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锦急急忙忙的开车到足舞,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她当时还正在车里解安全带,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男人揽着艾玛的腰,摇摇晃晃的出了足舞的门,向着一辆黑色的车走近,很是心怀不轨。
秋锦气得火冒三丈,把包拿上就冲出车门,离那男的三步远的时候一脚踹到他小腿上,拿着包一顿猛砸,最后胜利的把艾玛抢到自己手里。
那男人似乎已经蒙了,震惊的看着只穿了海绵宝宝睡衣睡裤的秋锦。
怀里的艾玛醉醺醺的,嘴里不时吐出莫名其妙的话,一会儿孙子一会儿小锦,这会儿秋锦才有点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这边人单力薄,硬来完全没优势,一只手撑着艾玛,一只手悄悄拿了手机背到背后去,还硬着头皮抬起头,想拖延一点时间,“这位……。”说到一半嘴却已经忍不住的张大。
陈繁舟今晚来足舞,主要是庆祝周清铭那不受家里待见的女朋友唐濛终于得了周老爷子的令,可以顺利的嫁入周家,不过趴开到一半,陈繁舟自罚三杯就要提前告辞。
周清铭是知道好友的尿性的,他性格看着随和,内心最是高冷不羁,又在美国呆了十多年,前不久才刚刚回国,和这群人不太呆得到一块儿太正常,再加上以他今日的成就,日后估计也用不到这群二世祖,今天能来并且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因此很爽快的就放了人。
等陈繁舟从包间里出来,正打算由大门出去,却看见舞池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被一群人围着,喝的酒气冲天,那些男人凑近了吃她豆腐也不见生气,反而很妖娆的笑。
是花后的老板娘。
最关键的是孙隼的女人。
陈繁舟记得今天孙隼应该已经从上海回来才对,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本来该是童话里的公主的女人在这里买酒浇愁,而王子却不知所踪。他很当然的走过去把喝成烂泥的女人揽在怀里,隔绝周遭了的视线,目光清冷一撇,自然就有大批人马退散。
陈先生在心里默默地给孙隼算上了一笔。
而现在,陈繁舟看着变成一尊雕像的秋锦,隐隐疼痛的小腿和脊背提醒陈繁舟这个现在看起来很无害的女人刚刚做了什么。
“我没有想做什么。”等了许久,看秋锦似乎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陈繁舟只好主动解释:“我是孙隼的朋友,刚才看到她一个人在酒吧喝的很醉,所以想送她回去。”
孙隼的朋友?秋锦这一下倒立马反应过来并作刺猬状:“孙隼呢?他去哪里了?”
她的反应实在太有趣,陈繁舟轻轻笑了一下,在黑夜里格外明显,道:“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以为他已经从上海回来了。今天也是恰巧碰到艾玛。”
秋锦还正待说些什么,那边艾玛听到孙隼的名字,突然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秋锦,迷迷糊糊的喊:“孙子孙子孙子……。”
秋锦心疼的不得了,摸了一下艾玛的头发,安慰着说:“孙隼坏蛋咱不理他。”
“孙隼坏蛋?”美丽的女人嘟囔着重复,突然一把甩开秋锦,要冲到马路中间去,一边冲一边尖叫:“孙子老娘要和你宣战!!”
被这一下吓得魂飞魄散,秋锦赶紧伸手要把她拉回来,陈繁舟却已经先她一步把艾玛的腰搂住,拖到了路旁。
艾玛一边尖叫一边捶打陈繁舟的手臂,嘴里不忘问候孙隼的相关祖宗,秋锦已经不敢看陈繁舟的脸色,去把艾玛的手臂挽住,劝她冷静,只可惜完全没作用。秋锦从没见过艾玛喝醉的样子,一方面手足无措一方面又故作镇定去安慰,矛盾的样子既让人觉得可爱又觉得无奈。
到最后或许是没力气了,艾玛逐渐安静下来,流下的泪水把妆都冲花,整个人和平时的明艳照人完全不同。
秋锦心疼的恨不得把孙隼拉过来鞭笞一百一万遍。
最后两个人把艾玛一起移到秋锦的车里,朝秋锦在西城的公寓而去。途中孙隼先朝秋锦的手机打了电话,秋锦气的快爆炸当然不会接。后面陈繁舟的电话也响起来,陈繁舟看了眼秋锦青白的脸,最终还是气定神闲的接起了电话,零零碎碎几句回答。
“刚刚跟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件事”“我和秋锦在一起”“艾玛没事,喝了点酒,手机应该是掉在酒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好,我和他们讲”。
挂了电话,陈繁舟咳了一声说:“孙隼明天回来,他奶奶心脏病发作耽搁了一天。”
秋锦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样,他让艾玛这样,都是他的错。”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真是……让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