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总带给人凄伤和眼泪,但对这一对初陷爱河的恋人来说,没有时间给他们再诉衷肠,直升机上降下了一根绳索,李淳风回头和周雨彤相望一眼,她站在那里,突然间扑上,狠狠地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吻着他的脸,像要把自己也揉进对方的身体。
小雪花仿佛明白了什么,对着直升机长嚎不止,跑到李淳风身边,用力蹭着他的裤腿,奋力跳着也想要一个拥抱。
“以后,你要照顾好姐姐,别让大山里的野猪毒蛇欺负她。”李淳风逗了逗它的下巴,和人立而起的白狼王轻轻相拥。
深深地再看一眼风中的女孩,他跃起身子,背着周雨彤送给他的背包,抓住那绳索,几个腾挪,钻进了机舱。
直升机转瞬消失在黑夜星空中,渐渐只剩下几盏朦胧的灯光,最终消失不见。
周雨彤长久地站立在河滩上,拍了拍小雪花的脑袋,莞尔一笑:“走吧,很快就能再见面的,到时候要叫姐夫哦。”
……
机舱中,冷酷的冰凌斜倚在座位上,眼眸睨视着系安全带的李淳风。
她不说话,前面的驾驶员裂鹰也一声不响。
“怎么这样看着我?”李淳风把手上的腕表摘下来,笑嘻嘻递过去。
“龙腾队员不应随意沾花惹草,谈情说爱,你会给她们带去难以想象的灾难。”冰凌冷漠地接过他的腕表。
“为什么?我们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这是组织的规定?如果是这样,就算你们把我送进深山,我也要退出!”李淳风义正言辞地说道,仿佛沾花惹草这码事天经地义,一点也不觉羞耻。
冰凌淡淡地直视着他义愤填膺的脸,昏暗的机舱中她的眼睛仿佛夜枭一般锋利,足足有一分钟,她没有说话。
这让李淳风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在她的面前,似乎永远都挺不直腰杆。
就在他要被这种侵略的目光快逼疯的时候,冰凌开口了:“组织没有这样的规定,我是以龙腾队长的身份告诉你,如果将来有什么差错,后果你自己承担。”
“我会送所有敌人去死!”李淳风针锋相对地说道。
“希望你会成功,真希百合受伤了。”冰凌换了个姿势,转头看向了机舱外面。
“受伤?她怎么会受伤?”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李淳风的心底升起。
“你不应该派她去杀项宗兴,她不是魔鬼佣兵团的对手。”
“魔鬼佣兵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淳风疾声追问。
“这关系到一起国际要案,魔鬼佣兵团活跃在缅甸丛林、泰国及滇南边境这一地区,替大毒枭贩卖货物充当掩护,最近一两年涉足到滨海,项宗兴和这些人保持着联系,如果你不派真希百合出手,就不会打草惊蛇,现在人跑了,她受了重伤,事情一团糟。”
“项宗兴跑了?”李淳风更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确切的说是失踪,脱离了我们的监控。”冰凌说道。
“他一定还在滨海,他的个性我清楚,没有分出胜负,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他的江山。”李淳风眼睛眯紧了。
“照你这么说,他会躲到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很快就会知道。”李淳风笑着说道:“送我去见真希百合,我要看看她是怎么受伤的。”
“子弹打中腿部动脉血管,有必要再看?要看回你的别墅自己去看。”
“那算了,麻烦送我回家。”李淳风说道。
“哪个家?”冰凌冷冷地问道。
好像登上飞机之后,她就像带刺的仙人球一样不依不饶,处处与自己作对。李淳风无奈,只好补充一句:“先回临海苑吧。”
冰凌冷哼一声,裂鹰就已调转方向,沿着大海向繁华似锦的滨海市区开去。
夜空下璀璨的灯光让李淳风恍如隔世,从大山回归文明世界,这一切就像在梦境中一样,青春活泼的周雨彤似乎还在他眼前雀跃,小雪花的狼嚎声仍在耳畔回响。
武装直升机降落在临海苑小区大门口,引得无数人驻足观望,保安室里的老夏也惊呆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挂着导弹的真家伙,这玩意儿太吓人了吧!哪个牛人空降到此?
跳下军机的李淳风让老夏再次傻眼,看来自己那个手机钱要不回来了,给他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向和军方有关系的人讨钱啊。
行装简便的李淳风匆匆走进小区,直升机没有多停留一秒钟,迅速离去。
按了两次门铃,敲了好一阵门,歪着脑袋擦头发的林楚盈才打开这扇熟悉的防盗门。
“我回来了!楚盈!”他笑着想给她一个拥抱。
“衣服丢出去,进去洗澡!”林楚盈冷然指着浴室,掩着鼻子走开。
“好吧。”李淳风只好遵命,乖乖站在地板上,扔掉背心和裤子,穿着裤衩赤脚走进来。
林楚盈的目光随着他移动而移动,落在他手里的背包上。
“里面什么?”
