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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刨树

这年冬天的一天,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男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接着又打了一个,比头一个还响亮有力。男人以为自己的喷嚏会勾起点响动,至少能勾起一只狗的回应,抖抖颈间的鬃毛跟着汪汪叫两声。谁知这个喷嚏除了把空中的细雪喷得翩翩起舞外,啥响动也没有。要搁往常,准会有人歪着头问:“咋哩,咋哩?”男人也会不失时机地幽默一句:“谁家的大闺女想女婿了呗!”今天居然连只狗汪汪都没有,人呢?一定是躲避这翩翩起舞的细雪,都钻到小顺家暖和去了。

男人推开小顺家的风门,平时在大街拢着手跟狗一起晒太阳的那几位果然都在这儿。男人左脚跨进门槛,右脚还没踏进来,却被小顺媳妇拦住了,“去去,搓搓鞋上的泥再进屋!”小顺家年前翻盖了新房,铺了青灰色的地板砖,不耐脏。男人把鞋底的泥在门槛上刮了刮,这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小顺家。见折叠饭桌已经支起来,上边还铺了麻将布,男人一阵欣喜,问:“咋还不开战呢,是不是人手不够?”一数,果真是三缺一,男人就有些激动,就有些按捺不住。谁知人家没一个人理他,更别说让他打麻将了。男人就有些尴尬,吭吭了两声,又吭吭了两声,借此掩饰眼前的尴尬。男人去兜里摸索半天摸出一个瘪烟盒,挨个上烟,“来,吸一根!”一个人嘴里栽上一根烟后,气氛柔和了许多。小顺媳妇问:“你带钱了没有?咱可不兴欠账!”男人闻听,从腰间嗖一下摸出一张钞票,用一根指头弹了弹:“瞧瞧,嘎嘎叫的新票子!”是一张拾元的票子。小顺媳妇一脸不屑,说还不够两圈输哩。男人不服劲,你知道就该我一直输,再说,输了我兜里还有呢。“开战,开战。”另外两个人不耐烦了,开始拉椅子坐下垒起了麻将。

男人的手气果真很臭,一圈下来连个杠也没摸到,十块钱很快进了人家的腰包。男人的腰里其实是空的,今天出门,媳妇只给了他十块钱,叫他去庄西头的磨坊还人家加工费的。男人就有些紧张,第二圈起牌的时候手有些微微地颤,鼻尖上还冒起了热气。小顺媳妇眼尖,“才输这点钱鼻尖就出汗了,亏你裆里还长个家伙!”小顺媳妇说话很粗,是那种敢去汉子裆里掏一把的娘们儿。男人不理她,专心致志地起牌,不一会儿居然等牌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男人有些按捺不住,每起一张牌,就先用拇指摸摸,并不直接亮开看。大家很烦他,斥他:是你媳妇的奶罩,上劲地摸!男人还是不理踩,专心致志地摸牌。又起了一张牌,再一摸,眉头紧锁了起来。他亮开来,果真是,是那张亲亲的七万!男人抡圆了胳膊把这张亲亲的七万往桌子上一拍,“自摸!”谁知桌没支牢靠,男人这一拍,竟哗啦一下卧了,麻将散了一地。结果大家都拒绝付钱,说你赢不赢我们又没见你的牌?谁证明?男人一听傻了。

再起牌,男人的手气又臭了起来,还一个劲点炮,很快欠了一圈儿。这时,又进来一个人,大伙叫他让座,男人不甘心,急得脸红脖粗,说:“我还会耍赖?”人家就揭他的老底:“谁不知道你家里是媳妇当家,去她手里掏钱比解大闺女的腰带都费劲儿,她要不给你钱你拿空气还我们?”男人很觉脸上无光,只好腾了位子。在麻将场待了一会儿再没人答理他,觉得无趣就起身回家。小顺媳妇一边起牌一边冲他喊:“可记清欠多少钱呀!”

