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答案并不会让自己满意,但武思明还是选择鼓起勇气,试图挽留顾明溪:“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我可以……”
“够了武思明。”顾明溪早已经不想再听那些收买她的话,因为那样她会觉得自己愈发肮脏,愈发廉价。于是,几乎不等武思明的话说出来她就直接打断:“我明天会先搬到朋友家住……”
说到这儿,顾明溪停顿了片刻又继续:“今晚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你如果有那方面的需要,就一次性做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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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你总是轻轻的说,黑夜有我。你总是默默承受,这样的我不敢怨尤,现在为了什么,不再看我……”
彼时,酒吧的驻唱歌手正在唱着一首曾红极一时,即便到了现在还触动着万千听众心弦的情歌。凌仁握着酒杯,一口接着一口,不停的往肚子里灌。
薄暮凉坐在一旁,看着如此借酒浇愁的凌仁,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你行了,别喝了。快凌晨了,你别忘了柒柒还在等你呢。”
驻唱歌手的歌儿已经唱到高潮部分,凌仁闻声,直接无视掉薄暮凉的提醒,跟着大声的,声情并茂的附和起来: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沉默不说……”
薄暮凉听着凌仁把一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唱的如此声情并茂,本来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凌仁,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放着老婆孩子不管来陪你,你……”
凌仁握着酒杯的手因为薄暮凉的话下意识的收紧,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约莫五秒钟后,在薄暮凉的话还未说完之际,他砰的一下将酒杯狠狠地放到酒吧吧台上,怒火横生的看着薄暮凉:“老婆孩子?薄暮凉,你特么当初失意的时候,都特么是谁没日没夜陪你买醉?你现在发达了,你现在有老婆孩子一家幸福了,就特么翻脸不认人了?”
薄暮凉曾经因为父母车祸双双身亡,几乎有一年的时间都处于混混度日的状态,但好在他有一个好兄弟凌仁,所以那段日子虽然艰辛难熬,却并不孤单。
但实际上,凌仁从来不提那段日子,也从来不说他曾给予薄暮凉的陪伴和帮助。
动了动喉结,薄暮凉看着凌仁的视线略微带了些深意,他盯着他好长一段时间后,下定决心一般的询问出声:“你见了顾明溪?”
除了顾明溪,薄暮凉再也想不到任何能够让凌仁整个人如此反常的理由。
面对薄暮凉的询问,凌仁没有出声,既不承认,也不反驳。而恰恰就是因为凌仁的不出声,薄暮凉知道,凌仁这样等同于默认。
想到顾明溪,薄暮凉默了几秒钟后,顺势端起那杯他陪了凌仁那么久却纹丝未动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