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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实在多虑了,您在县城的那些功德就连咱们这样的小村子都有耳闻,能捞您老亲自而来,那是咱们整个村子的荣幸,何来打扰之说。”
牵着浑身都不在的三丫,张杰微笑中冲老者拱手道:“外面天寒,咱们进屋说话。”
“不敢打扰了,今日不请自来实在是唐突了,实不相瞒老朽在来之前也没有通知家里人,如果先生再晚来半个时辰,老朽也只能遗憾而归了。先生年纪轻轻,可对算数一道已经登堂入室,敢问先生师承哪门?老朽虽对算数一道专研了半辈子,可仍然只能算是门外之人,想来教授先生这种高徒的定然是某个宗师大家吧!”
老者脚下如生根一般,也不急着随张杰进屋,而是原地站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青年,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一样!
“老丈过奖了,什么师出名门,实在是太看得起在下了,不瞒老丈,在下对算数一道也只能算是初窥门径,什么登堂入室是万万不敢说的,胸中所学也具是自己胡乱揣测,还有不少不懂之处,还得请教老丈才是!”
看着那老者沉吟不语,张杰实在是有些汗颜,这样说话真是太难受了,可也唯有这样才符合他读书人的身份,暗自诽谤的张杰也只能咬着牙陪着对方在这大冷的天吹冷风了!
“既然先生不愿透露尊师名讳,老朽也不勉强,只是老朽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先生答应!”
片刻后,那老者突然双手抱拳,弯腰恭恭敬敬的朝着张杰就是一拜!
微微松了一口气,张杰心中暗道终于进入正题了,不就是一个乘法口诀吗,至于让你一个老头子朝我一个小孩子行礼嘛!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而且看人家一个老头大老远冒着严寒追来的份上,张杰也不打算为难人家,实在是乘法口诀什么的,他真的看不上眼!
“老丈太过客气了,但有所求,您老尽管开口,只要在下能够做到,定然成全老丈就是!”
连忙上前的张杰将老者虚扶起身后,满脸诚恳的说道,事实上张杰也想好了,自己把乘法口诀交给对方,然后让他顺便看看娟子的腿,相信对方一定会尽力而为,这也算是张杰心中的交换条件了!
“那老朽在这就先谢过先生了!”好像生怕张杰后悔一样,老者立刻又是一拜,然后才郑重的说道:“是这样的,老朽家中有一小孙名柯力,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前些年一直在县衙的学堂读书,可自从去年县衙的学堂停办以后,小孙就一直在家自学,本来按照老朽的意思是送他去帝都求学,可奈何其母担心小孙在外受苦,硬是寻死腻活阻止小孙求学,老朽实在无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孙在家荒废学业,所以听闻咱们县里有先生这样的高人开堂授课,才会冒冒失失的一路跟来,老朽感谢先生收下孙儿为徒!”
“啊?”张杰立马就愣了,说好的只是要乘法口诀的那?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还有,咱什么时候开堂授课了,不就是每天教几个小孩子认识几个字嘛!至于要这么规规矩矩的把小孩子送来吗?
“这个!老丈有所不知。。”
张杰刚要解释自己不是什么先生,教小孩子认字完全就是一时兴起,可以算是玩票性质,你要真让他认认真真的教小孩子知识,那不是开玩笑吗!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能耐啊!
“先生请收下,这是老朽的一点心意,小孙虽然天资并不是太过出类拔萃吗,但胜在好学,拜在先生门下定然不会辱没了先生名声。”
老者直接打断了张杰的话,根本不给张杰开口的几乎,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根明晃晃的东西,直接就往张杰手里塞!
“哼!我当是什么,金条?老先生是欺负咱们这些乡下小民没有见识了吧!这东西放在两年前或许还能换来十旦米,可现在这东西除了好看,就是连一旦米也换不来了吧,老先生拿这样毫无用处的东西难道是觉得咱们这些升斗小民好糊弄?见到这些黄白之物就移不开眼睛?”
不知道何时走来的菱悦满脸不屑的看着老者手里的那根明晃晃的金条!脸上尽是嘲弄之色!
“到是老朽颓唐了,实在是出来的太匆忙,身上除了此物竟然一无所有,先生莫怪,只要先生答应收下小孙,五日后,定然给先生送来两石糙米过来!”
两石糙米到底多少斤,张杰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那老者手上的金条身上,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金条被菱悦几句话就换成了什么狗屁的糙米,张杰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老者手里的金条有多重!张杰不知道,可就光看比手指还粗的程度,起码也得几百克啊!这得多少钱?哎,黄金多少钱一克来着?两百?还是三百?不记得了,反正张杰只知道,那跟金条没有几万块你是买不来的!有几万快多少大米买不来?还糙米,糙米是个啥玩意?
“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眼看老者就要把金条重新踹回去,张杰对着菱悦就是一阵怒喝,然后也不管菱悦目瞪口呆的样子,直接从老者手里强过金条,恩,就是抢,一把就从老者手里夺了过来!
“两年前这条金条值十旦米,现在一旦米都换不来,这是事实,可你别忘了,是因为什么才让金条失去了它原来的价值,是战乱,是天灾,那我要问你,难道这仗还能一直打下去?难道老天爷明年,后年还能一直大旱不断?我告诉你,不会,绝对不会,这战争早晚会有一天结束,这天灾必然不可能年年都发生,短则一两年年,最长不过三五年后,我断定战争就会结束,那时天灾也会消失,到时候年年风调雨顺,我帝国境内人人安家乐业,那时候你敢说这金条还不值一旦米吗?妇人之见!老丈尽管放心,您的孙儿就交给我来教育,在下虽然没有什么多大学问,但绝对保证把我生平所学全部交给令孙!今天在下就收下这根金条,不为什么拜师之礼,在下只是想让这些妇人看看,今日在她们眼中毫无用处的黄白之物,他日是怎么变得价值万旦米的,在下虽然不才,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帝国必然会胜利,我帝国境内所有善良的平民百姓必然会过上好日子!”
面对此刻豪情万丈的张杰,那老者突然再次深深一拜,这一次老者腰弯的很深,显然出自真心实意,就连原本只是安静站在一旁的书生也恭恭敬敬的朝张杰一拜,脸上尽是虚诚之色!
“原本老朽心中还有些迟疑该不该把唯一的孙子送来这样一个乡野小村求学,今日陡然听闻先生言论,老朽恍然醒悟,先生乃是当代大儒,先生所思所想已不再拘泥于一村一县,先生之忧乃是一国万民!想老朽一把年龄,所思所忧尽在一家一诚,万万没有先生的远见,他日小孙能够拜在先生门下,定然是他一辈子的福气,先生尽管放心,五日后,老朽带小孙再来之时,定然送来五石好米,先生不可拒绝,先生之才,当得五石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