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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左忠毅公年谱下(4)

四年辛未

崇祀名宦按是时顺天府举人张永桢王崇简张廷佩于之士等谨揭为直节允昭公论大定恳乞速赐易名肇祀之典以畅皇恩以扶正气事窃惟表忠旌直国之大经生荣死哀臣之完德公论不冺邪说难诬盖今日之杨左齐称即汉室之杜李方驾忠同揭日事岂殊伦兹者圣明鉴忠纶綍斯锡都宪杨公已奉有祠谥之命矣若原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今赠右都御史左宗师行准礼而后动事非义则不言定国是于危疑气凝山岳归君恩于笃厚道备经权洁居绝一介之污刚中有百折之节负炳朗辨疑之议则胆落奸豪坚鼎镬不回之心而惨糜饥骨毕生无憾浩气恒尊逆珰所以终七年蛰伏卑楼不敢竟若何者实此严气正性有以阴朽不臣之心盖未可徒悲其死而抹杀其功也方其初莅屯差时当积玩劝农则荒榛尽辟任地而水利肇兴食德之人讴歌满路继督学政正已教人以节义振久瞶之羣心以理学定文章之宗旨请谒衰息而士习允端荐谢革除而私恩攸绝迄今济济多士孰非奉教君子者有此节标千仭道师百世之臣谓宜明禋肇举绥兹遶狱之魂扬显有加昭彼埋泉之血岂可使易名有待崇祀无闻桢等闻之功在社稷则祀之谥法七十有二品最先劲直相引而观于义斯合矣所愿勿靳旌白一时之恩早定忠贞千古之案庶诪张永息节义常明将价长松梧蜕因碣活魂依石墨文人以传昔宽饶既没郑昌为之讼冤李谧方终孔璠为之请谥岂止专门阿好实出体国公忠在桢等亲承型范躬遇明昭能不合词具请丐诸当道大人伏乞垂念日月告时囗〈王贞〉囗〈王民〉待烂撷生平之茂实标后世以芳声所以追劝成往引掖波流盛世芳谟莫大乎是为此具揭须至揭者国子监旧附监生惠京张拱英何元震等揭为圣恩加恤令典宜彰恳乞特请祀谥以光俎豆以昭简册以表忠贞事原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今赠右都御史桐城左宗师讳光斗正气摧邪嘉猷翼运祸撄珰焰痛受盆冤正类无弗酸心直道为之短气兹者伏遇圣明御宇谆谆优恤烈骨犹馨清风弥越顷蒙直隶巡按监察御史袁鲸追念忠贞大义题建祠祀都城童叟加欣缙绅生色既沐俞纶莫容补牍窃惟左宗师与诸君子惨遭毒手而生平建树卓宗社名教育有关从来懿徽殊难殚述若夫在台而建白犁然佐宪而风纪肃若董城有摘发之神督屯兴耕芸之利犹曰职也自非魂类畴玷官箴方今本末全明中外洞晰无如移宫一疏际兹危疑慎诸微渐先帝仁义兼尽情法两全宫禁以安国体以协谁实朝阳能调错节诚一言而不动声色措宗社于永奠而昭典礼于日新者也至如京等以试院蒙一日之知即以