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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阎魔刀与鬼泣

(PS:这章给主角个武器,下一章直接进入第四次圣杯战争,本身还想在写个第四次圣杯前的七夜灭族,但想想还是算了,就一笔带过,以后有时间就写个番外吧,关于主角和轧间红摩、远野槙久他们一起把七夜一族给干掉的故事。)

“回来了?”密林深处,青山野鹤喝着从自家徒弟处抢的茶,看到两仪牧的身影出现,缓缓道。

“是啊,老头,你让我做的都已经做了。”

“斩妖,”顿了顿,“还有杀人!”

“嗯,我都知道,做的不错!对于那妖兽有何想法?”青山野鹤没说自己是如何知道整个过程的,只是问道。

两仪牧也没有去问,只是回答:“虽然力量强大,但是没有智慧,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那么老头,我算出师了吧?”两仪牧微笑道。

“嗯,你小子已经出师了,老夫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说好的最终奥义呢?”看这老头丝毫没有提起关于这方面的事,赶紧问道。并不是多么的迫不及待想学,而是这乃是他任务完成后的奖励品,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要到手。

青山野鹤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仪牧一眼,道:“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两仪牧皱了皱眉头,自己想了想,这老头说话总是不明不白的,他说自己学会了,那么就的确是学会了,只不过是自己未发觉而已。

“老头你是说……你让我做的这件事就是所谓的最终奥义?”两仪牧怀疑道。

青山野鹤赞赏的点点头,“没错。其实这件事就是我想要教给你的!你出发之前,我就说过,阻你道路者,就一剑斩之,我想告诉你的,不管碰到何事,不问善恶,只问自心,不需要犹疑,随自己内心而为!”

“而这,也是老夫这么多年,能够披荆斩棘,纵横一生的最强奥义!……”

青山野鹤停了一下,才幽幽的道:“斩人之剑!”

两仪牧点点头,这教他的强者之心,斩人之剑,的确是超越任何一式的最强奥义!

“小子,你那能力,老夫到了现在也无法看透,但老夫能够感到它的强大之处,对于它,我也不知道如何去提高,你就自己好好把握吧!”青山野鹤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两仪牧暗道:这超越的起源之力何止是强大?若是能完全掌握,参透世间一切,届时,就真可说是在也无敌手!不过这能力的具体功效,两仪牧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算是青山野鹤也没说过,这终究是他的压箱底的手段,若是让人知道了他还怎么混?

他只得表面称是,但暗自奇怪,这老头又在发什么疯?以前都是很少说话,就算说话也是关于如何训练方面的,唯一的一次发疯说了一堆话,就是出师任务之前。

“小子,你这茶到是不错,老夫很是满意!”抿了一口茶,青山野鹤颇有些陶醉的道。

两仪牧听后,苦笑道:“您喜欢就好。”

‘这可是两仪家弄到的每年产出量极少的茶,我都没怎么喝过,却全被你给喝了啊,能不好么!’对于这点,两仪牧后悔不跌,一次不小心喝茶时被青山野鹤发现,没想到他也是爱茶之人,闻到好茶直接就以徒弟孝敬师傅的缘由给抢了去,两仪牧也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只能交出来了!

想到了战斗时那把剑,两仪牧急忙问:“对了老头,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何好剑?那种大路货色我实在没法用,以后要是打一架就换把剑,或者打着半截剑断了,想我作为您的徒弟,一代剑道宗师,总是断剑,这也有损您的名誉不是?”多说点好话,也不会死掉,两仪牧忙拍马屁。

青山野鹤瞟了他一眼,“老夫我哪有什么名誉?就算有也不是什么好名誉……更何况,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里知道哪有好剑?”

