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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消渴门(1)

消渴论

喻昌曰∶消渴之患,常始于微而成于着,始于胃而极于肺肾。始如以水沃焦,水入犹能消之;既而以水投石,水去而石自若。至于饮一溲一,饮一溲二,则燥火劫其真阴,操立尽之术,而势成 矣。《内经》有其论无其治,《金匮》有论有治矣,而集书者采《伤寒论》厥阴经消渴之文凑入,后人不能抉择,斯亦不适于用也。盖伤寒传经,热邪至厥阴而尽,热势入深,故渴而消水,及热解则不渴,且不消矣,岂杂证积渐为患之比乎?谨从《内经》拟议言之。《经》谓凡治消瘅仆击、偏枯痿厥、气满发逆、肥贵人则膏粱之疾也,此中消所繇来也。肥而不贵,食弗给于鲜;贵而不肥,餐弗过于饕;肥而且贵,醇酒浓味,孰为限量哉?久之食饮,酿成内热,津液干涸,求济于水,然水入尚能消之也,愈消愈渴,其膏粱愈无已,而中消之病遂成矣。夫既瘅成为消中,随其或上或下,火热炽盛之区,以次传入矣。上消者胃以其热上输于肺,而子受母累,心复以其热移之于肺,而金受火刑。金者生水而出高源者也,饮入胃中,游溢精气而上,则肺通调水道而下。今火热入之,高源之水,为炎威所逼,合外饮之水,建瓴而下,饮一溲二,不但不能消外水,且并素酝水精,竭绝而尽输于下,较大腑之暴注暴泄,尤为甚矣,故死不治也。所谓由心之肺谓之死阴,死阴之属,不过三日而死者,此之谓也。故饮一溲二,第一危候也。至于胃以其热,由关门下传于肾,肾或以石药耗其真,女色竭其精者,阳强于外,阴不内守,而小溲混浊如膏,饮一溲一,肾消之证成矣。《经》谓石药之性悍,又谓脾风传之肾,名曰疝瘕,少腹冤热而痛,出白液,名曰蛊,明指肾消为言。医和有云∶女子阳物也,晦淫则生内热惑蛊之疾,此解冤热及蛊义甚明。王太仆谓消烁肌肉,如蛊之蚀,日渐损削,乃从消字起见,浅矣浅矣。夫惑女色以丧志,精泄无度,以至水液混浊,反从火化,亦最危候。《经》云∶君火之下,阴精承之。故阴精有余,足以上承心火,则其人寿。阴精不足,心火直下肾中,阳精所降,其人夭矣。故肾者胃之关也,关门不开,则水无输泄而为肿满;关门不闭,则水无底止而为消渴。消渴属肾一证,《金匮》原文未脱,其曰∶饮一斗溲一斗者,肾气丸主之。于以蒸动精水,上承君火,而止其下入之阳光,此正通天手眼。张子和辄敢诋之,既诋仲景,复谀河间,谓其神芎丸以黄芩味苦入心,牵牛、大黄驱火气而下,以滑石引入肾经,将离入坎,真得《黄庭》之秘。颠倒其说,阿私所好,识趣卑陋若此,又何足以入仲景之门哉?何柏斋《消渴论》中已辨其非。昌观戴人吐下诸案中,从无有治消渴一案者,可见无其事,即无其理矣。篇首论火一段,非不有其理也,然以承气治壮火之理,施之消渴,又无其事矣。故下消之火,水中之火也,下之则愈燔;中消之火,竭泽之火也,下之则愈伤;上消之火,燎原之火也,水从天降可灭,徒攻肠胃,无益反损。夫地气上为云,然后天气下为雨,是故雨出地气,地气不上,天能雨乎?故亟升地气以慰三农,与亟升肾气以溉三焦,皆事理之必然者耳。不与昔贤一为分辨,后人亦安能行其所明哉?

