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你是仆,对我说话指指点点没有半分主仆之分也就算了,竟然还拿眼白蔑视我?好一个恶奴,以下犯上,胆大欺主,不知你哪来的自信?哪来的胆子这么的嚣张跋扈?”
声音冷厉,带着一股指挥千军万马的霸气,令人心魂震撼。
“我,我……”凝烟被墨水心突变的气势震慑住了,美艳的小脸微白,吱吱唔唔半天,愣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墨水心的目光犀利依旧。“心那么大,我云宵阁可容不下你这么尊大佛,白湖,给我将她扔出去。”
“嗷嗷……”白湖啸了几声回应,庞大的身躯奔向凝烟,黑漆漆的虎眼睨了凝烟一眼,鼻孔不屑地哼了哼。
愚蠢的凡人啊,主子那高贵冷艳,睥睨狷狂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竟然还傻傻地上来找茬?
简直蠢得不忍直视了好吗?
还未等白湖有所动作,回过神来的凝烟恼恨地瞪着墨水心,杏眸杀气狰狞。
“白水心这个废物根本就不该回来,如果不是你,容公子就不会病情严重,到现在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低低喃喃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爱恋,不难听出,这个容公子绝对是凝烟喜爱的人。
只不过,这跟她墨水心有半毛钱关系吗?她连那容公子是圆是扁的都不知道,真是躺着也中枪!
挑了挑长眉,墨水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凝烟。“你很恨我?想要杀我?”
凝烟望着墨水心那双清澈分明,却又深不可测的墨黑眼眸,怨恨的脸上闪过一丝怯意。
但想着自己爱慕于心尖上的容公上,那么美好如玉的容公子,竟然喜欢白水心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心中的怨恨顿时又让她不甘起来。
“没错,我恨不得将你剥皮削骨,碎尸万段,你这样的废物,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如果没有这个白水心的存在,以她的如花美貌,绝佳天赋,容公子肯定会爱上她。
越想,心中的怨恨跟不甘就越深,直到最后,凝烟整个人都被这股怨恨跟不甘驱使,整个人都魔怔了,理智全无。
“白水心,你去死吧!”
揉合着怨恨跟杀意的声音方落,凝烟趁墨水心没有防备的瞬间,衣袖下的双掌骤然扬起,一股凌利浑厚的玄气朝着墨水心的袭杀而去——
“四小姐,小心——”那名与凝烟同为玄阶的婢女担忧地惊呼提醒。
墨水心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纯粹的笑意。
这个丫头,倒是不错。
玄气气势如虹,眼看就要击中墨水心,所有人都为墨水心掬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这凝烟可是玄阶的实力,虽然才是二级,可是实力绝对凌利浑厚。
再加上是偷袭的,就算四小姐再厉害,也难以全身而退,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墨水心要被击中,凶多吉少之际,墨水心扬声冷然一笑,笑声不大,却带着几分冷酷意味。
五指一扬,无形中一股强悍的力量涌现,朝着凝烟袭来的那股玄气碰撞而去——
一声巨大的碰撞之声过后,凝烟美艳的身影软绵无骨地倒飞出去数百米,撞在云宵阁的后山上断壁上,身体碎裂,血肉模糊,死不瞑目。
静,所有人睁大着双眼,死寂一片。
如果刚才还有人对墨水心的实力有所怀疑,那么此刻,一丝怀疑也荡然无存,对于这个新主子,心中充满着敬畏。
玄阶二级的凝烟都被轰成渣,他们连玄阶的境界都不到,要是四小姐出手的话,恐怕他们会轰得渣渣都不剩。
对于凝烟的死,没有任何人会同情她。
就算是曾经废物一般的四小姐,也绝对不是身为奴仆的他们可以明着喊打喊杀的。
更何况眼前的四小姐已经今非昔比,敢对四小姐出手,不管结果怎样,凝烟都会难逃一死,只不过是早晚之分而已。
墨水心这时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出声道:“既然你们都决定留下来,以后在这云宵阁,那就要按我的意思做事,我不希望你们当中有任何人做出叛主的事情,不然……”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她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凝烟尸体的方向一眼。
她不喜杀人,却也不惧杀人。对于要杀她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圣母手软!
众人心下怵然,不敢有一丝轻慢。“奴才(奴婢)誓死效忠四小姐。”
解决完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墨水心又恢复了那慵懒的样子。
神色倦倦地打了个哈欠,对着刚才出声提醒她的那名玄阶婢女微笑道:“我有些累了,你带我去找间舒服的房间,我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至于其他人,晚点我再重新安排。”
被点到名的流烟微微一怔,清亮的双眼望着墨水心倦美却纯粹的浅笑。
待回过神来,眼底有着喜色,脆声答道:“是,四小姐请随奴婢来。”
直到墨水心带着白湖在流烟的带路下离开后,众人才回过神来。
四小姐,这是打算重用流烟啊。
帝都郊外三百里地,这里距离圣元山脉外围只有数百里地。
人迹稀少,绿林葱葱,偶有几声鸟啼飞呜而过,在这阳光明媚的晨曦间分外的寂静。
参天古树环绕间,一座古色古香的巍峨高楼在晨曦的山雾缭绕着下若隐若现。
仅浮现的高楼一角,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与超然的气势。
双开的高耸红漆木门上方有一张长方的玉质额匾,玉色通透,纯白无暇,玉匾上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提写,只是在左下角的位置,有一个韵味古朴的四方标记。
似龙非龙,似凤非凤,那是一种从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神兽形象。
这上面所刻的祥兽,正是天擎大陆上地位超然的四方圣殿的护山神兽,也是代表着四方圣殿的徽章标记。
这座高楼,属于四方圣殿遍布天下的三十六行宫中的一个。
行宫的正厅,一抹颀长的身影优雅地倚在软榻上,黑亮的墨发如绸缎一般披阳光透窗而入,直直照在他白玉无暇的雪白长袍上,衬得颀长的身影愈发的高雅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