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显收起笑容,恢复了一脸冷清,她挑了挑眉,扬起一把匕首,在他眼前轻轻一摆,冷冷地开口:“你是谁与我无关,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你受制于我,说话要有礼貌,否则,我大脑一热,可说不准会用这把匕首在你身上划出什么记号!”
“你不配碰这把刀,快放下,不然让你生不如死!”待宇明燮看清楚苏显手中的匕首,一愣之后,便是气急败坏的大吼。
“不配?哼!”
苏显看他反应如此激烈,不由好奇地垂首,仔细打量这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匕首,把手处铸有古篆“断玉”两字,另在字旁镌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蔷薇,花瓣与花蕊皆清晰可辨,颇为精致。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苏显打量完了,眉毛一挑,嘴角带着挑衅的笑:“不让我碰,我就偏碰,看起来不错,不知锋利不锋利!”一边说一边在宇明燮身上比划,喃喃自语,似乎颇为苦恼:“在哪儿试试好呢?”
“你这只该死的野猫儿!只要我一喊来人,成千上万的将士便会涌进来将你剁成肉酱!”
宇明燮咬牙切齿,瞳眸深处黑云翻动,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显拿着匕首在他身上比来划去。
苏显歪着头,双眸微眯,镇静的望着盛怒不堪的男人,牵起嘴角淡淡狡黠一笑:“对哦,多谢提醒,差点忘记了你可以喊人。哎哟,我怎么能给你喊人的机会呢?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她话音未落,已经将匕首别在腰间,然后手脚麻利的脱下长靴,拽下一只绣着kitty猫的粉红棉袜,狠狠地塞进宇明燮的嘴巴,确定他无法出声,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扬了扬眉:“我讨厌喋喋不休的男人,这样耳边清净了许多!”
宇明燮无法出声,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眸瞪得极大,怒气腾腾的盯着苏显却又无计可施。急剧起伏的胸脯,彰显着他无处发泄的滔滔怒气,他真的要疯了,竟然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用袜子堵住了嘴巴,若是传了出去,堂堂王爷,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王,岂不是颜面尽失?!
见他双眸深邃黝黑,苏显忽然有种想拿掉他的掩盔,看看他相貌如何的冲动,可是手举了一半,犹豫了一番,却终究作罢。
看与不看,有何分别?
和他结下了这种梁子,见了面她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打定了主意,以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待会儿找匹快马,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再找个地方仔细考虑考虑,怎样才能重返自己的世界。
和他,最好永不再见。
一转眸,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他渗血的伤口,子弹若是不及时取出,恐怕他这条腿就要作废,苏显咬了咬唇,竟是有些不忍,她略一沉吟,随手取来火烛,把刀刃在火上炙烤片刻,撕掉他腿上的衣服,古铜色的肌肤上,伤口已经高高肿起。
苏显喝了一口酒喷在伤口上,男人身体顿时一抖,苏显抬头望了他一眼,冷声道:“不想变残废,就忍着点!”
一句话还没说完,已是手起刀落。
鲜血,从锋利的刀刃尖部缓缓流下,滴在地毯上,便迅速的渗透,化作一圈一圈鲜红的图纹。
宇明燮身子一悸,双腿猛地绷紧,黑瞳微微轻眯,目不转睛地凝注着苏显娇艳的脸庞,想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一张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紧咬牙关。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
让苏显佩服的是,剧痛之下,他喉咙里竟然没有逸出半句呻吟。
她心中不由暗暗赞叹:果然够男人!
终于,金黄色的子弹在血肉模糊中崭露头角,苏显用刀子挑出,扔在一旁,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忽然想起,自己在医院曾开了一些镇痛止血消炎的药,摸了摸口袋,果然还有,顺手掏出来放到矮桌上,望向男人,说:“这药一日三次,你的腿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我既然帮你治好了伤,你就该还回我的东西,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哼!”宇明燮冷冷哼了一声,眼皮一翻,索性斜着眼睛看也不看苏显一眼,眸子深处满是不屑,气氛再次僵住。
苏显气急,刚要发作,又忽然想起什么,在男人面前蹲了下来,她勾了勾红唇,对男人诡异一笑,刷的一下,闪着森芒的匕首,蓦然移到男人下体,她用刀尖戳了戳男人胯间的物什,柔声道:“不如,切了这里,以免祸害女人!不知你有没有子嗣呢?啧啧,要是没有,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