消渴续论

昌着消渴论,聊会《内经》大意,谓始于胃而极于肺肾,定为中上下之三消。其他膈消亦积食证,要亦中上之消耳,然未得《金匮》之实据,心恒不慊。越二岁,忽忆《内经》云∶有所劳倦,形气衰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胃气热,热气熏胸中故内热。恍然悟胸中受病消息,唯是胃中水谷之气,与胸中天真灌注环周,乃得清明在躬,若有所劳倦,伤其大气宗气,则胸中之气衰少。胃中谷气因而不盛,谷气不盛,胸中所伤之气愈益难复,而不能以克行。于是谷气留于胃中,胃中郁而为热,热气熏入胸中,混合其衰少之气,变为内热,胸胃间不觉易其冲和之旧矣。求其不消不渴,宁可得乎?透此一关,读《金匮》所不了了者,今始明之。其云∶寸口脉浮而迟,浮即为虚,迟即为劳,虚则卫气不足,劳则荣气竭。趺阳脉浮而数,浮则为气,数则消谷而大坚,气盛则溲数,溲数则坚,坚数相搏,即为消渴。举寸口以候胸中之气,举趺阳以候胃中之气,显然有脉之可循,显然有证之可察,然且难解其微焉。盖阴在内为阳之守,阳在外为阴之固,寸口脉浮,阴不内守,故卫外之阳浮,即为虚也。寸口脉迟,阳不外固,故内守之阴迟,即为劳也,总因劳伤荣卫,致寸口脉虚而迟也。然荣者水谷之精气,卫者水谷之悍气,虚而且迟,水谷之气不上充而内郁,已见膈虚胃热之一斑矣。更参以趺阳脉之浮数,浮则为气,即《内经》热气熏胸中之变文,数则消谷而大坚。昌前论中既如以水投石,水去而石自若,偶合胃中大坚,消谷不消水之象,可见火热本足消水也,水入本足救渴也。胃中坚燥,全不受水之浸润,转从火热之势,急奔膀胱,故溲数。溲去其内愈燥,所以坚数相搏,即为消渴。直引《内经》味过于苦,久从火化,脾气不濡,胃气乃浓之意,为消渴之源,精矣微矣。晋唐以后,代不乏贤,随其聪敏,揣摩《内经》,各自名家,卒皆不入仲景堂奥,其所得于《内经》者浅耳。使深则能随证比类,各出脉证方治,以昭成法,而《金匮》遗编,家传户诵之矣。

即如消渴证,相沿谓中消者宜下之,共守一语,更无别商,岂一下可了其局乎?抑陆续徐下之乎?夫胃已大坚,不受膏沐,辄投承气,坚者不受,瑕者受之矣。膀胱不受,大肠受之矣。岂不乘其药势,传为痢下、 溏、中满、肿胀之证乎?总录谓末传能食者,必发脑疽背疮;不能食者,必传中满鼓胀,皆为不治之证。诸家不亟亟于始传中传,反于末传多方疗治,如忍冬蓝叶荠 丸散,及紫苏葶苈中满分消汤丸,欲何为耶?《金匮》于小溲微觉不利,早用文蛤一味治之,方书从不录用。讵知软坚之品,非劫阴即伤阴,独此一种平善无过,兼可利水,诚足宝乎。洁古谓能食而渴者,白虎加人参汤;不能食而渴者,钱氏白术散加葛根。末传疮疽者,火邪盛也,急攻其阳,无攻其阴。下焦元气得强者生,失强者死,末传中满者高消,中消制之太过,速过病所。上热未除,中寒复起,非药之罪,用药时失其缓急之制也。洁古老人可谓空谷足音矣!所云无攻其阴,得强者生,失强者死,皆虑泉竭之微言,令人耸然起敬。于是追步后尘,徐商一语曰∶三消总为火病,岂待末传疮疽,始为火邪胜耶?然火之在阳在阴,分何脏腑,合何脏腑,宜升宜降宜折宜伏,各各不同。

