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南卷和李大牧一听轩轩娘的话,立马出声制止。
“爹,这是我的东家,咱们进去说。”李大牧的那句放肆,其他人还好忽悠,反而李父对这句话产生了怀疑。
“南卷文岫,你们把车上的礼物搬进上房去。”百里绯陌吩咐南卷和文岫,就先走在前头,李大牧走在后面,其余的倒是没多想,这举动再次引起李父心中的猜想。
“来都来了,还送什么礼物呢?”轩轩娘一听有礼物,什么不满都没有,还很客气呢!
“这些都是薄礼,不成敬意。”百里绯陌客气到。
“大媳妇呀,厨房里还烧着火,跟娘先进去做饭,回头再说,”李父给李母使眼色,多少年的夫妻了,李母接收到李父的眼色,就让大媳妇和自己先去厨房忙,所谓的回头再说,就是那些礼物会分一些给她的意思。
“大成呀!你带着轩轩和蓉蓉去打酒来,大如,大喜两个也去帮母亲的忙。”李大成和如喜两姐妹外加上孙子和孙被李父用理由给调开了。
“知道了,爹。”李大成和如喜两姐妹知道李父是想跟多久未见的李大牧说些话,他们也顺从了这意思,出去时顺手把门关了。
“你这小兔崽子,不在京都读书恩考,跑回来做什么?”李父说完,苍老大手很有劲地拍打桌面。
“爹,十年前儿子去编撰院应考,成为里面的一员,每年寄回的俸银比平时所赚的零工的双倍,五年后先皇驾崩,将要举行的恩考要暂缓,儿子没有去参加……”李大牧跪在地上,诚诚恳恳地叙述自己的故事。
“既然这样,据说现在恩考已经从新开始了,为何你不去恩考呢?你爹我是个秀才,你哥就那样,咱家就靠你能光宗耀祖的,为何你……”李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李大牧的归来,李家村早已有了风声,说什么都有,李父一直不相信他的二儿子是村里面说的那样,他在等二儿子一个自我辩解的话。
“爹,不是儿子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呀!”李大牧低着头跪在地上说到。
“有什么不能跟爹说的,是你在京都闯祸了?”李父扶起地上的李大牧,他亲情牌打完了,准备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了。
“李伯父,不愧是秀才,没考中真是可惜了,你这种既想知道,又不想破坏父子之间的情分,这让小女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呢!”百里绯陌从进来开始就白眼看着两父子情深的戏码,再让李父问下去,李大牧心里防线一定会被突破的。
“呵呵……呵呵……”李父见自己的戏码被识破了,急忙笑两声做掩饰。
“别笑了,你不就想知道你儿子为什么没去恩考的原因吗?我也知道你从刚才看到你儿子对我卑恭卑敬的,你心里早有疑问了不是吗?”百里绯陌看着李父的假笑,不知为何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眼前的大叔可不是省油的灯。
“没想知道,就是考验他能不能瞒得住。”李父还真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李伯父是秀才就该知道,这是什么吧!”百里绯陌给李大牧使眼色,李大牧从左边里屋抽出一张李父平时写字的宣纸和印泥,并把自己怀里的一个黑匣子拿出来,轻轻打开盒子,轻轻拿出里面的印章,重重地在印泥上沾了沾,这才在宣纸盖上印章,李大牧用好后把印章放回黑匣子,再把它放进自己的怀里,一切就绪后,这才把宣纸上的印章递给李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