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传承之火
“什么是火种，什么是鬼奶？”我好奇问道。
高老头是奔着教徒弟的原则对我，我问他的事，他都很详细地跟我解释。
“火种就是传承之火，没灭过的那种。对付女娃肚子里的鬼婴，嗯，差不多得一两百年的吧！低于一百年就不管用了。本来两百年以下就不行的，谁知道你小子是个怪胎，用你的血加成一下，一百多年的也行。”
我有些失望地问道：“到哪搞这种火种啊？还一百多年不灭？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高老头哼了一下，说：“见识短浅，一些稍微有点儿底蕴的寺庙道观，怎么会没有？”
我一听这话，又来了精神，问道：“我们这儿有吗？最近的在哪儿？”
“水帘寺就有一百五十年份的火种，不过我属道家，不可去佛家拿东西。这个要你们自己动手。”
“没问题，高老头，不，高前辈，那水帘寺我去过，你跟我说说火种具体在哪儿？我天亮就去偷！”
高老头白了我一眼，说道：“说那么难听干嘛！那就是拿个火儿，跟抽烟借火差不多，说什么偷！不过，到时候还是悄悄的，别让寺里僧人发现了，这毕竟对他们的佛祖不敬。”
悄悄的拿，不就是偷吗？我自己腹诽了一句。
高老头继续说：“明天我给你们工具，你们进了水帘寺，正中央，佛祖座前的大香炉里面，最大的那一炷香就是。”
我点了点头，这个火种还不算难搞到手。
于是我又问：“那，高前辈，什么是鬼奶呢？上了年纪的鬼奶奶还是鬼娃吃的奶水？”
高老头解释道：“刚产子不久的妇女，又不幸去世，也就是说处于哺乳期的死亡妇女的奶水。鬼奶用来当诱饵，钓出鬼婴，传承之火则是用来灭了他。”
“这个不好弄吧！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又不幸去世，这概率不大啊！”
“确实，这个可遇不可求，不过也不算特别难，我们这儿没有，隔壁县也会有的。都不是大难题，关键啊——”
高老头语锋大转，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着急了，“前辈，关键怎么了？还有什么难处吗？”
“嘿嘿，关键还是我们的师徒缘分，真的，不信我现在给你算卦，我们真是有师徒缘分的，注定是师徒——”
“高前辈，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会儿哈，明早起来去偷火种，不，去拿火种！您老也赶紧睡觉吧！”
我赶忙和衣侧身，歪着头就要睡觉，高老头也没法儿，我听他叹口气就起身回屋了。
六点多的时候，我醒了，高老头也开了店门，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我把顺子叫醒，跟他说了传承之火的事，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偷佛祖的香火？
这家伙比我还激动，强烈要求跟我一起去水帘寺，并且主动出去租车。
之后，高老头拿着一个暗褐色的竹筒，递给我，说道：“这是盛放火种的东西，你们小心点儿，别被当做异教徒或反佛教份子而被人打了！”
我接过竹筒，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这个没盖子？怎么装？火种是掐他一截香放进去，还是用什么引燃？”
高老头瞅了瞅四周，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阿彩，笑嘻嘻地说道：“那个，小鱼啊！其实这火种对我用处也挺大，可以助我疗伤，你们两个要是胆子大！直接给他把香火全拔了！放进竹筒里，然后用这个塞住——”
我无语，这家伙还挺在意自己的高人形象，除了在我面前死皮赖脸外，对外人都俨然一副高人的做派。
高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裱纸，捏了捏，揉成一个塞子，给我。
“切记，在这个塞子被烧完之前，一定要赶回来，不然就没用了！”
我心里大骂这老家伙啊，虽然我不懂佛家的事，但也知道佛家重香火，他这是怂恿我直接断人家香火啊！
但为了阿彩，我多拿点儿回来也是应该的。
“好的，我记住了！”我把纸塞子塞进竹筒，刚揣怀里，门口就响起了鸣笛声。
是一辆很普通的面包车，顺子租来的，去水帘寺，路途不近，有车代步方便很多看，主要是偷东西跑得快很重要。
我跟高老头告别，高老头答应我会好好照顾阿彩，我才上了顺子的面包车。
“顺子，你车技行不行？今天这雾有点儿大啊！”
我知道顺子早就拿到驾照，车技也不错，可是这雾大，能见度太低。
“放心吧！没事儿的！喏，豆浆油条茶鸡蛋，先垫垫肚子，我们去取佛祖的香火！走咯！”
顺子开的不算快，又是一大早，很顺畅地过了城区，约莫一个多小时，到了水帘寺的山下。
下车，这边大概是因为海拔略高的缘故，雾气更浓更重了，根本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
水帘寺是我们本地的一个小寺庙，虽然有历史，但香火一直一般般，听说现在连里边的僧人都是兼职的，上班领工资的那种。
轻车熟路地上了水帘寺，山门刚开，顺子对那个扫山门的小僧人双手合十，那个僧人理都没理他，继续低着头扫地。
“不用管他，这个小庙，不知道还有几个是真和尚呢！我只希望香火没被这些家伙给偷懒断了！”
我直接进大堂，一个年纪不小的和尚正在给大佛上香，见到我们，说了句“阿弥陀佛”。
我和顺子也还了句“阿弥陀佛”，这老僧人慈眉善目的，须眉皆白，估计是这座小庙最后的和尚了。
老和尚对我们又是一礼，说道：“两位小施主大清早乘雾而来，不为礼佛，不为求事，不知为何而来？”
我跟顺子对望一眼，心里震惊，这老和尚有点儿道行啊！竟然一眼看出我们不是来真正求佛的！看来这火种不好取了。
面对一些上年纪的人，我从不撒谎，因为他们历经人事，在他们面前撒谎，实在是不明智。
所以我取巧说道：“我们是来向佛祖求助的，只是不知道佛祖愿不愿意帮忙？”
“佛祖可割肉喂鹰，这小庙香火取之于民，自然要用之于民，你们拿去便是！只是，但求两位施主问心无愧，不做亏心之事，才能无愧我佛。贫僧个人，也有个小小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