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了她们俩的自我介绍,给卢笑笑说了一声后,
我把王紫涵拉到了一旁,悄悄的问道:“紫涵,你怎么会来这里上学的,对了,咱村的赵大娘给我说你爸失踪了,现在找到了没有?”
“还没找到呢,我爸失踪前说过他会来哈尔滨的,然后我就跟我妈来这哈尔滨找我爸了,我顺便在哈尔滨上学,可是这都好长时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王紫涵苦恼的说。
“不着急,慢慢找,”我拍着王紫涵的肩膀说道。
“恩。”
王紫涵点了点头头。
不过很快,她看着我的时候,眼中突然闪现着狡黠的目光,歪着脖子,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卢笑笑,然后声音很小声的问我:“那个是你女朋友啊?”
“啊!不是,那个……你想多了。”我解释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不是你女朋友的话那就是你对人家有所觊觎。”王紫涵一脸你就是对人家有所企图的样子看着我。
“我……这个,为什么要给你说,我还要赶着去齐齐哈尔呢。”我岔开话题说道。
“你去齐齐哈尔干嘛?”王紫涵问。
于是我就把我妈让我给她朋友当学徒的事告诉了王紫涵。
“我舅妈什么时候还认识齐齐哈尔的人了?”王紫涵不解的问。
我撇了撇嘴,说道:“我怎么知道,估计是我妈年轻的时候认识的吧。不跟你说了,我要坐车去找我那个未来的师傅了。”
跟卢笑笑说我要走,结果这丫头非要去送我。
听到卢笑笑也要送我,王紫涵也嚷嚷着要送我去。
身边俩大美女跟着,我觉得有点太高调了,正想拒绝呢,王紫涵一句你知道车站在哪吗就把我的话给堵回去。
额……好像我还真不知道车站在哪。
王紫涵轻车熟路的领着我跟卢笑笑来到了哈尔滨汽车站。
身边俩美女不说,这俩美女还争着要帮我拉行李,搞得我一阵不好意思。
因为同在一个省,哈尔滨与齐齐哈尔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坐车也仅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说实话,我对这些大城市都没什么概念,拉着行李箱从齐齐哈尔汽车站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汽车站上有着‘齐齐哈尔’四个大字,我还真以为又回到了哈尔滨一样。
以前听别人说东北这地方冷的离谱,现在亲身来到,还觉还行。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话,热情的问我哪。
我从背包里翻出我离家前我妈给我的地址。
上面就仨字:冥仁堂。
一看这名我第一反映就是这地方不会是药店吧,可看这店名字又觉得不像是,谁给药店取名字用“冥”的。
我拿着地址问司机:“师傅,我去这地方,好像是个药店,你看看在哪!”
司机师傅一看我的地址,奇怪的问:“哥们,你去这地方噶哈?”
“这地方咋了?”我奇怪的问。
司机师傅一看我这个样子,笑着说:“哥们,是第一次来齐齐哈尔吧。”
我点了点头。
“这地不是什么药店,是个火葬场。”司机师傅说。
什么鬼?这地方是个火葬场?这怎么一回事?
“师傅,你是不是看错了?”我问道。
“没看错,冥仁堂嘛,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说完,司机师傅直接发动车,油门一踩到底。
两分钟后,出租车安安稳稳的停在了一个拐了三四个胡同的破落场院门口。
摇摇晃晃的从出租车里出来,我直接扶着旁边一棵柳树狂呕起来。
“我说师傅,你以前是开赛车的吧。”我无语的说。
司机师傅嘿嘿一笑,憨憨的说道:“啥赛车不赛车的,这不前两天看那个速度与激情,一时手痒,所以就…………嘿嘿嘿嘿。”
“额……那您不去做赛车手真是太可惜了。”
从出租车上拉出我的行李,临走时司机师傅还非要给我一张名片,说我如果哪天打不到车了就给他打电话。
司机开车离开了之后,我才拉着行李看着眼前的院子。
院门口一个倾斜的横扁,其上冥仁堂三个字被雕刻的龙飞凤舞,如果细看,就能发现在冥仁堂三个字下面还有三个小小的字——火葬场。
院子里面挺大的,东西南各有一间屋子,院子内就是杂草丛生,也没人打理,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但这里看起来依然是阴气很重。
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司机告诉我整个齐齐哈尔就这一家冥仁堂火葬场,我甚至都怀疑我妈是不是给错我地址了。
“有人吗?”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壮着胆子问道。
随着东屋一声嘎吱的开门声音,
一位满嘴胡须的中年人掀开门口的窗帘走了出来,
“你是来送人的还是接人的。”中年人冷声的问道。
“啊,我不接人,我是来找人的……”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中年人一副副冷冰冰的样子,“找谁?”
“我找…………”
我去,我要找谁来着,扯淡了,我忘问我妈我要找谁了。
“那个,大叔……我……我是来当学徒的。”我磕磕巴巴的说。
“学徒?”那个中年人疑惑了一下,想了一会,然后问道:“你是纵墨?”
“对对对,是我。”我赶紧回答道。
“哦,那跟我来吧。”
中年人说完就又进了屋,我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也跟着一块进了东屋。
一进去,我差点没吓个半死,映入我眼前的是一排排的床铺,上面躺着一具具的尸体。
“这……这…………”我指着那些尸体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
“别乱动那些尸体,跟我来。”中年人警告了我一句。
不过我觉得他明显想多了,我特么连看都不想看,更别说动了,我说怎么感觉这里阴气那么重,这么多尸体,阴气不重才怪呢。
慢慢的跟着那个中年人一直走着,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东西南三个屋子是相通的。
东屋放尸体,南屋有一个巨大的通天火炉,我估计应该是焚烧尸体用的,西屋被又被分成了南北两间屋子,都是卧室。
跟着中年人来到了西屋,他指着靠北的那间屋子说:“以后那里是你的卧室,我叫周泗,你可以叫我泗叔,至于你的其他问题,晚上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他就要离开,不过离开的时候又突然返了回来。
“你最好现在睡一觉,因为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