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这时才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怀瑜。
安陵向他弯身行礼,怀瑜也是微微颔首,只浅浅一笑,算是见过了。
“我们也不便在此多逗留,公主,两位公子,我们换个地方吧!此处太过显眼了。”李侍卫恭敬地建议。
“也是,容洵,你带着众人都跟我回府吧。”怀瑜走在前面引路,众人也都跟上前去。
穿过一条小巷,再拐弯通过繁华的街道,然后往前走不远就到了丞相府。
守在门前的侍卫见怀瑜回来了,立马打开大门让众人进去。
“我与要事要与容洵商量,万不可让其他人来打扰,知道吗!”怀瑜向管家吩咐到。
虽说怀瑜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魄力,让人不敢不敬他。
“是。”管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既不能被人打扰也不能被人发现沐容洵在丞相府中。要是走漏风声就唯他是问。
管家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
怀瑜安排众人在后院中休憩片刻,他则与容洵在厅堂中叙旧。
“你与沐伯父带兵打仗这几日,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你们已经投靠辽国,因此辽军才敢肆无忌惮地大举来犯。”怀瑜关上厅堂的门,向容洵说明这几日来的大变动。
“这是诬陷!”容洵听完后怒骂到,握着拳头的手重重的落在了案几上,眉头紧皱。
“我与父亲还有张生将军出生入死,只为保家卫国,如今被扣上了通敌卖国的帽子。”说到此,容洵不禁长叹一声,想来这些年为国效忠竟是徒劳了。
继而道:“是何人诬陷我沐家?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以雪耻辱。”
怀瑜见他如此激动,平复他的心情后说到:“我与父亲如今还不知是谁在背地里造谣,只是我们是完全相信沐伯父和你的人品的,定然不会做出这等有损国家利益之事的。”
他见容洵脸色不像刚才那般阴郁后,顿了顿后说:“你暂且放心,我父亲已经在向圣上进言了,估计也有了些眉目,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容洵心中十分感激,若不是还有彦肃和彦怀瑜在帮助他的话,如今他还不知去何处投靠,想到此,便严肃地向怀瑜行了一个大礼,表示感谢。
“哎哎……”怀瑜连忙制止住他,“容洵你不必如此,我们是世交,帮你是应当的。切不可行此大礼。”
“承蒙照顾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事十分着急……”
容洵话音未落,怀瑜便知他心中所想,有些紧张地问:“可是有关伯母之事?”
“正是。”容洵整理一下袖子,双目紧紧盯着怀瑜,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
“那日我与父亲出征,母亲在门口送行,可今日回家,也没有见到母亲,不知她是去哪个地方避难了。”
“你母亲未曾去某个地方避难,只是……”怀瑜担心自己说出实情后会使他无法接受。
“只是什么?”容洵越来越着急。
“只是你母亲已被收押在刑部大牢,你一时还无法与她相见。”怀瑜见他神色恼怒,于是说到,“不过伯母暂且是没有生命之忧的,这个你大可不必太过忧虑。”
“你叫我如何不担忧?娘还被关在刑部大牢,而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无能为力。”容洵垂着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脸上和着愤怒担忧与无奈,“怀瑜兄,我要去面见圣上,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他说着就要去开门冲出去。怀瑜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厉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送死吗?圣上会听你的吗?”
容洵被说得垂头丧气。
怀瑜见他冷静了些,紧接着劝慰道:“如今我父亲已经在圣上面前为沐家找寻有利的证据证明清白,你这样贸然前去不仅不能洗脱冤情,可能还会被抓起来问斩。”
容洵觉得他说得在理,便不再反驳,只是还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以便能够救出其母。
“是我太过着急了。”他说着却向门外走去。
怀瑜一把抵住房门,“你若是想做什么傻事,我是不会让你踏出厅堂一步的。”
“怀瑜兄,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想去外面透透气。”说完便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