细雪变成了鹅毛大雪,一咕嘟一咕嘟地往下掉。小北风刀子一样刮着,卷起一股股雪面堆到墙根处。一到街上男人就把脖子缩进了袄领里,真冷呀!男人不由哒哒哒小跑起来。

男人甩开膀子,一步跨进了自家的门楼。门楼里有两个陌生汉子呼地站了起来,把男人吓了一跳。“避避雪,大哥。”一个汉子用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讪讪地望着男人,另一个汉子哈着腰点了点头。再一看,有两辆自行车歪在墙根,像两个醉汉一样任凭风雪侵打,每辆车的后面都绑着一把带柄的铲子。这带柄的铲子就跟劁匠车把上飘扬的红布条一样,也是一种职业标识,男人不用问就知道他们是干啥的了。男人冲他们点点头,“没事,没事。”两个汉子得到了主家的允许,就又蹲下来。他俩穿得不算太厚,刚才风雪中赶路出了一身汗,现在汗一落身子就索索发抖。“没找到活儿?”男人问。一个汉子答:“这鬼天气,喊了半天,除了一嘴雪,连个鸟儿也没有。”说着话,他俩的身子缩得更小了一些。风呜呜地,有一堆雪居然卷进了门楼来,像小狗一样舔着他们的脚脖。

男人哦了一声,瞧他俩冻得脸色乌青,清水鼻涕挂在鼻尖儿下,就有些不忍,对他俩说:“要不,去家里暖和暖和?”两个汉子捂着快要冻僵的手去搬那两辆醉汉一样的自行车,连说遇上好心人了。另一个汉子还说,今儿出门媳妇不停地打喷嚏,媳妇就预言他出门要交好运,这不,应验了。

进屋的时候,男人盯了一眼南墙根那棵榆树。干瘦的枝桠在风中纠缠着,树梢上发出了呜呜的嚎叫。一院杨树中间,独此一棵榆树,杨树栽得迟,却个个超过了榆树。男人想了想,这棵榆树和他的二小子一般大,二小子上四年级了,这棵榆树才只有碗口粗,还不够一根檀条。这几年榆树的品种早被淘汰了,要不是每年春上能捋几把榆钱,可能早就把它刨了。有一回,一家人在院里吃饭,边吃饭边给一院的树浇水,每棵树下面挖了一个坑,水管里的自来水,一只皮管接了,移来移去。挨到榆树时媳妇开了口,“人家吃了是长个的,你吃了是填坑的。有啥用!”男人听了,把正吃的半碗面条搁那儿不敢吃了,他已经吃了两碗,这是第三碗了。男人惊恐地望着媳妇,媳妇扑哧一下笑了:“我说榆树呢,你看我干啥?”媳妇的眼里不无疼爱,抢过男人的碗给他加得满满的,命令他,“吃,你给我吃!”男人怯怯地接了,还是不相信:“我比个猪还能吃,却啥事也办不了,你真不是说我?”男人的脑筋笨在庄里是出了名的,遇事反应慢,据说是小时候害过一场脑膜炎落下的。媳妇嫁过来后也发现了男人的这个毛病,可她没有嫌弃男人,反而对男人格外疼爱。婆婆临终前攥着她的手,“你就当多了一个孩儿。”她点点头,婆婆放心地去了。人前人后媳妇从没说过男人没成色,还不允许别人数落男人。男人原本跟着庄里的一帮汉子在省城建筑工地打小工,他们欺负男人,最脏最累的活让男人干,男人硬是累得屙血,得了痔疮。媳妇心疼男人,再不叫他出去打工了。一冬天里,就让男人闲在家里看她剪纸。媳妇心灵手巧,剪纸剪得特别出色,刚开始是剪着玩,后来被县电视台报道过之后就有商人来家订货了。媳妇要用手里的剪刀,挣下一冬的煤钱和全家老少过年的衣裳钱。

盯着榆树,男人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媳妇被一堆飞禽小兽包围在中间,手里的剪刀还在嚓嚓忙活着。见男人领进两个汉子,媳妇一脸疑问。男人赶紧解释:“刨树的,来咱家暖和暖和?”媳妇点了点头,手里的剪刀仍然嚓嚓响着,她提示男人拿烟倒水。两碗白开水倒好,男人一碗里面抓了一把白糖。他拿眼瞅了媳妇一下,见媳妇只顾剪纸并没看他,就又抓了一把。两个汉子赶紧挡他,“大哥,都半碗糖了,你不怕把俺俩甜出个糖尿病来?”媳妇在一边扑哧笑了,说自己的男人就这样,家里来不得人,一来人他就恨不得让人家撑死!见媳妇夸自己,男人嘿嘿笑着,手都没地方搁了。这时俩汉子认出了媳妇,“嘿,大嫂,你上过电视吧?肯定是你!”媳妇笑了,望了两个汉子一眼,“喊我大嫂,我真有恁老相?”两个汉子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其实他俩比男人还要大许多,出门人,见人要高称,才喊男人大哥,喊女人大嫂。煤球炉早就被男人拔开了,这时窜出半尺高的火苗。嚎叫的东北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寒冷也被挡在了另一个世界。

