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在房里踱来踱去。月梅看着我,说道:“小姐,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劝劝郑公子?三藩的动向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也就等于掌握在皇上手里,如果他跟三藩纠缠不清,岂不是很危险?”
她并不知道有些事情我连康熙也瞒住,只因为不想扰乱历史的进行,所以如今她可以算得上是当今世上对康熙最有信心的人之一了。确实如果我把我掌握的情报全部告诉康熙,就算不能让他对三藩了如指掌也能保证他在三藩的问题上立于不败之地,但因为我的有所保留,他现在的胜算其实并不大。这些事情很难说清楚,我只能一个人藏在心里,连月梅也不敢告诉。
“劝?怎么劝?我们用什么立场来劝?”我苦笑道。如果能劝得住,当初我就成功了。郑睿心心念念的都是反清复明,如今三藩不稳更是给了他一个天赐良机,他怎么可能就此收手?我曾告诉月梅郑睿跟台湾有关,让她特别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只保留了他是郑成功的儿子这件事。但我们跟他相处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跟康熙的关系,如今冒然出面,且不是不打自招我们在监视他、甚至暴露出我们跟朝廷的关系吗?一旦打草惊蛇,不但三藩的消息再难得知,而且很可能威胁到“元华饭庄”南方上千员工的身家性命。要知道那些地方是只知藩王,不知朝廷的啊!
思前想后,我始终不能作出一个决断,只好叹了口气道:“你继续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必要的时候出手相救,但却不要轻举妄动。”
她看了我一眼,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