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神医,我的这位受伤的朋友是名门正派中人,必应楼,不知疤神医可有听说过?”
花骨朵儿眨眨眼,摇摇头……
“必应楼为武林除害,为百姓办事,有求必应,江湖之中,人尽皆知!”
花骨朵儿还是摇摇头,“那杨浩振也自称英雄好汉,还不是对她有那样想法,那样作为……”花骨朵儿心道。
鹰柳莹有些着急,“既然疤神医也是习武之人,怎会没听说过必应楼?神医既然打出了治病救人的医幌子,难道就能眼睁睁见死不救么?”
杨浩振一事在花骨朵儿心中确实留下了阴影,花骨朵儿心中也是救人心切,但是又有所顾忌,被鹰柳莹逼问的心惶惶,汗涔涔,只能一个劲儿拿手抹脸……
“小神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有所顾忌?”鹰柳莹再次发问。
花骨朵儿心里一惊,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明白了鹰柳莹的意思……
“这个……我……”花骨朵儿慌乱的糊了糊脸,见被拆穿,慌乱收了东西就要走人。
花骨朵儿前脚走,鹰柳莹就在后脚跟着,一路央求,直到二人一齐到了怡红院。
“姑娘,请你回去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这样姑娘家该来的地方。”见鹰柳莹追到怡红院门口仍不死心,花骨朵儿说道。
“疤神医,你的秘密我不会对他人讲的,求你行行好,随我去看看罢……”
花骨朵儿急想掩饰自己的脸,暂时顾不上鹰柳莹,自顾自掩面往怡红院走去。
突然,鹰柳莹停下脚步,大声说道:“神医,明日可还想去河边给人看病?想去的话最好随我走一遭!”
花骨朵儿被鹰柳莹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神医要是执意不去,明日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神医这一脸浆糊!”
看着气势汹汹的鹰柳莹,花骨朵儿哭笑不得,“好好好,我随你去就是了……你先在这儿等我下,我进去糊下脸。”
终于得了花骨朵儿同意,鹰柳莹差点儿喜极而泣,赶紧点头应是。
片刻,花骨朵儿果然没有食言,再从怡红院出来时脸已经重新糊好,又变回了一脸伤疤的“疤神医”。
“千万要替我保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的脸!”这是花骨朵儿答应鹰柳莹出诊的条件。
鹰柳莹本也无意揭穿,就郑重的答应下来。
二人来到必应楼凉州分舵,分舵子弟这几日已经熟识了鹰柳莹,故而没人加以阻拦。
鹰柳莹引花骨朵儿到陈洪亮床边。
“陈舵主,这位小兄弟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疤神医’,在凉州河畔给穷人们治病,医术很好。”鹰柳莹一边轻声细语的向陈洪亮介绍,一边熟稔的端起床头的水碗给陈洪亮喂水,在必应楼待了数日,鹰柳莹已经知道了陈洪亮凉州分舵舵主的身份。
陈洪亮只看了花骨朵儿一眼,便把眼睛转向另外一边,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这几日迎来送往不少“神医”,陈洪亮的伤还是没有半分起色,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希望——失望——希望——失望的无谓循环,更不对眼前这位满脸伤疤稚气未脱的小“神医”抱有什么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