两仪牧一听,哑然失笑,却是这老家伙实在神通广大,自己却都忘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看样子,只得问问两仪家有没有了。若是没有,以两仪家的势力,打听到一些消息还是没问题的。’

‘厄,貌似跟着这老头去训练以来,都没和家里联系过……’想到这里,两仪牧有些忧心忡忡,两仪家也是他这一世的亲人,让父母为孩子着急本就是大罪,打定注意,跟老头扯完,赶紧跟家里问候一句,省的他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对了,小子。”青山野鹤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仪牧一眼道。

“嗯?怎么了?”两仪牧疑惑道。

“我刚想到,小子你当了我徒弟这么久,一直老头老头的叫我,还没叫过我师傅吧,真是不尊师重道,老夫我就应该一剑砍了你才对!”

“这……”两仪牧一想,好像的确如此,但想辩解几句,却无法可说,作为上一世的天朝人,尊师重道可是必备美德。

想到就做,两仪牧肃整衣冠,从眼前的茶壶中,倒上一杯茶,双手递上,恭恭敬敬的一鞠躬道:“师傅!”

虽然这衣服因为之前的战斗,显的有些破烂,但却依然显得正式。

青山野鹤也将那平常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腰挺直,接过茶水,如同喝酒般,将其一饮而尽。

“呯”的一声,却是他喝完后就将茶杯摔碎。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徒弟!!为师能在入土之前,收的这么一个好徒弟,老天也算待我不薄!”青山野鹤突然哈哈狂笑,但满脸欢喜,连眼角都好像有泪水笑出。

看到两仪牧想说什么,他摆手阻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为师这就告诉你!”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仿佛之前的那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为师身体暗伤无数,活到现在,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青山野鹤毫不在意的说自己快死了的事实。

两仪牧根据刚才那句话,在加上这一年多来,看到老头的身体的确是每况愈下,想起这一年的教导,可以说完全依赖他,自己才有了这些变化,一时间有些黯然神伤。

好像看到了两仪牧的心情低落,青山野鹤道:“莫要为我悲伤,否则岂不是侮辱了为师一生所杀之人?他们可一个个都比为师活的短,死的早啊!”

说完,他将随身携带着两把刀,横放于眼前,缓缓抚摸,好似在摸着世间最动人的宝物,道:“你刚才问我哪里有适合自己的武器?”

两仪牧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一把长太刀和一把短太刀,有些疑惑的想道:‘莫非是要把这两把刀给我?但这两把刀虽然比之前那大路货色强的多,也算是宝刀,但师傅应该知道我那力量的奇异之处,这刀虽名贵,但恐怕也禁受不住自己的挥砍。’

青山野鹤眼神温柔,静静的看着这陪伴了自己一生的两把太刀,缓缓道:“你可知,这世界上最强大的锻刀之法是什么?”

两仪牧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青山野鹤并没抬头,好像早就知道两仪牧不知,继续道:“这世界上最强的锻刀之法,不是用什么名贵材料,不需要什么炼器宗师、而是一个剑客,将自己一生经验,一生精华,一生感悟,以及最宝贵的生命投入那陪伴自己一生的刀之中!”他的话锵锵有力,眼中也散发狂热!

两仪牧心神震动,一下子就懂了青山野鹤的话,急忙道:“师傅,你虽然时日不多,但也有那么几年好活呢吧?”

青山野鹤终于抬起了头,眼中狂热不减:“为师又怎么会在乎那几年的生命?与其感受自己的衰老,倒不如在最后时刻在让生命绽放一次!”

“这种想法为师早就想好并决定了,但曾经苦无没有能继承此刀之人,让我终有些遗憾,现如今,这遗憾却是没了!”看了两仪牧一眼,好似在说,这人就是你!

两仪牧沉默不语,从青山野鹤现在的力量就能看出其巅峰时有多么强大,他虽然存在形式已经超越了人类,早已不算人,但其根基依然是‘人’这个物种,但在他巅峰开始走向衰落之时,以他的力量,他本可以抛弃自己的根基,将自己转化为其他物种,让自己活个成百上千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却坚持自己的道路,没有改变自己的物种存在,两仪牧对于师傅的抉择,当然不可能说什么。

“和我来!”青山野鹤拿起两把刀,转身走去。

两仪牧紧跟其后。没多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空阔的地带,一眼就能看出乃是人为所做,地上刻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跟之前看到的阴阳术很是相像。

