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典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自己,张庭之又说道:“下官对那公孙姑娘爱慕心切,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尽是公孙姑娘的倩影,就等着梳弄礼之日能抱得美人归,可是……”张庭之故作为难之状,“可是王爷应允下官的话,毕竟没凭没据……下官是怕公孙姑娘落入他人手中,下官竹篮打水,两手空空啊……再说,公孙姑娘对王爷一片痴情,王爷不去,她也不会死心……”
祝典似笑非笑,“这等事……要不本王和张大人签个契约?”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王爷玩笑,这种事怎么能白纸黑字……落诸笔端呢……不过,如果王爷能和下官同去,那就是大大的保证!”
“本王有意为大人千金买欢,奈何大人有所顾虑,大人信则以,不信则无。”
张庭之心知此法不通,又不甘放弃,故而继续说道,“王爷英明神武,有治世之能,将凉州不毛之地治理成西南富庶之州,商贾云集,车马不绝……”
“张大人,有话便直说罢……”
“可是王爷在封地日久,不知朝中小人谗言动摇圣上的心啊……王爷忠孝两全,天地为鉴,日月可昭!下官不忍王爷受谗言所累,招致祸事而不知,想给王爷提个醒……”
“这醒……张大人要在怡红院提?”
“正是……”张庭之恬不知耻的答道。
“张大人的好意自己留着吧,文儒,送客。”
见祝典已经下了逐客令,张庭之暗叫不好,可是事已至此,公孙影怜盈盈款款的水柳腰仿佛在他眼前翩翩起舞……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张庭之决定棋行险招……
“王爷,你可知道,那西南花子帮的叫花头子……他或许已经来到了凉州……”
“那又如何?”
就在几日前,张庭之已经和杨浩振碰过面,杨浩振三番五次咬牙切齿的提起“朱典”这个人,张庭之细细问清“朱典”的容貌举止和事情来龙去脉,断定“朱典”其实就是凉王祝典。
至于祝典身边的绝色女子,张庭之倒是没有见到,不过王府守卫森严,他所知不多,即便有,那也得藏在深闺,王爷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抛头露面……张庭之这样想,但还是决定拿这段纠葛试试祝典,最好能引他去怡红院。
张庭之自然已经知道杨浩振不再是西南花子帮帮主,新帮主估计也是凉王的人,这样一来,他在凉州更不可能完成六皇子交代的任务,凉王远远比六皇子、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可怕得多,光凭他一个巡检使,要扳倒凉王简直天方夜谭……
如果再得不到公孙影怜,那他可真是白来一趟,回去少不了还要受六皇子责罚……享受美人恩,变成了张庭之在凉州的头号要务。
“属下听到风言风语……”虽然已被识破,但是表面上张庭之还要极力和杨浩振撇清关系,“那杨浩振已经不再是西南花子帮的帮主,既然不是帮主,还要费尽周折,来到凉州,这……到底意欲何为呀……下官倒是听到些风言风语,也不知是真是假……嘿嘿……”
张庭之话已点到,只等祝典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