除了去保太原葡萄酒的队伍没回来,其他所有人员都来保镖了。这些人原来有做绿林豪杰的,做乡勇的,反正各种各样各行各业,有些力气本事的人组合在一起,经过了短期的训练淘汰了一大批而成。

两个多月的训练每天早晨就是每人身上加上二十公斤的重物绕着绍兴府城跑一圈,然后在太阳底下暴晒站军姿一个时辰,接着就是练武,外家拳,内家拳。饭后半个时辰,继续负重二十公斤绕着绍兴府跑一圈,再在太阳底下暴晒站军姿一个时辰,接着就是练武。时不时的还有野外生存训练,还有游泳,潜水。

沈云的训练方案在这个时代算是比军队还要严格的,沈云按照后世训练士兵的方法改良在给他们训练。这不连不知道,一练吓一跳,那些看着身强体壮的人,经过高强度训练后,许多人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巴还大口喘着气,甚至不少人虚脱了。这要是在后世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当然现在也是乌合之众,没经过训练之前都是,至少沈云是这么认为的。自己大鱼大肉供着他们,当然要榨干他们的所有潜力了。

在明朝还没有正式的镖局一称,根据清人褚人获在其所著《坚瓠集》中曾提到过,在明朝正德年间,民间出现一种名为“打行”的组织,到了万历朝,逐渐盛行于个大城市。“打行”在市肆公开挂牌营业,其标志是一个拳头图案,悬于门首,明为“铁拳头”。“打行”纠结武夫,专为行旅客商和富豪人家提供“保镖”服务,与后世的镖局非常相似。所以沈云在官府报备的就是“打行”,专为行旅客商和富豪人家提供“保镖”服务的,绝对不是拥兵自重。经过沈家这个官宦之家的幕后操作,一切都变的很简单,很快就通过了浙江布政使衙门跟浙江都司衙门的审核。

这次远行浙江布政使甚至还给沈云开了一份通关文书,在浙江地界畅通无阻,所以在古代官宦人家的力量不可小嘘,特别是做过科举主考官的官宦人家。

文书只在浙江地界有用,出了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地界就是南直隶,南直隶不同于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南北直隶本身没有官署、没有机构、没有行政长官,顺天府、应天府虽然是京府,但也还是府级,府尹是不能管其他府州的。简单说没有一个像浙江布政使司,浙江都司,浙江按察使司的衙门这类的衙门,就连巡道和守道,因为南北直隶不是政区,所以各道的参政、参议、副使、佥事们只能挂靠在邻近的两司。

好处是有在这里知府的人权利很大,大家各自为政谁也管不着谁,坏处也不少当初抗倭时期因为各自为政谁也管不了谁,导致倭寇知道只要到了两府的边境设置两县边境就不会有追兵了,所以倭寇直捣南京城下,皇帝震惊,派下直浙总督胡宗宪统一抗倭。

南直隶地自从迁都之后,除了南京兵部外的其他各部基本都变成被排挤和养老的官员所在地了,例会也变成茶话会。一般来说明朝南京真正有实权的就三人:南京镇守太监、南京守备、和参赞机务,参赞机务又是由南京兵部尚书兼任的。南京守备一般都是由徐家人继任的。

所以这一路上的税是免不了得了,各地收税的是巡检司,他们设置关卡,巡检司归县府衙门管理。

幸好出门前沈策给了沈云几封信,信上分别写了,松江知府亲启,苏州知府亲启,扬州知府亲启,淮安知府亲启。沈云将信交给了沈德,并且让沈德先行一步,安排好一切事务,商队方能前进,否则这么大的一个商队,一路到顺天府,路上的打点,过关,能留下十分之一到顺天府已经很不容易了。

松江府知府衙门内,天早已黑,衙门内静悄悄的。书房里一中年男子正在批阅公文。时不时动笔勾画。

“老爷,门外来了人,自称是从绍兴府会稽县来,还带来一封信,不让小人递送,让老爷您自己去拿。小人自作主张让他在客厅等候了。”书房门外一老人说道。

“绍兴府……会稽县……我好像没有在会稽县的亲戚……难道是……”

知府大人快步走向客厅,嘴中时不时的念道:“一定是老师派人来了,一定是的。”

