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同在医馆内时,彦肃与沐夫人就进了门。
彦肃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怀瑜,快让爹看看,伤到哪儿了?大夫怎么说?”
彦怀瑜见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倒顾不上自己了,忙宽慰他说:“爹,不碍事的,已经上了药,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怀瑜又要硬撑着坐起来,以便让他的父亲能够放心些。
可是自己的脸色本来已经惨白得难以形容了,这一坐,气血更加不顺畅了,只微叹了一声,又被彦肃扶来躺下了。
“还说没事儿,在你父亲面前就不用逞强了。”彦肃说着又在床沿边坐下了。
怀瑜不言语,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爹,你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沐夫人已经告诉我了,我已派人着手去查了。”
彦肃见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心里很是忧虑,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只叫他好生歇息,回府的事也暂且搁置着,等身体稍好些再谈。
“怀瑜侄儿伤成这样,也是我的疏忽,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了这般模样的,府上也定会尽力照顾周全。”沐夫人有所不安。
“沐夫人不必自责,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怪不得旁人。”
“是啊,怀瑜兄身体硬朗的很,保得住命的,您不必责备自己。”楼逸辰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此时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彦肃脸色有些难看。
“娘知道这事儿吗?”怀瑜忽然想起了,便问到。
“还不知,我还不敢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住。等你好些了再告诉她也不迟。”彦肃悠悠地向怀瑜道来。
沐夫人听到此言,忽又回想起刚才告知彦肃此事时,他竟是如此的镇定自若,非常人所能相比的。
儿子受伤,做爹的还能不急不躁,想来也有些奇怪,现在听彦肃这样说,便能解释的通了。
“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那小侄我就先告辞了,出来溜达了大半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楼逸辰说完,弯身辞别二位长者。
沐夫人与安陵本想留下来照看些时候的,都被彦肃给推脱了,二人只好离去,回了将军府。
路上,沐夫人与安陵闲聊。
“今日之事,没把你吓着吧?”沐夫人首先发问。
“吓着我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阵仗,我在来卫国的路途中就见过了。”
“怎么没有听你提过呢?”
“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事。况且那日晚上真正与那些黑衣人过招的是容洵,不是我,我只是事后瞧了个大概,也没真的见着。”安陵回忆那时的事情,脑中的印象还是很清晰。
“这样危险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说,你说容洵这孩子!”
安陵接着沐夫人的话说:“他大概是怕您担心吧,所以才没说。再说了,这事儿都过去了。”
“过去了?你们就是年轻,想事情想得简单,万一哪天那伙人又来了呢?说不定今天的就是跟你们遇见的是同一伙人。”
安陵笑笑:“怎么可能?听容洵说他那日遇见的可是不同的两伙人,不一样呢!”
安陵正说着,突然从她背后窜出个人,重重地拍了她一下,将她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