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
老东西近乎癫狂的吼出这句话。
然后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贴在了墙上,由于我们俩的脸贴的很近,所以我们清楚的看到这老东西脸上的狰狞。
感觉到这老东西的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我想掰开他的手,没想到他的手指头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扣在我的脖子上,根本掰不动,干,这哪里像一个老人应该有的劲道。
感觉着脸上的胀痛,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卧槽,不会是要挂了吧,我这才第一次出手啊,不带这么玩的,扯了,玩大了,这次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挂了的时候,耳边又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且这次还伴随着脚步声。
“区区枉死之人,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给我住手!”
这句话刚传出,就看到一个人影飞快的跑过来,一步跳起,用手里拿着的一把长方形的东西使劲的劈砍在了老东西的后背上。
“嗷~”
这一下子砍的可不轻,这老东西当时就被砍的大叫起来,赶紧松开我。
看到来人后老东西更是吓的魂不附体,一溜烟的跑的飞快。
“咳咳~”
我倒在地上摸着脖子使劲的咳嗽起来,真险,差点玩完。好受点后我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一身道士的打扮,手里还拿着一把桃木剑。
“哥们,多谢了!”我对着来人说道。
来人看着我微笑的说:“道友不用客气,降妖伏魔本就是贫道应该做的。”
我勉强的站起身,笑嘻嘻的对着来人说:“哥们你不是正宗道士吧!”
听我这么一说,这个人一愣,随后说:“道友你…你这样说……我……”
“我还没见过道袍上面还有价格标签呢?”我无语的对他说。
听我说完,这个人挠挠头,然后赶紧撕掉道袍上面的标签,随后跟变脸似的,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说:“哥们你好,我叫张译,你可以叫我张哥,也可以叫我译哥,我都没问题。”
“纵墨,你可以叫我纵哥,也可以叫我墨爷,我都无所谓。”
……
从幸福小区出来后,我看了看表,都三点多了,于是跟张译分别后就回家了。
家里果真没人,我衣服鞋子啥也没脱就这样直接躺到了床上。
今天晚上实在太过于凶险了,回到家后,全身跟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浑身无力,果然,还是回到自己家里舒服啊!
第二天是周末。我睡到十一点多后才起床,然后按照昨天张译给我的地址去寻找他了。
不过还好,我对我居住的这个城市太过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张译居住的地方。
敲了敲门,门开了。
果然张译还没睡醒,只见他蓬乱着头发,穿着一身加菲猫睡衣,揉着眼睛说:“纵墨你来了,咋来这么早!”
“这不是还得找你吗,赶紧的,快起床,现在是白天,阳气旺盛,我们再去幸福小区一趟,”我说。
“大哥,这才几点啊!”张译无奈的说,
我扬了扬手机,把时间递给他看,
“卧槽,十一点多了,纵墨,赶紧起床,走!”
我无语的看着他,
他愣住了,说:“你看啥?”
“你衣服没换!”
“日,差点忘了!”
一天之中,中午的阳气最盛,我们也是挑这个时间段去幸福小区,因为那个老东西不可能大中午的出来,当然他要是找死那就当我没说。
这次楼道里虽然没有那天黑咕隆咚的,能见度也是不高,这是张译说的,我觉得没什么,跟白天差不多。
张译说他要先开阴眼,不然很挡视线,只见他拿着拿着一小瓶水,用手指头蘸了一点,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牛眼泪啊,开眼用的,这玩意可是稀罕东西,你要不要抹点。”张译把那瓶牛眼泪递给我说。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瓶牛眼泪,之前说过了,我天生阴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看到这瓶牛眼泪中竟然有一些牛的倒影,这应该就是牛眼泪中蕴含的那一点牛的灵魂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开过眼了。”
我有阴阳眼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别人了,这是王先生嘱咐过我的。
“现在咋整?”我看着漆黑的楼道,说。
“你觉得呢?”张译反问我。
无语,还是我来决定吧。
我想了一下,说:“走去他家看看。”
我说完这句话,张译也没反对。
卢笑笑之前说过那老东西就住在他家楼下,走到四楼后,我左右看了一下,有三个屋子,其中两个是对门,一个是在不远处。
我仔细寻思了一下,就跟张译走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屋子,门是锁着的,张译说他会开锁,他说他学过的道术中就有专门开锁的符,
张译告诉我他之前觉得好玩就画过几张,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途,他拿出那张专门开锁的符,我一看,竟然是丁丑破兑入户符。这不是《六丁符菉》里的道术吗?张译怎么会?看来有空得好好问问张译了。
只见张译用符包住了门把手,然后摆出一个剑指,口中念道:“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宝生。玄云紫盖,来映我身。仙童玉女,为我致灵。九炁齐景,三光同。上乘紫盖,升入帝庭。”
只见符纸闪烁一下,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
张译上前一压把手,门开了。
我啧啧啧了几下,对着张译说:“没看出来译哥还是开锁高手啊,这要是去偷盗界还不得是领军人物。”
张译哈哈一笑,说:“过奖过奖!”
