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米诺突然的不告而别,让米骁脸色难看得厉害,他甚至都没有跟温柔说上一句,便转身离开。
温柔结完账,追了上去,却发现那个高大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眼神有些暗淡,有些失落的只能开车回家。
此时的温家气氛有些凝重,温柔看着父亲沉着脸坐在那里,看到她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地上,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打扫的破碎瓷器。
小声的喊了一句爸爸,温柔便直接上了楼,当经过母亲的房间时,清楚的听到从里面传来母亲小声的啜泣声。想到刚才父亲的脸色,温柔有些担心。
敲了一下房门,见门没有关上,径直推门而入。
“妈~!”走进去,便看到素来高雅的母亲正坐在梳妆台前哭泣着,旁边是一大团已经用完的纸巾,听到女儿的声音,付雅兰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圈有些微红,眼里却不是伤心和难过,反而是一种绝望时又瞬间腾起的希望。
“妈,怎么了?”见母亲这副模样,温柔有些担心的走上去问道。
见到是女儿,付雅兰摇了摇头,眼底的泪水在一瞬间消失。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突然间笑了起来:“宝贝,妈妈没事,妈妈高兴!”
“高兴?”似乎是对于母亲的话有些不解。
既然高兴,那么为何爸爸却一脸阴沉的坐在下面,她不认为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恩,高兴!刚才在B国的权教授打来了电话,说你姐姐的手术很成功,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回来了!”
“回来?”母亲的话让温柔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暗了下去。
姐姐温雅似乎从小就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她记得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姐姐突然间昏迷,然后被送去医院后便甚少回家。
那段时间,整个温家的气氛几乎可以说是压抑的,直到后来姐姐出国。
这一去,便是七年。
温雅对于这个姐姐的印象不算太深,其实说起来,或许还不如温馨。可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姐,对于姐姐能够回来,温柔自然是开心的。
只是,姐姐到底是什么病,家里人却从未提及。似乎,是一个禁忌一般。
和母亲又随便聊了几句,温柔借口作业还未写完,便离开了。当她看向最角落的那间小房间时,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晚饭的时候米诺问自己的话,心微动,眉头又不着痕迹的微微皱起。
不过只是一个小三的孩子,而且是自己身体不争气,怨不得别人!想着,便伸手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
米诺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当她跌跌撞撞将门打开时,狼狈的冲到浴室,一把打开浴室的灯光,刺眼的灯光乍现,让她一时间几乎睁不开眼。
感觉到脸颊处痒得厉害,伸手一摸,这才发现竟然是泪。
她竟然哭了,只是因为温柔的一句话?
想着自己死去,温家冷漠的态度,除了母亲以外,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死的应该?就因为她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的孩子?
胸口处,似乎被撕裂了一般,大股大股的冷风灌了进来,让她一时间竟是感觉到整个呼吸都喘不上。
越想越难过,就连包里的手机铃声一阵阵响起来的时候,她甚至都有种无力感让她伸不出手去接电话。
米骁听着电话那头一次次无人接听,从未有过的烦躁从心底瞬间腾起,他猛的将电话挂断,顺手招来一个的士,然后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直到问清楚米诺所在的位置,这才坐了上去。
顾容笙回来时,卧室里透射出的淡淡光晕让他没来由的皱了一下眉,将玄关处那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摆好,这才换鞋走了进去。
“米诺!”
顾容笙喊了一句,却没有人回答。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这才走进了卧室。
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伸手敲了敲浴室门,半饷也没见里面有任何反应。有些不放心的再次敲了一下,却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细的不能再细的小小的嘤咛声。似乎带着几分的痛苦之音,让顾容笙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将浴室门打开,随着门拉开,一眼就看到那个无力的靠在角落的米诺,整个人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似乎是很是难受,粉白色的T恤衫被水打湿紧紧的粘附在身上,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段,那双大眼此刻微眯着,细致的眉头紧蹙,时不时发出小小的闷哼声,白皙的手指时不时往身上挠着,不一会儿便看到粉嫩的脖间划过几道长长的抓痕。
“顾,顾容笙!”此时的米诺只觉得全身难受又热又痒,难受得厉害。她只能靠着那冰冷的水那压下身上的那股热烫感。可是即便如此,却依旧丝毫都不顶用,还是痒得厉害。
她无力的靠在那里,睁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一时间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大大的眼中带着几分迷离,既狼狈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爱。
顾容笙看着,眼神微微一暗。走到她面前将淋浴关闭,然后蹲下身子,大手拨弄了一下她微湿的长发,将她那张通红的小脸儿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
他的手有些冰冷,米诺将滚烫的小脸儿紧紧的贴在他的手掌上,顿时感觉到痒意小了一些,不由得满足的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看着她将小脸儿埋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粉嫩的小嘴儿满足的微勾,视线渐渐的从她绯红的小脸儿一路往下移,这才发现她的全身似乎都处于不正常的红色,而且起了一大片大片的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