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掌司法与责任之神(可对照至埃及的玛特女神)在印度传说中被描述为在“克里达纪”时以四足行走之神。而随后到了所有美德皆消失不见的“特雷达纪”,达摩神由四足被减为三足。到了“达夫帕拉纪”又成为仅剩二足的成天抱怨者。其时人类心智退化,真理沦丧,欲望、疾病和灾难丛生。虽然罪恶的盛行造就了堕落的世代,但还是有许多人坚守正义道路。进入了我们现存的“卡里纪”后,达摩神只能无助地依赖单足。此时鲜有人能力守正道:
只有四分之一的人保存正义之心。世界生病了,万物堕落,人类变得狡诈……人类之所以不幸是因为他们不配享有幸运。低俗成为主要的价值观,在饮食上索求无度且不加选择,居住的城市盗贼横行……人类受统治者的迫害,也受大自然、饿荒和战争的摧残。
因此根据传说所言:“克里达纪会日渐走上山崩溃之路,直到全人类面临灭绝。”
对于这一切,天启之神“迦尔奇”(Kalki,意为实现者)已完全从预光中得见。《薄伽梵往世书》古文献曾记载:“在卡里纪行将灭绝之时,其时君王皆已形同盗匪,迦尔奇将会以宇宙之神面貌出现。他将骑着白马,手持光亮如彗星般的玉剑。为恶者将受他惩罚,为善者将受抚慰。接着他将毁灭世界。新世代的人类将于其后自大地废墟中重生。”
大灾难的救赎化身
迦尔奇骑着他的瘦马,以天神毗湿奴(维持其所创造宇宙的秩序)的化身出现。在印度传说中,他被描绘成人类最后的救星和指引,在黑暗时代中出面拯救美德与良心。
毗湿奴神的数个化身一向都现身于大灾难(印度名pralayas)之后,尤其是毁灭世界的大洪水。从古文献中可以得知,毗湿奴化身在每种情况下出现时都有相同的目标拯救上古文明所累积的智慧,当作遗产留予后世人类。
例如,毗湿奴天神为拯救“马努撒亚拉塔”(ManuSatyavrata,现今人类的创造者),据说便化身为一只巨大的鱼。在大洪水来临前,他警告马努必须建造千艘巨船,并将所有生物雌雄各一及所有植物的种子装入船上,然后与他们一同上船。洪水发生时,天神帮忙摇了数天数夜的桨,直至最后抵达一处高山山坡。
某一日当大地又再度自洪水中浮出,毗湿奴化身为一头野猪,潜入海中杀死曾使地球沉没的恶魔。
他拯救了大地并使之再漂浮于海洋之上。又如本书前文可见,毗湿奴在某世代之末也曾化身为巨龟,参与“翻搅乳状之海”。
传说中毗湿奴也曾化身为“人头狮身”,扯裂蹂躏大地妖魔的内脏。他化身过“遨游宇宙并在三处留下足印的侏儒”;“在古时引领世界走进正义幸福黄金时代的英雄罗摩”;也曾经是“在现今世界滥觞之初前来教导人类信奉爱的黑天神”。
法国东方学者阿隆·丹尼耶卢下了个总结:在世界历史的所有关键时刻,毗湿奴总是以某种特殊的人物化身现身,引领着万物创造物种及生命形态的进化和命运:
每当人类实现灵魂命运所需的知识失落,使人类生命不再具有意义时,毗湿奴必定会现身将这些知识补足。因此在每一个世代循环中都会有因应新世界情况的新化身出现。
在印度,所谓的救世主“弥赛亚”,指的便是罗摩、黑天,以及最后出现的迦尔奇。同样的角色在墨西哥有“奎扎科特尔”(今生永世之王),在英国则有“亚瑟王”。埃及传说中也有救世主永远能自死亡再生的半人神欧西里斯。
R·T·朗德·克拉克的评判为:欧西里斯能在人类处境恶劣时现身拯救。埃及人将他称为“宇宙之王”。他是一个神秘的人类,承受苦难但威风凛凛。在传说和圣典中,每当世界秩序受威胁,他总会带着威权出面拨乱反正。
克拉克所言的“救赎之神”欧西里斯,其角色正如同印度毗湿奴神的化身。在埃及与印度传说中,他们的行动目标殊途同归:为保护大地、僧侣、神明、贤人、圣典、正义与繁盛,救世主将以实体现身。
古墨西哥的“奎扎科特尔”神也扮演者一模一样的角色,在黄金世代中散布永生的花朵。
印度智者的预言
人类生命是否具有任何目的或意义?生命崇高吗?或只是个荒谬的玩笑?