一进屋子,我跟张译就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感觉,跟冬天吃冰棍一样爽,看开这就是那老东西生前的家了。
房子三室两厅,不算小,就是不怎么受光,东边屋子的窗户被一颗大树遮挡,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有语说:屋东屋南荫勿浓,日不进屋阴气重。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了两张相片,张译过去一看,直接吓的一声大叫“我的妈呀”。
我说你咋了,他指了指相片,我去过一看,乖乖类,也吓了我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相片,分明是那老东西的遗照,照片中的老东西阴笑着,一身黑色的寿衣,在这漆黑的客厅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慎人。老东西遗照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的照片,也是遗照,照片里的年轻人跟老东西长的有点像,应该是他儿子吧,不过我记得卢笑笑说他家就死了老东西一个人吗,他儿子跟儿媳妇不是搬到隔壁了吗,怎么他儿子也死了?
想不通,张译也想不通。
他说:“不想了,先办正事,今天是那老东西的头七,枉死之人在头七的时候会变得很强大,再加上昨天我伤了他,你杀了他的姘头,估计今天晚上他最想干掉的应该是我们俩。”
“你昨天可以伤他,今天应该也可以吧?”我问道。
张译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说:“昨天不是那老东西的头七,再加上我是靠着偷袭才能伤他。”
“你会布阵吗!”张译突然说了这句话。
布阵?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阴阳乾坤,这么多阵法,哪个才行?
“有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王先生教过我的一个阵法,八卦破杀癸坎阵。
别看名字拉风,其实这个阵法也没多大用途,顶多可以困住那老东西。我们可以先困住那老东西,之后趁那老东西不能动弹的时候,我们还不是想怎么摧残他就怎么摧残他,嘿嘿!
我把计划说给张译一听,他也觉得可行,只是当他知道我没布过阵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可行吗?”
“这个阵法你就放心吧。”
“我说的不是阵法,是你。”
“我怎么不行,我……你大爷的!”
这个八卦破杀癸坎阵用途简单,布起来可麻烦,这也是为什么阴阳先生们都不喜欢用阵法,太麻烦了,有那个布阵时间还不如多画几张强大的符呢。
我跟张译决定在客厅布阵,客厅地方大,阵眼也好找,
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个阵眼找好后,我跟张译现在坎的方位,这就是我们的主阵眼。
因为八卦中坎为水卦像:重坎八纯卦;坎卦为二坎相重,阳陷阴中,险陷之意,险上加险,重重险难,天险,地险。险阳失道,渊深不测。
我们就是要给这老东西来个险阳失道,渊深不测。
将剩下七个阵眼上分别捆绑了七跟红线,然后又各放置了一张八卦癸坎符,七七四十九,我还不信这都困不住那老混蛋。
布置完后,我就开始念道:
一拜冀州第一坎,
二拜九离到南阳,
三拜卯上震青州,
四拜酉兑过西梁,
五拜亥乾雍州地,
六拜巳巽徐州城,
七拜申坤荆州界,
八拜寅艮兖州城,
行坛弟子入中宫。
念完咒语后,各个阵眼上的符都闪烁了一下,这就代表了阵法的成功,此刻我们万事俱备,就差那老东西这个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