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怯怯地问：“不耽误你做事儿吗？”
女人看着金生笑了笑说：“没事儿，今天晚上我请了假。”
金生哦了一声，又没有话说了。
女人问：“你想吃什么？”
金生忙说：“什么都行，其实…其实我并不饿。”
女人说：“那我们就去喝咖啡吧。”
女人带金生进了一家咖啡屋，服务生过来问要些什么，女人指着桌上的台卡让金生点，金生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都是些什么。女人笑了，就拿过台卡，很熟练地叫了几样东西。一会儿，东西上来了，金生见是一份套餐，好像是西餐，还有刀叉，很多东西他都不认识，只认识有米有肉。
套餐是给金生的，还有一杯饮料，女人面前放着的是一杯咖啡，和一个水果拼盘。女人说：“晚上吃的东西太多了，你就自己吃吧，吃完后再给你叫咖啡，叫早了就凉了。”
金生尴尬地说：“早知道这样就不要来了，改天也行的。”
女人说：“这哪儿行，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失约？”
金生不说话了，低下头用饭堵着嘴，说实话，在心底里，他对这些女人没有好印象，都说戏子无情**无义，所以那样的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金生觉得有些怪怪的，似乎很不伦不类。
女人说：“我已经知道你叫什么了，你好像却自始至终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金生停了下来，确实，那一天女人就叫了他的名字，看来是提前打听过了。他可没有，好像也没听别人叫过女人，他还真不知道她叫什么，说话的时候一直也都是没有称呼。
女人说：“在这里他们都叫我安娜，不过这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水灵，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金生奇怪地看着女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女人却接着在说：“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一个风尘女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
金生摆摆手说：“不是的，其实…其实我觉得你们也挺苦的。”
女人看着金生笑了，然后说：“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金生说：“家里呆不下去就出来了，没有什么本事儿，只能干这个养活自己了。”
女人说：“很不错，至少是份儿堂堂正正的工作。”
金生咧了咧嘴，心里想，这算什么堂堂正正的工作？不过比起你们来似乎好听一些，但实际上还不如你们。话藏在心里，金生并没有说出来，和女人并不熟，说起话来总是有所顾及的。
女人说：“你这个人看起来很善良，那天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真的没想到后果吗？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金生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那样做。”
女人说：“你确实很善良，至少打心底里还把我们当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