根据古印度智者们的说法,人类生命确有其意义,也具有特殊目的,他们将此目的称为“领悟”或“启蒙”指的是仅于身体中短暂呈现具体化的灵魂,能够了解其真实存在本质的能力。
加德满都谷地有许多这样的行者
印度智者将我们所认知的现实生活形容为“形态的世界”。他们声称发现世间万物并非完全真实,而是一种邪恶的虚拟实境,我们都是当中的一分子。就连最彻底的试验都无法证明出此一复杂诡谲的幻象,它非比寻常的深度和力量意在使人们于追求永生的道路上迷失方向。研读过中美洲神秘传说的人可能会对印度亦有此一说法感到惊奇。在中美洲将这种幻想称为“马雅”(Maya),还教导人们如何去将之驱除。这些可统称为“现实科学”的技术包括对心灵知识的单向追求、冥思、打坐,透过研究曼陀罗和扬戟集中心智,以及仪式正确举行方式。
读者应该还记得古墨西哥也出现类似说法,生命仅是一场灵魂自死亡当中CPBA5醒的梦境。同样地,在公元二世纪左右的埃及亚历山卓城发现的隐者文献中亦记载道:地球万物皆不真实……现实外表下隐藏着幻象。
在这份文献中教导初入门修行者必须勤奋不懈地抵抗“精神无法超越死亡”的具体幻象,同时必须在现世中磨练灵魂,以其能于死后步上晋见上帝的正确道路。
这份古文献也哀叹时间循环将会导致埃及衰亡,因此这种训练被视为对灵魂具有极度重要性。文献中哀叹道“曾为神圣国度的埃及,敬爱上帝,而上帝也为此选择埃及为其在地球的居住之地,以此块土地教育人类。
埃及啊,埃及,总有一天你将只留下后世子孙不会相信的空洞传说;只有石碑上的刻文能看出你对上帝的景仰。当那天来临时,人类将会为生命忧心,不再认为宇宙值得尊敬……黑暗将比光明更受欢迎,死亡会比生存更有利可图,没有人会再仰望上苍。对灵魂不朽的信念,或是对永生的希望,所有这一切终将被视为虚假而受到嘲笑。
隐者文献中也特别解释所谓的“所有这一切”乃与时间循环密不可分。最后会出现如印度圣贤所言的世界末日灾难邪恶横行,天堂遭受撼动:
悲惨的是,神明将会弃人类而去,留下的只有混迹于人群中的邪魔,驱使穷苦之人犯下罪行,战争、掠夺、诈欺等与灵魂本质背道而驰之事。大地终将开始动摇,星体不再依轨道运行,一切又再回到浑沌之初。不再有宗教,万物皆失序,美德消失无踪。
可是当这一切发生过后,天神会照料那些在灾难中的幸存者。他会以洪水冲刷大地,以最猛烈的火焰燃燃烧,或以战争和病毒赶走邪恶,恢复世界先前的原貌,让宇宙再度成为值得崇敬的对象……
宇宙因而获得重生,所有美德又再度恢复,一切又重新按天神的永恒意念展开时间循环演变……
印度圣贤也同样相信,世界在过去及未来都会出现毁灭和黑暗,好比人类现存的“卡里纪”人类将完全臣服于“马雅”巫术,沉溺在数千年之久的愚蠢、斗争,和贪婪之中。此时毗湿奴神不仅化身带来天启,也会化身为预言家和圣哲,对这些天启加以维护、贯彻及阐释。
还有一个能随时利用以获得救赎的方法,便是参考印度最古老的宗教著作《吠陀》。
梵文中的“吠陀”一字,意为知识或智慧,在古印度被认为是用来传授天地之初的内容,出现时间较诸现存校订本的记载日期还要更为古老。真正的《吠陀》远在今日所谓的《吠陀》著作问世的数千年之前,便已利用口传方式流传于印度的特殊家族之中。这些口传内容的原始面貌在历经最近的一些“大灾难”后已不复见。传说《吠陀》是由大动乱后活存下来的七位圣贤所创作,希望能在新世代展开之初,保存维护他们所信奉的前人知识。
埃及也有类似的著作《艾德福建筑文本》。它也是集七位圣贤知识之大成,并说明他们如何努力想在尼罗河山谷再造天神所曾创建的世界:
曾经建立而于其后遭受毁灭的古代世界,成为了重新创建的基础。首要工作便是要再造过去曾经存在的一切。
根据《艾德福文本》所描述,七位圣贤采用的重建方式乃是替埃及后世的庙宇进行规划和设计。这些“大厅宛若天堂”的庙宇被视为能不断重复生死循环的生命体,完全仿照某座在埃及王国出现前会真实存在的庙宙。读者们在前文中已见过这些庙宇在某方面确有与天空相同之处。它们靠着知识赋予其的精神,期望能在天地间长存不朽。
不为人知的关联
现代挖凿工作已证明出,“荷罗斯神殿”及所有埃及最著名的庙宇和金字塔,都建筑在某种神圣的供奉地点。各方也同意当中许多地点曾于过去数千年中一再被利用或持续重新开发。
吴哥地区的所有主要寺庙也显示在该地点上曾出现更为古老的建筑。所以若非巧合的话,则吴哥众寺与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清晨时刻的天龙星座之间的关联性,可能就是沿袭自当时于相同地点曾真正出现过的建筑形态。
这个假设并不违背公认的历史证据,今日吴哥众寺乃是由公元第九至第十三世纪的高棉国王下令兴建。只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是,早在现今的吴哥众寺建立以前,同一地点便已被视为圣地。也许这个圣地并不只具有数百年历史,而是已存在数千年之久?