衡文揭千秋之鉴岂徒海罔珠遗识高具眼门无竿滥操峻冰心已耶慨自边疆告警越至辛酉屡遭败衄都城深风鹤之惊无计绸缪士庶起播迁之想预渡资藏潜思奔窜奚言钱虏浸及缙绅诸生不愿录科儒童罔思游泮左宗师谋切苞桑计图盘石以功名固人心以战守策黉序尝语顺天乡绅曰人心如此国本谓何奚论寄籍侨居尽足撄城捍主但广其额无妨土著可矣故辛酉癸亥两案入学比旧增额有差又语诸生曰有文事者有武备矧当国步多艰安得处堂自晏设有不虞勤王之师岂异人任故躬为较射预为筹兵似此牖户彷徨实壮王畿扞卫九鼎比平如山万姓因之奠枕是于宗社可不谓功在徙薪曲突也者以方前贤于忠肃公八赞枢廷受知黼扆出片言而折邾害捐百口以定安危岂得专美焉乃忠肃公亦非都人士也前御史锺请祠祀都城苾芬迄今左宗师计密防微视于忠肃公力能回败功既攸同左宗师逆锋陷正视于忠肃公邪类倾贤祸亦不爽乃不得比例蒙恩殊为缺典虽左宗师不有其身就死缇骑甘与乾坤昭正气遑恤其后邀馨黍稷必攀圣哲永芳名第即此慷慨赴义不屑苟容如权奸清白传家致起悲号于道路诚不愧宗社名教之忠良岂仅享名宦乡贤之血食窃查文庙两庑崇祀历朝论定既多昭代特简不少倘得分片席于左师庶足发齿光于地下俾乡国胶庠咸仰维新之圣治苾芬俎豆从此入树之风声乃若谥法无私不锢三品以下殊褒有待必得大贤其人如左宗师尽忠报国杀身成仁称天而帝心简在询人而舆论佥同允宜昭公道于尊名锡华衮于既往无俟京等远引近证以昭三品而下名实卓荦如左宗师之非妄为陈乞矣事干祀谥大典累蒙优恤恩纶伏惟当道大宗师提衡国是藻鉴人伦悼孤忠而蒙未有之奇冤摭微行而贲非常之巨典报功崇德既于礼允宜祀像易名谅入告恐后京等惟卧碑有禁于建言不敢叩阍乞天台母俾之下仰代为题请俯似慰桃李之培实关懿好仰以赞日月之化岂曰阿私冒昧以陈临揭不胜悚仄之至谨揭顺天府儒学阖学廪增附生员李忠言耿有成虞廷佐等谨揭为纯忠本末原明正学谥祀宜早恳乞大彰公道以扶名教事窃惟国是本乎人心公论国之元气顺之为泰为亨逆之为剥为姤若原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今赠右都御史左宗师讳光斗纯忠正学国是攸关行己立朝公论久系定龙御于至少国疑沉几远识拔虎须于履霜坚至力大心真故杨左之报主后先本出一辙杨左之大节生死浑如一人幸际圣主当阳遂尔忠魂得雪赠官录后真同天地至仁从祀易名实出斯民直道闻当日从容别亲慷慨就系开读白日昼晦可见精诚格天登车遍野哀鸣益征冤惨动地节取其造士无私冰心藻鉴名宦之入奚辞标举其大节不夺杀身成仁孔庙之祀允协夫身骑箕尾何希生后之荣气作山河难缓劝忠之典伏乞当道太宗师嘉与纯忠维持正学明其应得之谥祀肖其生平之本来一时清议全昭万囗〈礻冀〉俎豆生色矣为此激切具揭须至揭者除生乎激浊扬清防微杜渐当日之爰书可作今日之对案者不敢殚述外