从其性而治之,使不相 格,乃为良法。若不治其火,但治其热,火无所归,热宁有止耶?如肾消阴病用六味丸,阳病用八味丸,此亦一法。若谓下消只此一法,其去中消宜下之说,能以寸哉!《内经·阴阳别论》曰∶二阳结谓之消。二阳者阳明也,手阳明大肠主津,病消则目黄口干,是津不足也。足阳明胃主血,病热则消谷善饥,血中伏火,乃血不足也。结者津血不足,结而不行,皆燥之为病也。

《内经》曰∶心移热于肺,传为膈消。张子和谓膈消犹未及于肺,至心移寒于肺,乃为肺消。如此泥文害意,非能读《内经》者也。岂有心移热于肺,肺传其热于膈,犹未及肺之理,必变经文为心移热于膈,传为肺消,乃不泥乎?要识心肺同居膈上,肺为娇藏,移寒移热,总之易入。但寒邪入而外束,热邪入而外传,均一肺消,而治则有分矣。

刘河间论三消之疾,本湿寒之阴气极衰,燥热之阳气太甚。六气中已遗风火二气矣。且以消渴、消中、消肾,分明三消,岂中下二消,无渴可言耶?及引《经》言,有心肺气厥而渴;有肝痹而渴;有痹热而渴;有胃与大肠结热而渴;有脾痹而渴;有肾热而渴;有小肠痹热而渴,愈推愈泛。其不合论消渴,但举渴之一端,为燥热亡液之验,诚不可解。

玉机微义,深取其说,发暖药补肾之误,吾不知暖药果为何药也!世岂有以暖药治消渴之理哉?其意盖在非《金匮》之主肾气丸耳,夫肾气丸蒸动肾水,为治消渴之圣药,后世咸知之。而何柏斋复辨之,昌恐后学偶阅子和宗浓之说,反滋疑眩,故再陈之。

瘅成为消中,胃热极深,胃火极炽,以故能食易饥多渴,诸家咸谓宜用大承气汤下之矣。不知渐积之热,素蕴之火,无取急下,下之亦不去,徒损肠胃,转增其困耳,故不得已而用大黄。当久蒸以和其性,更不可合枳实、浓朴同用,助其疾趋之势。洁古用大黄,更其名曰顺利散,隐然取顺利,不取攻劫之意。方下云∶治中消热在胃而能食,小便色黄微利,至不欲食为效,不可多利。昌恐微利至不欲食,胃气已不存矣。承气非微利之法,而可渎用哉?子和更其方为加减三黄丸,合大黄、芩、连用之,不用枳、朴矣。方下云∶治丹石毒及热渴。以意测度,须大实者方用。曾不思消渴证,真气为热火所耗,几见有大实之人耶?然则欲除胃中火热,必如之何而后可。昌谓久蒸大黄,与甘草合用,则急缓互调;与人参合用,则攻补兼施。如 国之屯田金城,坐困先零,庶几可图三年之艾。目前纵有乘机斗捷之着,在所不举,如之何欲取效眉睫耶?昔贤过矣。

