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瞧着他目中如水温柔将她一下子没顶,那样的目光犹如冬日的一斟暖酒的色泽,想到那一年自己给相公做了第一双鞋子偷偷放在桌上,然后装模作样地去烧火,偷偷用眼角打量相公,相公回来提着鞋子,嘴角翘起,眼中是同样的温柔,繁星印转,暖暖宜人,只是一转眼看到她在那里,温柔便消失不见,只换得一份淡淡然。
柳若茴见她一动不动,神情却乖巧柔软,独自愣愣出神,不觉又靠近一点,仔细看了才觉得她眼珠的颜色原比常人来得浅些,言冰嘴唇轻挪,没有出声音,等他发现不妙时,言冰的耳鼻口中均渗出细细的血渍,整个人晕厥得向后倒去,甘薯甜汤翻了一天一地。
他赶紧将人抱起放置在床上,出去喊师尊,不过眨眼,房内人再次聚齐,圣天君搭着言冰的脉象,脸色越来越沉重,白蕊花容失色整个人簌簌发抖,小厨的一个厨子两个丫鬟都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房间内极静。
圣天君闭一闭眼对跪在地上的挥挥手:“她不是中毒,与你等无关,你们先出去。”
三人利索地将房间略微整齐一番,静静地离去。
墙角还跪着另一个。
“若茴,当时是如何情形。”
柳若茴一五一十地道明,仍低头跪在那里。
“她一非中毒二非生病,此乃是旧疾,身子里早就埋下的根子,我也无法查明,恐怕正象毒妖蝶所言,有人在她体内种植了罕见的蛊毒。”他扶过白蕊,柔声安慰,“这蛊跟着她不是一天两天,我看未必是伤她性命的。”
白蕊只觉得手脚冰冷又不敢哭怕惊动孩子,眼圈刹红,连伸出的指尖都退却原先晶莹的粉红颜色,血色尽失,圣天君看了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不如,你先看看她背后那印记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