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濯忍不住鄙夷:“你好歹也是个美术馆馆长,有没有点艺术涵养。”
彭朗不在乎地回:“我就是个打工的。这馆是我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是学工程的,压根跟艺术不沾边。”
“工程也没见你学的有多好。”易濯很鄙视地推掉肩上的胳膊,“我有个拍来的钧窑瓶子,送你了。她找你麻烦,你就拿这个堵她的嘴。”
彭朗细细一品,笑眯眯地赞叹:“高,实在是高。”他心满意足地收了合同,又架上易濯的肩膀说:“都解决了,请我吃饭吧。”
“你毁约还让我请你吃饭?”
“你这样那样,我得跟我姐请示,不得请吃饭呐。”
易濯一咧嘴,皮笑肉不笑。
彭朗差点儿忘了,别说这样那样,就算易濯把这馆拆了,他姐也愿意。他嗨了一声:“那么小气干什么。你副业都这么牛了,一顿饭还能吃垮你?”
易濯斜眼撇着比他还不靠谱的人,自觉交友不慎。他压根就没想来这儿办展,是彭朗再三要求他才来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就想趁着机会勾搭美女。可这还没勾搭呢,就把台给拆了,没有比这货更损的友了。另外为了和程咬金对着干,他绝对是下本了,容易么。
“你说你怎么不喜欢男的。”易濯的语气不无遗憾。
“我要是喜欢男的更没你地儿了,艺术圈多少才男,首先你就甭想跑。”彭朗眨巴眨巴眼说:“不过咱俩那样,我姐好伤心死了。”
那表情易濯实在不忍直视,明明是张斯文脸,净不干斯文事儿,他深深地怀疑自己就是被这货传染的。还有,不要跟他提那位姐姐,这会造成眼皮不停地跳。
“应总,人来了。”
应予回身与一双青涩的眸子对上,她端详了一番,真人要比照片还要好看。
“冯婷婷是吗?”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声回答:“是的。应总好!”
周洲又瞧了瞧这个长相不错的孩子,五官挺立体,不笑的时候有种脱俗的气质,一笑又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动静皆宜,难怪会被挑中。
“坐吧。”应予放下杯子走了过去。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冯婷婷拘谨地坐在沙发的一角。
应予开门见山:“有意向签我们公司吗?”
“您说的是真的?!”冯婷婷蹭地站了起来又立马坐下,动作快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应予很淡然地回:“我的话不可信?”
“没有没有。”冯婷婷使劲摇头,“我就是太高兴了。”
“那就是同意了?”应予故意逗她。
“肯定同意呀。”冯婷婷立马回答,她拼搏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能签约成为艺人,同意是必须的必。
应予浅笑不语,没进染缸的孩子就是干净,不知道这份干净能保持多长时间。
冯婷婷不住地点头说好,好奇地问:“您是从新人材料里面挑中我的?”
“不是。”应予扬头一想,说道:“你之前做过网店的模特?”
“对对。”冯婷婷感觉找到了知音,脱口道:“应总也喜欢网购?”音刚落她觉得自己白痴了一把,应予怎么可能去买她工作过的牌子,不由地脸红了。
应予回她:“我在EDGAR门口看到你在拍摄,正好又在那堆材料里面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