【律五条】凡治初得消渴病,不急生津补水,降火彻热。用药无当,迁延误人,医之罪也。

凡治中消病成,不急救金水二藏,泉之竭矣。不云自中,医之罪也。

凡治肺消病而以地黄丸治其血分,肾消病而以白虎汤治其气分,执一不通,病不能除,医之罪也。

凡消渴病少愈,不亟回枯泽槁,听其土燥不生,致酿疮疽无救,医之罪也。

凡治消渴病,用寒凉太过,乃至水胜火湮,犹不知反,渐成肿满不救,医之罪也。

消渴门方

《金匮》肾气丸 本文云∶男子消渴,小便反多,以饮一斗,小便一斗,肾气丸主之。即崔氏八味丸治香港脚上入少腹不仁之方也。 干地黄(八两) 山茱萸 山药(各四两) 泽泻 白茯苓 牡丹皮(各三两) 肉桂 附子(炮各一两) 上八味末之,炼蜜为丸,梧子大。酒下十五丸,日再服。 按∶王太仆注《内经》云∶火自肾而起,谓龙火,龙火当以火逐火,则火可灭。若以水治火,则火愈炽,此必然之理也。昌更谓用桂附蒸动肾水,开阖胃关,为治消渴吃紧大法。胡乃张子和别有肺肠,前论中已详之矣。但至理难明,浅见易惑,《局方》变其名为加减八味丸,加五味子一两半,减去附子,岂非以五味子之津润,胜于附子之燥热耶?举世咸乐宗之,大惑不解,可奈何哉!《金匮》文蛤散 本文云∶渴欲饮水不止者,文蛤散主之。 文蛤(五两) 上一味杵为散,以沸汤五合,和服方寸匕。 按∶《伤寒论》用此治误以水 人面,肌肤粟起之表证。今消渴里证亦用之,盖取其功擅软坚,且利水彻热耳,前已论悉。再按∶《金匮》治消渴,止用肾气丸,五苓散,文蛤散三方,而五苓又从伤寒证中采入,白虎加人参汤亦然,所以用方者,当会通全书,而引伸以求其当也。

《金匮》白虎加人参汤 原治太阳中 ,汗出恶寒,身热而渴。去知母之苦,加淡竹叶、麦门冬之甘,名竹叶石膏汤,治虚烦证。 知母(六两) 石膏(一斤碎) 甘草(三两) 粳米(六合) 人参(二两) 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按∶此治火热伤其肺胃,清热救渴之良剂也。故消渴病之在上焦者,必取用之。东垣以治膈消,洁古以治能食而渴者,其不能食而渴者,用钱氏白术散,倍加葛根。而东垣复参《内经》膏粱之病,不可服芳草石药,治之以兰,除其陈气之义,一变其方为兰香饮子,用石膏、知母、生熟甘草、人参,加入兰香、防风、白豆蔻仁、连翘、桔梗、升麻、半夏。再变其方为生津甘露饮子,用石膏、人参、生熟甘草、知母、加黄柏、杏仁、山栀、荜澄茄、白葵、白豆蔻、白芷、连翘、姜黄、麦门冬、兰香、当归身、桔梗、升麻、黄连、木香、柴胡、藿香、全蝎,而为之辞曰∶此制之缓也。不惟不成中满,亦不传下消矣,三消皆可用。昌实不敢信其然也,乃至《三因》之石子荠 汤,洁古之清凉饮子,俱从此方增入他药,引入他藏,全失急救肺胃之意,此后贤之所以为后贤耶。

竹叶黄 汤 治消渴证,气血虚,胃火盛而作渴。 淡竹叶 生地黄(各二钱) 黄 麦门冬 当归 川芎黄芩(炒) 甘草 芍药 人参 半夏 石膏 (各一钱) 上水煎服。 按∶前白虎加人参汤,颛治气分燥热。此方兼治气血燥热,后一方颛治血分燥热,宜辨证而择用之。

生地黄饮子 治消渴咽干,面赤烦躁。 人参 生干地黄 熟干地黄 黄 (蜜炙) 天门冬 麦门冬 枳壳(麸炒) 石斛 枇杷叶 泽泻 甘草(炙各等分) 上锉散,每服三钱,水一盏,煎至六分,去滓,食远临卧顿服。 此方生精补血,润燥止渴,佐以泽泻、枳壳,疏导二腑,使心火下降,则小腑清利;肺经润泽,则大腑流畅,宿热既除,其渴自止,故取用之。

钱氏白术散 治虚热而渴。 人参 白术 白茯苓 甘草 藿香 木香(各一两) 干葛(二两) 上为末,每服三钱,水煎温服。如饮水多,多与服之。 按∶仁斋用本方,加五味子、柴胡各三钱,分十剂煎服,治消渴不能食。

海藏云∶此四君子加减法,亦治湿胜气脱,泄利太过,故虚热作渴,在所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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