“蛇皮和药草。”李淳风把包放进了自己房间,翻出手机接上充电器,“我先去洗一下。”
林楚盈挑了下眉。
这一通澡足足搓了四十分钟,李淳风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有多脏,脑袋洗了三遍,肥皂和沐浴露各用了两次,总算清洁溜溜,裹着浴巾走出来。
茶几上放着两杯浓香四溢的咖啡,林楚盈穿着那套靛蓝睡裙,窝在沙发里随意地翻看着杂志。
“你说的那件事,我派人去查了,宫保集团没有大问题,起码在缴税纳税、法律法规上没有越界。”林楚盈抬头看着他说道。
她还是那样干练中透着性感,有着浓浓的冰山美女的气质。
李淳风点点头,宫木凉子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女人,她又怎么会轻易露出破绽,虽然他不愿相信真希百合的供词,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宫木凉子还是很可疑的。所以在前往神农架之前,他就向林楚盈透漏了这个事情。
随后发生的事正如她所说,工商、税务、司法部门联合突击,对宫保集团进行一次大审查运动,但三天之后,仍然一无所获,没有半点证据证实他们和杀手组织有联系。
“暂时就这样吧,我会再想办法,走走别的路线,这几天工作忙吗?”李淳风坐下来,拉了下林楚盈的手。
“干嘛?”林楚盈没好气地甩开了。
“过来一起坐。”李淳风笑嘻嘻地说道。
“凭什么?”林楚盈白了他一眼。
“凭——凭你是我的女人。”李淳风脱口而出。
“谁是你的女人?”林楚盈杏眉倒竖。
几天不见,这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了?李淳风有点做贼心虚,一下子没及时接上话。
“你眼里还有我?在外面玩疯了是不是?你那个包是谁送的?”
林楚盈连番的追问,让李淳风一下心凉了半截,坏菜了!
背包上的加菲猫图案证实绝非出自男人的东西,只有女生才用这种桃红色的背包。
“一个朋友——”
“是女朋友吧?”
李淳风沉默无语,他不想说谎欺骗她。
“不是郑佳涵,也不会是冰凌,你又勾搭谁了,说!”林楚盈怒从心生,恨不得把他一脚踹飞出去。
“你听我讲,在神农架的时候——”李淳风缓缓打开了话匣子,从那深山中的鸡冠巨蟒,说到让人闻之色变的蝙蝠峡谷,再到寂静朴实的山民,寻找龙骨化石的经历,渐渐的,险象环生的旅途让林楚盈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听着他的故事。
李淳风手上功夫厉害,嘴上功夫也了得,说故事很有一套,不知不觉就把他和周雨彤相识的经过全盘托出,省去那些不该说的细节,倒是讲得绘声绘色,让林楚盈都听得有点入迷了。
“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博爱找借口吗?”等到李淳风讲完了,林楚盈才悠悠地开口。
“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想的。”
“你混蛋!你在那里逍遥快活,老娘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睡不着觉,就换来你这句话!”林楚盈把背后的靠枕狠狠扔过去,跳到沙发上指着他大骂,“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
“你这个花心萝卜,死一边去,别说你认识我!”林楚盈疯了,这是她第二次知道李淳风又结实了新欢,这才几天啊,如果这样下去,她非要气死不可。
“我当然认识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李淳风捡着抱枕,缓慢地走向她,目光一往情深。
“我爱你!”
林楚盈被这三个字瞬间击中,大脑有一个霎那一片空白,接着就被李淳风拥进了怀里,捉着甜丝丝的嘴唇亲吻起来。
“混蛋!”口腔被他的舌头粗鲁地搅拌着,林楚盈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狠狠推开他,一巴掌煽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让两个人都傻了。
林楚盈胸口起伏,又气又觉得解气,还有一点点的心疼和后悔。
李淳风双眼冒着火,盯着她性感冷艳的脸,充满着怒气和狂热,目光下移,渐渐变得狂躁起来。林楚盈靛蓝色的丝绸睡裙下并没有穿文胸,一个人在家的晚上,干嘛要穿那么多呢。
他的眼神开始失控,脑门也冲了血一样,一把将林楚盈推倒在双人沙发上,像狂暴的恶狼扑上羊羔,撕扯她的裙子。
“啪!”林楚盈又一巴掌煽过来。
“打吧,有本事你打死我!”李淳风就像疯了一样地去扒她的睡裙,林楚盈不配合,他就用力一撕,哧啦一声把这件丝质衣裳裂成了两片。
林楚盈慌乱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接连地煽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无情的!
李淳风的浴巾掉落在地板上,只穿着一件裤衩的下身高高鼓起来,他已经被欲。望冲晕了脑袋。
“李淳风,你混蛋!”林楚盈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脚踹在李淳风的裤裆上,哐当!世界安静了。
两手捂着裤裆的李淳风瘫坐在地板上,咝咝抽着冷气。
林楚盈衣衫不整,梨花带雨地盯着他,手足无措。
“太狠了吧,你想让咱俩断子绝孙是不是!”李淳风痛呼哀嚎着。
“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林楚盈也慌了神,这事可大可小,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后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哪!
李淳风捂着那里不撒手,痛是痛的,但还不至于能踢出毛病来。
“松手啊,我看看!”林楚盈急了,顾不上自己春光乍露,去拉他的手。
李淳风欲迎换拒,眼底露出奸诈的笑容,脸上还装作痛苦莫名。
裤子被林楚盈拉开了,她的脸羞红似火,低声说道:“好像真的有问题,都肿成这样了。”
“噗——”李淳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你还笑?”林楚盈突然明白过来,又气又羞,一巴掌朝那个红肿的东西煽过去!
“啊——”某男发出了震惊深夜的凄厉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