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神宇对于事情一向是秉公处理。”
“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回去等待神皇的消息了。”
“此法可行。”
在座众人纷纷起身,向王座上那人作揖。
“那请诸位回去着手准备吧。”
看着王座下众人一一散去,白衣男子收回视线,看王座下独留的两人。
“你们为何还不走?”
“梵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迦楼此时还是不敢置信的,从一开始梵天发动各界想要声讨魔域的时候,到统尹说出空瓷与莫罹花,这一个又一个消息,惊得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明白,几千万年前不是梵天与凉渊最为交好的么,虽是分属浩瀚神魔两界对立阵营,可是此次居然是他要连同各界攻击魔域,“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凉渊一直这样无所顾忌,如今更是霸占我神宇女神,还是我座下三大裁决者之一,这样处理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用拿着一套说辞来敷衍我,我还不清楚你吗?”
梵天沉默,此时统尹却笑了起来,“迦楼,你平素与空瓷交好,又与凉渊不敌对,所以你才这样说,不过是不是也要设身处地为其他几界想一想呢?”
魔界一家独大,仙界人界却是一直依附于神界的,利益使然,自然会随声附和。
迦楼不屑,“哼,先不说他,众人之前你将空瓷的事情说出来想要做什么,逼得浩瀚不得不去难为她?就算三日之内她回了神宇,可是以后呢?一个与莫罹花有牵绊的女子浩瀚能容得下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只怕从今日起,除去凉渊,空瓷便是整个浩瀚对准的矛头了。
统尹敛下眼眸,没有回答他。
看他俩的样子,迦楼心下了然,转而对着依旧端坐在王座上的人道,“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不过今日把话说开了,我冥界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一方的争斗,也希望你出手的时候能反复掂量一下,梵天——不要错到底。”
眸中有些沉痛,可是王座上那人是看不到的,说完,也不再管他,转身向着殿门而去。
“……”
像是过了许久,梵天才终于从王座上抬起头来,看下方那明明已经续上筋脉却仍是倚靠坐着的金衣男子,“如此,你满意了?”
“呵——”闻言,统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梵天,这么说你好意思吗,难道今日的集会是我主持的?”
“我一直在想,空瓷对于你可以说是从未有过恩怨,甚至她还救了你,可是你怎么狠得下心将她暴露于浩瀚的眼前,你不是喜欢她吗?”
梵天有些疑惑,统尹一直变化多端,此时他也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问我,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不就是知道了茯苓在魔域你就这个样子,难道你所做的与我不是同一件事吗?”
梵天脸色立即肃然起来,眸中迸射出压抑的杀气,可是那人却丝毫不在意。
茯苓……
再提起这个名字,梵天只觉心里针扎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