“神鸣流既然以斩妖除魔为主,那么不可能光有剑术,一些术法也是会的,我没有学其他,唯一所会的便是这个铸剑之术。”看到两仪牧的疑惑,青山野鹤解释道。

走到字符边缘,青山野鹤道:“徒儿,你且在这站好。”

两仪牧顺从的站立于此。

青山野鹤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两仪牧,好像要将他永远记在心里一般。

“到时,为师我会将一身存在尽灌于这双剑之中,以为师这一生所为,以身祭剑,这双剑祭祀完毕后,按我所想,除了双剑杀戮极重之外,它们所唯一拥有的只怕就是‘永不损坏’这个概念,看似无用,但对于你来说却正是合适,为师用整个生命追求自身的道路,永不放弃,永不言悔,这剑也自当和我一样!”对于自己的选择,青山野鹤依然坚定异常!

“是,师傅,我必不会辜负此剑!”对于师傅的选择,两仪牧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去阻止,这是老师的愿望,老师的道路,自己能够做的,只有祝福和承诺!

青山野鹤对于两仪牧的表现很是满意,缓缓的走到阵法中央,将双剑插入,自己盘坐于地。转过头,最后道:“我于人生最后阶段,流落此地,从此以后,我和此剑相容,我就是剑,剑就是我,你若有机会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带着它们,好让我也算是落叶归根……”

两仪牧点头答应,强忍着泪水,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并不是和他来自一个世界……

“老师,这两把剑叫什么名字?”看到师傅就要开始仪式,两仪牧忙问道。

“自此以后,这两把剑就归你了,叫什么名字,你自己来取吧!”青山野鹤呵呵一笑,在不答话,周身力量涌动,四周光芒大炽,这阵法终归是启动了!

天空阳光明媚,直直照射下来,但是此时,即使是太阳的光芒,也盖不过此时这密林深处的光之绽放。两仪牧强忍着双眼的不适,将力量聚在眼中,直直的盯着坐在中间的老师,好把他的身影永远的记在自己的心中。

青山野鹤脑门上流出汗水,以他的毅力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此时他所忍受的痛苦!但他面无表情,身躯连个颤动也无,对于此中感受毫不在乎。慢慢的,从双脚开始,他的身躯如同细沙被吹拂般四散,化为点点星光,好像萤火虫般,投入了两把剑中。当其消散到头颅之时,终是睁开了眼睛,看向两仪牧,那眼中有的,是无悔,是坚毅,以及对于徒弟的祝福和鼓励!

两仪牧默默然,一滴泪水终归是从眼角滑落。想起和老师这短短一年多的朝夕相处,想起曾经在京都初遇老师的情景,老师可算是这一生除了父母兄妹以外最是亲近的人了,即使知道这是老师的选择,依然感到一阵伤心。

渐渐的,光芒消失,太阳的热烈再次盖过一切,整个法阵毫无痕迹,森林依然还是森林,但唯一缺少了的,却是一个人。

静静的走过去,站在两把刀的旁边,颤抖着手将他们拔起,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刀上传来,刀身散发着阵阵杀气,但两仪牧却感到亲切无比,就像老师依然站在此地一样。

学着老师的样子,静静的抚摸着刀身,刀身之上,带着紫红色的诡异条纹,让人一看,就心惊胆战,剑柄的颜色是东法烁紫,整把刀看去,犹如一体!另一把短刀除了长度以外,其他的地方完全是一模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乃是一套!

两仪牧脑海中,出现了上一世的游戏的画面,喃喃道:“这把长太刀就叫做‘阎魔刀’,短的就叫做‘鬼泣’!”好像对名字很满意,两把刀发出阵阵的轻颤音。

将双刀归鞘,挂于腰间,两仪牧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走去。

‘先去和家里联系一下,然后再打算去哪里!记忆比较模糊,第四次圣杯战争应该快开始了,不过不知道具体时间,去打听一下吧!’

‘英灵……哼,只对你们有些印象,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强,就让我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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