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攸和皇甫君不见正聊得热火朝天(虽然是一些商业方面的事情),白殇和白尹也就没有打扰,自己聊了起来。
“地府,就只有你一个人负责这种工作?”这个问题白殇从一开始就想问了,但一直被搁置在了脑后,直至刚才才想起。
白尹拿着酒杯的动作一滞:“……不只是我。”说着,他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自己嘴中,透明的酒杯后,他的眼眸中闪过几丝迷惘。
白殇听到这里,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我擦,那这个时代有没有重生者?”他虽然也料到了些许,但从白尹嘴里证实之后还是有些不安。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碰到的那个金色悬浮车的主人,那天的新闻,似乎是有报导,那个人突然就失踪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
“搞不好还真有,干我们这行的,一般都互不干涉,除非……”白尹用两根手指夹着酒杯,抱着膀子说道,眉头越皱越紧。
白殇定定的看着他,等待他说出剩下的半句话。
白尹督了白殇一眼,摆了摆手:“就算你这么期待的看着我,我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白殇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盯着白尹,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结果自然是令他失望的,他只好移开了视线。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19:00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寿星登场!!”主持人按照惯例在台上废话了一大堆才说出了重点。
全场的灯顿时熄灭,聚光灯突然出现在了宴会大厅的最后端,这时所有人才注意到那后面有一扇门。
大厅内出奇的安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那扇门上。
“嘎吱——”的一声在大厅内回荡,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皇甫米迦尔提着自己拖地的长裙缓缓走出,门在她的身后默默关上了,她提着裙摆,微笑着朝在座的所有人醒了个屈膝礼,内心却在嘟囔:这主持人真啰嗦,害本小姐登场的时间都延迟了……
想着,她挺直腰板,表情不变的朝台上走去。
虽然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最惹眼的那一个,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
这时不知是谁起头鼓起掌来,一开始稀稀拉拉的掌声逐渐响亮了起来。
听到掌声,皇甫米迦尔的头仰得更高了。
皇甫君不见一边鼓着掌,一边苦笑着看向正在红地毯上慢慢行走的皇甫米迦尔,自己的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娇惯坏了,小的时候是傲慢,而现在却是目中无人,连父亲都管束不了她,他现在迫切希望出现一个能治一治皇甫米迦尔的人。
白殇和白尹坐在最后头,压根对这种虚荣的大小姐不感兴趣,一个捧着一本不知从哪来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刚学来调酒技术的人正玩得不亦乐乎,坐在最后头,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去注意。
皇甫米迦尔走到大厅中央,心中正抱怨着这路怎么这么长,走得本小姐腿都酸了!却还是得维持形象,微笑着环视场内,却突然瞄到了某个角落,坐着两只小白的角落……
她眸中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被几分怒火所取代:本小姐这么辛苦地走路,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生着气,脚步不禁加快了许多:等会儿要你们好看!!
皇甫米迦尔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来到了主持人的身旁。
主持人见皇甫米迦尔上来了,于是朝后台暗暗的打了个手势,紧接着有几个人推着一张大桌子走了出来,后边跟着的人则是拿着好几箱高脚杯,在后边就是两人拿着两箱酒走了出来。
“接下来就到堆杯子的时间了!”主持人对着话筒喊道,激昂的声音顿时让全场的气氛火热了起来。
“皇甫小姐,堆杯子的人选就由你定了。”主持人又扭头对一旁的皇甫米迦尔说道。
她点了点头,抬起手正准备指定人选,她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热忱的大少爷,叹了口气,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刚才走上台前看到的二白突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愤恨的咬了咬唇,纤指一指,聚光灯便落到了二白的身上,大厅内的其他人都望向了这两人,特别是一些大少爷,那个羡慕嫉妒恨呐……
“嗯?咋回事?”白殇有些懵懵的从书本中抬起头,疑惑的问了句。
场内的那些少爷差点没喷出一口气来,他们盼望得不得了的机会居然给二白抢了,他居然还一脸淡定的问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白尹一耸肩,直接给那些少爷补了一刀,他们没气绝身亡也是奇迹了。
尉迟攸走上前,拍了拍白殇的肩膀,一脸的惋惜与羡慕:“你俩艳福不浅呐,人家皇甫大小姐让你们上去堆杯子。”
白殇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道:“堆杯子?唔…我不去。”他扭头看向白尹:“你去么?”
白尹也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站在台上的皇甫米迦尔气得牙痒痒,想要破口大骂,但又顾着自己辛苦维持的淑女形象,忍住了。
“综上所述,让那谁另找人吧。”白殇又将头扭了回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尉迟攸说道。
皇甫米迦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个蹒跚差点昏了过去,先不管二白拒绝了她,白殇刚才直接用“那谁”将她一笔带过,好歹也喊一下名字啊喂!
尉迟攸自然是注意到了台上皇甫米迦尔的表现,对二白说道:“好歹也是皇甫家的千金嘛,算是给我尉迟攸一个面子,上去呗。”
二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视了一眼。
“那好吧!”白尹站起身来,一脸的勉强,白殇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妥协了。
这俩货搞得好像是别人请他上去一样,要是别人,还唯恐走得太慢!
皇甫米迦尔浑身颤抖着,内心巨大的火球没有地方发泄,只好考虑起了等会儿如何“修理”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