过了一个时辰,扑扑嗒嗒的风门不知啥时候安静下来。往屋外一看,风已经住了,只有零星小雪飘着,麻雀也叽叽喳喳出来觅食了。两个汉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得去寻活了。”一个汉子说。

另一个汉子插话:“这鬼天气,寻也是白寻。”

这时男人又隔着窗子瞅了一眼那棵榆树,回头望了一眼媳妇,眼看两个汉子快出门了才鼓起勇气对媳妇说:“要不,把咱家那棵榆树刨了?”男人说罢看着媳妇,不些不安。

媳妇正在专心剪一只花喜鹊,喜鹊眼总是剪不好,急得她头上快冒汗了。听了男人的问话,连头也没抬,只“啊”了一声。男人犹豫着,不知这一声“啊”是同意还是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这次女人回答清楚了:“刨吧。”却反问了一句:“不是还不够一根檀条?”男人不吭声,望了媳妇好一阵,才开了口:“刨吧,这大雪天他俩……”媳妇懂了男人的意思,没再说啥。

两个汉子一听说有活干,浑身长满了劲,一点都不觉得冷了,他俩对男人说:“大哥,刨树还是老规矩……”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他,也学着媳妇的腔调说:“喊我大哥,我真有恁老相?”两个汉子笑了,两个汉子接着说:“刨树不收钱,树皮归俺,不过晌午得管一顿饭。”又补充说,“饭不讲究,孬好都中,只要叫吃饱,出力人饭量大。”男人知道他们把树皮铲去是做香的,过春节烧的香都是榆树皮捣成泥烘干后做成的。刨树还有一个规矩,逢上树大了高了,他们除了铲树皮还会收一点钱,很少的一点钱,算是对他们力气的一点补偿。男人点点头,心里却装上了另一件事。男人想起香就想起了自己的娘,娘生前耳朵有点背,别人说的话到耳朵里就岔了音儿。有一回大街上有人卖东西,娘听见是卖姜的,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姜多少钱一斤?”人家回答:“三块钱一捆。”娘说:“姜是论斤卖,哪听说论捆卖的?”跑到跟前一看,扭头就回:“卖香的,怪不得一捆三块钱。”娘的笑话可多了,男人一件件都记着呢。男人还记得娘临去前给媳妇说的那句话,可他到现在也闹不明白,家里明明只有两个孩儿,他的大小子和二小子,为啥娘说家里多了一个孩儿呢?不过娘生前给他说过的话他都记了下来,娘说过要给过路人一碗水喝,还要给过路人一碗饭吃。

一个汉子来到榆树下,往掌心喷了一口唾沫,双手抓着树干“嗖嗖嗖”几个就上去了。枝桠上的雪便如面粉一样籁籁落下来,落了另一个汉子和男人一头一脸一肩。男人心里一惊,汉子这身手要去偷东西,厉害着呢。又一想,没这身手又咋上树呢。一时间男人心里很矛盾。这时汉子从腰后抽出斧头,开始咔嚓咔嚓卸树杈。细树杈三下五除二就卸光了,剩下的都是粗树杈了,另一个汉子在下面喊:“给你锯,用锯吧。”汉子从下面垂下一根绳,晃晃悠悠的。

媳妇在屋里停了手里的剪纸,开始张罗做饭。刚才烤火把煤球炉烤败了,她又加上一个煤球。男人凑了过来,一脸笑,问:“啥饭?”

“大米。”

“啥菜?”

“白菜,还有一疙瘩豆腐,放点粉皮,一起烩。”

男人迟疑了一下,怯怯地问:“不割点肉?”

媳妇瞪他一眼:“才吃过两天,割啥肉?”说罢开始剥白菜,然后把净白菜搁到案板上,“梆梆梆”剁起来。有一块碎白菜飞起来,打了男人的脸一下。男人赶紧退后了一步。

男人不吭声了,来到院里看两个汉子干活。树枝已经卸了个精光,再看那棵榆树,刚才还是个俗家弟子,这会儿却变成了削发的和尚。两个汉子开始刨树根,一个用镢头挖,一个用铁锨往外出土。俩人光干活不说话,就像两只闷葫芦一样,只有飞来飞去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这才有了一点热闹。男人不想让两个汉子太闷,就跟他们讲了娘买香的故事,两个汉子听了果真嘿嘿笑起来,说:“香,姜;姜,香。”男人丢下嘿嘿笑的汉子又进屋了一趟,见媳妇已把米焖上了,正在淘洗切好的白菜。男人凑上去,用肩头扛了一下媳妇的肩头:“割点肉吧。”媳妇说你为啥一直要割肉呢,才吃过几天……媳妇忽然明白了。明白后媳妇不由笑了一下,说想割你去割吧。媳妇同意了,男人还磨蹭着不走,女人问:“你咋不去?”