一公在学差铁面冰心不受人干亦无敢有千之者每阅试文必焚香告天理学原本于程朱议论折衷于经史是以三榜风云尽皆一时夹袋因辽东告警则刻兼材录日省月试以教诸生之不能武者复捐俸于八府各置武学收勇敢强有力习之以教诸生之不能文者一时鼓舞向化而白莲之功多出子衿中

一公在屯差仿祖宗寓兵于农之意疏上三因十四议备悉屯田水利蒙部复议遂慨然举行身履阡陌躬自劳来复依汉力田例特学屯学一科以田入学以田所获半入公帑半佐廪饩行之三年确有成效后先任事诸君子可问也时值奸珰陈登矫旨生事借取税名色扰乱地方则抗章力争并请蠲豁以救一方之命

一公在城差则拿奸棍魏成铨缪槚金鼎臣胡登道黄汝明沈应达等于金缪家搜获伪印之案一杠占八十九宗伪簿二箱于成铨家搜获伪文一杠计三百八十六宗伪簿一百零九扇假官不计其数铨政由此澄清

一公在泰昌朝一年之间扳髯再见年号之议几同筑舍惟纯忠正学酌古准今一言破盈廷之议而立万古之常

一因内外表里奸相奸珰奸戚借名点兵几谋不测当日先后抗章不遗余力始得弭萧墙之忧而除肘腋之祸

一在屯学二差荐礼分文未受见任诸君子可问出自臣子虽是寻常行之今日亦是难事

按公崇祀名宦事畧见广舆记直隶卷内后因神主缺失雍正七年曾孙左文言任冀州知州据直隶绅士耆民公呈详请补设

五年壬申

谕葬于桐城北乡吕亭驿之松鹤山先是发帑委官造坟以公长子伏阙讼冤留滞京师至是年十二月十三日丑时始以谕葬礼封树于兹艮山坤向

后十二年福王立国南京追谥忠毅按刑科给事中李清为昭代有未表之三案乞敕部速议早定谥典事臣办事本科读皇上所订记注见天语谆谆举先师孔子为言夫孔子素王也尚以春秋一书定二百余年彰瘅况谥一事实关二百余年未结之劝惩而久旷于圣明在御之时乎臣约畧有三端则开国靖难惨死宜急与定谥者矣【开国靖难二条不录】惨死一案正德之蒋钦陆震等天启之左光斗黄尊素等皆撑持世运之锁钥也撩虎牙者固封章可采尸犴穴者亦姓名可稽而衮褒未备何处可寻马鬣芝兰半薙谁人为乞龙章此吊古怆今者兴感于蠹简零编荒烟断垄而欲代为呼吁也伏乞敕下礼部将三案诸臣胪列大概刻期上闻而去取予夺则听圣裁又礼部疏题谥典五年一举今自特赐外不无久停即如逆珰一案诸臣惨死者甚多而得谥者止高攀龙杨涟魏大中周顺昌四人无庸议外其未得谥者则尚有左光斗李应升周宗建等九人今恭绎明纶仰见当时惨死多人若左光斗等正在皇上垂怜洞鉴中谨将诸臣本末开列上请一体加恩易名云云奉旨易名大典宜核公评所列惨死各官即着该部会同詹翰儒臣察明触奸本末章疏实据及本官生平品行是否允惬逐一核议具奏随会议具覆奏旨依议予谥按明史云明庄烈帝即位诛逆珰定逆案恤惨死诸忠臣赠官录后诏悉予谥而是时姚希孟以词臣持物论雅不善左光斗周宗建力尼之遂并缪昌期及周起元李应升黄尊素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皆不获谥福王时始谥忠毅

国朝恤典

世祖章皇帝

顺治元年钦奉

恩诏有司春秋祠祀

圣祖仁皇帝

褒纶

世宗宪皇帝

雍正元年

敕建忠孝祠于学宫有司春秋致祭本年十月礼部为钦奉

恩诏事设立祠宇应行令顺天府奉天府直隶各省府州县卫建忠义孝弟之祠于学宫之内祠门内立石碑一通将前后忠义孝弟之人刊刻姓氏于其上已故者设牌位于祠中每年春秋二次致祭直省交与各府州县卫守土官其建立祠宇碑坊银两各省府州县卫动用正项钱粮修造仍报工部奏销令各所在有司不时修葺以仰副

皇上奖劝名教至意等因于本年十月初八日奉

旨依议钦遵在案

雍正三年曾孙左文言引

见跪聆

圣谕左光斗奏疏议论正大嗣左文高左宰左世寿左兴左鹏等节次引

见仰荷

天恩录用顾问宗派

温语褒嘉汇有纪恩录另刊

雍正七年奉

旨动用本省存公银两委员修葺祠墓本年三月初十日钦奉

上谕自古帝王皆有功德于民虽世代久远而敬礼崇奉之心不当弛懈其陵寝所在乃神所凭依尤当加意防卫勿使亵慢至于往圣先贤名臣忠烈芳型永作楷模正气长留天壤其祠宇茔墓亦当恭敬守护以申仰止之忱着各省督抚转饬各属将境内所有古昔陵寝祠墓勤加巡视防护稽查务令严肃洁净以展诚恪若有应行修葺之处着动本省公银委员料理嗣后着于每年年底令该地方官将防护无误之处结报督抚造册转报工部汇齐奏闻倘所报不实一经发觉定将该督抚及地方官分别议处等因钦遵在案

乾隆三年

礼部为钦奉

上谕事请将左光斗元孙左裔给与衣顶在籍奉祀奉

旨依议钦遵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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