吴哥寺的塔尖显示出吴哥艺术和谐圆熟之美。
由于无从论断,因此我们假设可以忽略掉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前曾于吴哥窟出现地点规划。当时的建筑师可能没有任何的原始建筑可供模仿。靠着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清晨时刻的天龙星座图样应该便已足够。不论是以仪式、传说,或真实的纸上绘图,若真有一份图样被保存并流传下来,理论上便可以供将近一万二千年后的吴哥建筑师作参考。
若再进一步修正假设,即并无自公元前一万二千年遗留的实体建筑或规划蓝图,那么建筑师们所依靠的必定是精巧的天文科学。这一点已为我们所证实。埃及建筑师能使基沙金字塔精确地面朝正北方,并将科学天文观察结果融入当中每个重要建筑层次,极有可能便是掌握岁差运动现象及天文效应。
倘若他们真有此种知识,倘若他们曾计算过岁差运动,又倘若他们真的如此博学,那么想必他们可以如古埃及人所言将天空星体位置画于心中。然后此种“曼陀罗心像”再以具体的建筑形态呈现,并利用藏于建筑中的力量,唤醒他们死后数千年人类的心灵。
由此看来,吴哥真正的问题不在于它的建筑日期,而在于:
①为什么它在建筑上将焦点特别集中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清晨时刻的天龙星座?
②我们该如何解释埃及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与吴哥众寺竟是模仿同一日期的天空?
③吴哥(模仿北方天空天龙星座),人面狮身像(模仿东方天空狮子星座),和埃及金字塔(模仿南方天空猎户星座)三者正好各模仿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清晨时刻的三个天空方位,未免太令人惊讶?
④三者间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吗?
在埃及金字塔内部有四座狭窄的大角度坑道,两座朝向正北,两座朝向正南。之前我们曾说过,这些坑道都是模仿公元前二千五百年天空的星体所建:朝南的两座坑道各代表天狼星和尼他克星(猎户星座中最低的一颗星),而朝北的两座坑道各代表科哈巴星和天龙座α星图班星两颗星。
图班星是天龙星座的末端星体,吴哥众寺中的班提斯雷寺便是与它相对应。科哈巴星虽然属于天龙星座旁的小熊座,但也对应到吴哥众寺中的塔松寺。
埃及金字塔中两座朝北坑道所模仿的两颗星竟然也可以在吴哥中找到对应点。也许又是另一个巧合。可是在勘查埃及金字塔过程当中,好几次我们都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屹立数千年的建筑宛如一座以四大层次显现的神秘迷宫:
第一界:天。天空的星体。
第二界:地。地上神殿宛如分布地面的巨大拼图,透过玄妙的天文线索彼此相关。
第三界:时间。以后慢的岁差循环运动衡量。主要的天文石柱指引方式则隐而不见。
第四界:灵魂。万宗归一。寻求永生。
这座“大迷宫”给人感觉乃是一个具有自我参照能力的体系,当中盘根错节的特性显示它是一项智慧型且高度组织化的设计,基沙的三座金字塔不仅按照组成猎户星座的三颗星排列,当中的“大金字塔”也建有指向猎户星座另外两颗星的朝南坑道,以及指向科哈巴星和图班星两颗星方位的两座朝北坑道,以天龙星座为主体的两座吴哥窟寺庙也出现相同对应。
在加入了时间因素之后,整个天地对照形态更为一目了然:一边是吴哥——天龙星座,另一旁则是金字塔——猎户星座,二者皆出现完美的对应,并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时的春分日出时刻隔着子午线遥遥相对。就在这一刻,观察者也可以发现已于正东方高挂的狮形狮子星座与人面狮身像,恰呈现同一方位。猎户星座/欧西里斯的传说与古埃及的男女狮神神话(全都与时间循环有关)更为这个场景平添深度。吴哥的那加蟒神传说也同样牵涉时间循环与世代的创造和毁灭。
尤其神秘的是,所有传说更进一步地清楚暗示灵魂在这些谜团中扮演更高层级的角色,但只有靠具备岁差运动知识和解开深不可测的人类灵魂不朽问题方可理解。印度文献中对此提出了严肃的解释:人死后之事连天神也不得知,难以靠学习获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