男人说没钱。媳妇说早上不是给了你十块钱?磨坊的账才四块钱,剩的钱呢?

男人脸红了,说输了。又说好不容易赢一回还把桌子拍趴下了。

媳妇心疼钱想发作,见男人怯怯的样子像一个办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就有些不忍心。她从兜里摸出一张票子递给男人,白了男人一眼。男人前脚跨出门槛,后脚留在屋里,转过身问:“割几斤?”媳妇说:“想割几斤割几斤,还用问我?”声音很大,其实是说给院子里的两个汉子听的。男人美滋滋地去了,媳妇望着他的背景眼睛有些发潮。婆婆生前跟她说过,男人原来不是这样的,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一直是班长,还得过县里的“红花少年”,学校敲锣打鼓把奖状送到家的。后来发高烧,耽误了治,送到医院医生说晚了,脑膜炎,落下这个后遗症。婆婆安慰媳妇,不是天生的,不耽误生孩子。果真,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脑子管用,大小子初中毕业考了个全乡第一,现在县一中读书。媳妇对自家的日子很满意,男人脑子笨,可男人不会去外面花心;男人脑子笨,可男人不会打媳妇,过门到现在,男人没动过她一指头。剪纸累了,男人给她捶背,还给她洗脚,每次都抓得她心里痒痒的,痒痒着就想让男人把她抱到床上……独自想着,媳妇的脸不由红了。

男人刚走,小顺媳妇寻上门来,说去供销社买东西差五块钱,问媳妇借五块钱。媳妇想都没想就给她了,还问五块够不够。一会儿男人拎了一块肉回来,媳妇忽然想起小顺媳妇的眼神不对,就问男人是不是在小顺家打的麻将?男人点点头。媳妇忽然明白了,她不用再问男人就明白了,这个窄心眼的小顺媳妇!

这棵榆树对两个汉子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很快就放翻了,开始铲树皮。一铲下去,就是一片白。这时媳妇炒肉的香味飘了出来,弥漫了一院。

吃饭时,两个汉子见碗里稠稠的肉片,确实意外了一下。男人端着碗却不动筷,趁一个汉子不注意,把自己碗里的肉片拔到了汉子碗里,然后才蹲下来吃饭。见汉子快吃光了,他就盯着人家的碗,一把抢过来,狠狠地给人家扣上一碗米。吃完两碗,他又给人家狠狠扣上第三碗,结果把两个汉子撑得直伸脖子,勉强没剩饭。

吃过饭,把树皮捆扎好,绑到车上。一个汉子说:“大兄弟大妹子真是好心人,还专门割肉,当客待俺呢。”另一个汉子说:“有的人家别说割肉,还做两锅饭,我们那一锅,猪食都不如。唉!”媳妇又往男人脸上贴金:“都是你大兄弟的主意。”男人经不得夸,一夸脸就红,嘿嘿笑着,手又没地方搁了。

推了车要走,男人发现一个汉子没戴手套,不由地嘟囔道:这寒冬腊月的!这寒冬腊月的!媳妇笑笑,跑回屋里拿出一双手套递给那个汉子:“把你大兄弟的手套戴上,要不会冻烂的。”汉子接了,也不知道客气,跨上车后嗡声嗡气地丢下一句话:“过两天,俺来给你家拗一对小椅子。”两个汉子的车铃声远去,男人忽然扭过头直盯着媳妇:“你好死了。”又凑近媳妇一步,“你比俺娘还好呢。”说罢突然把媳妇抱起来往屋里走,媳妇手脚一齐挣着,“做啥,你做啥呢?”男人嘿嘿笑着不说话,喘着粗气。

过了几天,两个汉子果真来了,还带了一包锯末。在院子里点上一堆火,用锯末覆盖了明火,榆树上卸下来的几根大树杈放上熏,熏软了开始拗。他们还带了钉子和扒角,拗过又叮叮当当钉了一阵,一对新崭崭的小椅子就放在了男人和媳妇面前。男人和媳妇的眼睛亮起来:小椅子模样很乖,像两个穿了新衣裳准备过年的娃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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