此时沈德已经早沈云的队伍二天到达了松江府,在松江府知府衙门等候着知府大人的到来。

“阿德,我果然猜的没错,果然老师派人了。”知府大人刚踏进门口高兴地说道。

相反沈德是毕恭毕敬地回道:“詹大人,我受我们家老爷跟公子之托来送此信。”

说的同时,沈德将信奉上,詹大人接过信,先是拆了沈策的信。

上书:“思虞贤侄,今闻你上任松江府知府特贺之,望你为国效力,报效朝廷,切不可与奸臣同流合污,坑害我大明百姓。不日我儿名云也,将至松江赴京赶考,望替我照顾一二。策,万历十六年九月。”

老师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老师对我的期望的,接着又拆开了另外一封信,沈云写的信。

上书:“詹叔,侄儿闻你上任松江知府特贺之,又闻松江府在前些月受到东风怒卷,太湖水高二丈余。大风拔木僕屋,田禾皆尽。大雨经旬,昼夜不绝,禾苗腐烂,庐捨漂没。民大饥,復又大疫,米价踊贵,斗米银二钱,斗麦银一钱。人啖糠屑,豆饼作粥,继以草根,食,饥民尸者枕藉,饿殍填塞,街巷濠堑浮死,舟行為碍,城内外积骸如山,百姓流离失所。幸好詹叔安排得当才没有进一步的扩展,因此侄儿也为詹叔担忧,此次进京赶考,侄儿打算在松江府建立餐馆,商行,镖局等等,望詹叔帮忙,侄儿此次准备了二千石米为詹叔赈灾,当然不仅仅是赈灾,侄儿所立的餐馆,商行,镖局也需要人,侄儿请求詹叔同意让侄儿在灾民中选人,侄儿会负责这些选中的人家庭一切。云,万里十六年九月。”

读完两封信,詹思虞是感动的欲哭,其实在他接收松江知府一职不久就出现了如此大灾,百姓流离失所,松江城百废待新,当天他一边上报朝廷灾情一边下令官府开设粥铺施粥,官府粮仓告罄,他去请求那些官绅大户放粮施粥救灾,那些官绅大户也算装装样子,出的粮合起来都不到五百石,很快就放完了。

之后求官绅大户就是一个字没有了,自家都不够吃了,詹思虞是明白人知道那些大户后院高耸的粮仓里都是粮食,他们是在等官府粮食告罄,然后乘机提高粮价,赚灾难钱。幸好松江府在他的管理下仅仅有条没有出现暴民,如果出现这些官绅大户算是保不住,而这些官绅大户在京的官吏则会弹劾自己,自己不是死刑就是流放。

这些官绅大户甚至将周边的粮食都扫了一遍,都是按照比平时高一倍的买入的,如果再按平时价格卖那不就亏了嘛!所以都在等,等官府什么时候撑不住。

幸好詹思虞写信给自己在绍兴府会稽县的老师求救,沈策看见詹思虞的救急信,也是立即着手收购粮食运往松江府,松江府开展施粥,才得以一时不乱,但是詹思虞没想到灾情如此严重,赈了两个月灾还是不见起效,老师送的粮也快告罄了,本想再写封信去告之老师的,但是却无从下笔。

幸好此时沈云的来信,二千石救济粮,有这批粮一定可以撑过去,让那些大户去死吧!詹思虞也明白这粮食肯定是自己恩师准备的,只是让自己这位应该是世兄的侄儿代领自己的恩情了。而这位世兄也帮自己解决一下流民的工作问题。

“老师思虞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所托。”詹思虞自语道。

“詹大人,我家公子马上就要到松江府边境了,我家公子希望您能按排些人去接应一下,毕竟现在松江府闹灾,流民乱窜说不定会抢粮。”沈德按照沈云的所说原翻不动的复述给了詹思虞。

詹思虞也明白上次老师送来的粮食就差点被抢,幸好自己派人及时赶到。

“好,我这就派人去接应。”转声告诉一旁的下人道:“让刘捕快带人去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接应一下,我们新到的救灾粮。”

“詹大人,就有我带路吧!正好我家公子等我回报。”

“好,替我感谢一下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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