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蓝襟蹙眉转身,紫月一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一路小跑到云蓝襟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你干嘛?”
云蓝襟问道,紫月轻轻笑了下,不答反问:
“云蓝襟,你有没有亲过你后宫那些妃子的唇?”
云蓝襟一阵语塞,看着紫月那纯粹通透的眸不敢相信,她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回答。
“没有。”
“这就好!”
听到云蓝襟的回答紫月唇角一勾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云蓝襟看着她的微笑心里突然觉得很开心,可下一秒,紫月就突然靠近云蓝襟。
“云蓝襟,”紫月幽幽开口,“我是个有洁癖的人,既然你的身子已经给别的女人了,那我也就不稀罕了。可是你长的这么妖孽,我最终还是决定把你的初吻给拿走。不然被别的女人给祸害了,我要心疼死!”
云蓝襟几乎没反应过来,紫月就踮起脚尖微抬下巴,红润饱满的唇就印到了他的唇上。
很柔软的感觉,很甜蜜的感觉,感觉全身都放松了飘忽了,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了,没有风,没有雨,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人,没有我,只有你,夏紫月。
夏紫月……
心底深处仿佛发出一声宠溺到极致的轻唤,云蓝襟有些陶醉的闭上眼。
这就是初吻的感觉吗?
紫月朦胧的睁着眼睛,陶醉在那心底升起的异样感觉中。过去了似一个世纪般漫长,紫月抬眸看向云蓝襟。
看到他那陶醉的样子紫月笑了,轻轻松开他的唇,紫月深吸一口气,然后推了他一把。
正飘忽的云蓝襟被紫月一推,猛地睁开了眼。他有些贪恋的舔了舔唇,不舍紫月那抹柔软的离开。
一吻成瘾,一吻动心。
紫月看着他,皱眉说着:
“发什么呆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宫里我要全部安排成我的人,你没意见吧?”
云蓝襟傻愣愣的,然后说:“没意见。”
紫月默然,看了他三秒,然后……
“我这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紫月满脸无所谓,边说边挥手,然后很嫌弃似的转身走去。云蓝襟傻愣了两秒,然后真的很听话的转身走了。
云蓝襟走了,紫月在软塌上坐下,想起刚刚云蓝襟的傻样,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会,她无意的说着:“这下,自己在宫中甚是安全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父亲他们耳中了吧。”
原来,她会这样仅仅是为了传递消息……
因为紫月一个吻而晕头转向呆立在殿外的云蓝襟,听到紫月无意的呢喃后眼神暗了暗,然后透过窗缝看了看永昭殿内坐着的紫月,收回了心神抬脚离开。
金銮殿内殿,云蓝襟喝了杯上好的雪竹茶,抬眸看了眼走来的年轻男子,说:
“到午膳时间了,一起用膳吧。”
“哈哈,”该男子爽朗一笑,“皇兄,午膳时间早已过了,怎么您在皇嫂那里没用吗?”
云蓝襟不理会他的调笑,对一旁站着的安远问道:
“身体可有大碍?若有不妥的,便歇息两日。”
那被小七打晕的太监安远笑着说:
“承蒙圣上恩典,奴才这把身子骨还算硬朗,并无大碍。”
“嗯,”云蓝襟淡淡说着:
“那你便着手准备着,凤栖宫的俸例和其宫中所需,按正常标准的两倍来给,其他宫中妃嫔,用度一律减半。嗯,今儿晚之前安排好。”
安远惊讶的看了眼云蓝襟,然后俯身:
“老奴明白。”
“哈哈,皇兄未免也太偏爱皇嫂了。安公公这下任务重大哦,不知道皇兄宫中的美人该怎样刁难你呢。”
安远只是谦逊的笑着,并不接腔,这男子看向云蓝襟,嘴微张皇兄的皇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云蓝襟大手一挥,“传膳!”
无辜碰了一鼻子灰的男子,只好掏出一只通体翠绿,做工精细的笛子,“安远,既然皇兄这么专宠皇嫂,我也是该送点礼巴结的。听闻皇嫂酷爱玉笛,那我就借花献佛托你送去咯!”
安远小心接过,云蓝襟斜看了他一眼,“这笛子是许太傅送你的,你不是说要和这玉笛过一辈子的么?怎么竟想着送人了。”
“我这送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皇兄您如此宠爱皇嫂让我心甚是惶恐,生怕以前有哪些地方得罪了皇嫂,只得送去挚爱赔罪了。”
男子夸张的说着,云蓝襟想说她并不会介意。可转念想到现在的紫月,他突然觉得,若是真的得罪了她,只怕会很惨。
如此,云蓝襟便说:
“那便给她送去吧,免得她心里记恨你,你以后不好过。”
听到这话,那男子哑然失笑,后摇了摇头,转身坐下。
凤栖宫永昭殿,紫月一边听着那安远宣旨,一边吃着皇上命他送来的午膳。
皇上人还不错,知道自己没饭吃,竟好心送来了丰盛的午餐。紫月一边吃,一边看着那几十个太监忙忙碌碌的往自己宫里搬东西。
小到窗花烛台,大到玉床木桌,在到珠宝玉器,反正这宫中的东西,是里里外外的全部替换。
安远宣旨都宣了半个时辰,待到旨意终于宣完,他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紫月也吃饱了,看着安远说着:
“安公公辛苦了,现在怕是口渴得紧,连翘,给安公公倒茶。”
连翘端来杯茶递给安安远,安远说着:
“谢谢娘娘。”
然后,一饮而尽,连翘连给他倒了三杯,他才说够了。
紫月无聊的拨弄着那些珠宝,无意的问着:
“安公公可伤着了?”
安远一愣,便知紫月在问什么,忙回道:
“老奴这一天都在皇上身边服侍,哪有伤着?”
紫月眯着眼睛看着安远,轻声问:
“安公公可要仔细想想,怕是忘了,是真的没有伤着吗?”
安远低头,“老奴确实没有!”
那就好,紫月深深地看了眼安远,然后随手指着一串珍珠,“安公公辛苦了,这个就当作本宫请您喝茶了。”
安远不敢拒绝,因为他现在根本看不懂紫月的意图。
不过他是聪明的,既然皇上都不在意,那他一个奴才就不该知道那么多。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这样想着,安远弯腰恭敬的双手接过连翘递来的珍珠,口中朗声喊着:“多谢娘娘!”
“嗯,下去吧。”
紫月淡淡说着,可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姿容宫贵妃俞氏翎心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永昭,凤心永悦。”
听到这个声音,紫月眉头一挑,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倒要看看这个贵妃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微抬手示意安远一众人先退至一边,然后一甩衣袖转身在主位坐下,安远身边的小太监倒是很有眼色,朗声道:
“娘娘有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