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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内篇五(3)

三曰,文欲如其事,未闻事欲如其人者也。尝见名士为人撰志,其人盖有朋友气谊,志文乃仿韩昌黎之志柳州也,一步一趋,惟恐其或失也。中间感叹世情反复,已觉无病费呻吟矣。末叙丧费出於贵人,及内亲竭劳其事。询之其家,则贵人赠赙稍厚,非能任丧费也。而内亲则仅一临穴而已,亦并未任其事也。且其子俱长成,非若柳州之幼子孤露,必待人为经理者也。诘其何为失实至此?则曰:仿韩志柳墓终篇有云:“归葬费出观察使裴君行立,又舅弟卢遵,既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附纪二人,文清深厚。今志欲似之耳。余尝举以语人,人多笑之。不知临文摹古,迁就重轻,又往往似之矣。是之谓削趾适屦,又文人之通弊也。

四曰,仁智为圣,夫子不敢自居。瑚琏名器,子贡安能自定。称人之善,尚恐不得其实;自作品题,岂宜夸耀成风耶?尝见名士为人作传,自云吾乡学者,鲜知根本,惟余与某甲,为功於经术耳。所谓某甲,固有时名,亦未见必长经术也。作者乃欲援附为名,高自标榜,恧矣!又有江湖游士,以诗著名,实亦未足副也。然有名实远出其人下者,为人作诗集序,述人请序之言曰:“君与某甲齐名,某甲既已弁言,君乌得无题品?”夫齐名本无其说,则请者必无是言,而自诩齐名,藉人炫己,颜颊不复知忸怩矣!且经援服、郑,诗攀李、杜,犹曰高山景仰;若某甲之经,某甲之诗,本非可恃,而犹藉为名。是之谓私署头衔,又文人之通弊也。

五曰,物以少为贵,人亦宜然也。天下皆圣贤,孔、孟亦弗尊尚矣。清言自可破俗,然在典午,则滔滔皆是也。前人讥《晋书》,列传同於小说,正以采掇清言,多而少择也。立朝风节,强项敢言,前史侈为美谈。明中叶後,门户朋党,声气相激,谁非敢言之士?观人於此,君子必有辨矣。不得因其强项申威,便标风烈,理固然也。我宪皇帝澄清吏治,裁革陋规,整饬官方,惩治贪墨,实为千载一时。彼时居官,大法小廉,殆成风俗;贪冒之徒,莫不望风革面,时势然也。今观传志碑状之文,叙雍正年府州县官,盛称杜绝馈遗,搜除积弊,清苦自守,革除例外供支,其文洵不愧於循吏传矣。不知彼时逼於功令,不得不然,千万人之所同,不足以为盛节。岂可见阉寺而颂其不好色哉?山居而贵薪木,涉水而宝鱼,人知无是理也,而称人者乃独不然。是之谓不达时势,又文人之通弊也。

六曰,史既成家,文存互见,有如《管晏例传》,而勋详於《齐世家》;张耳分题,而事总於《陈馀传》;非惟命意有殊,抑亦详略之体所宜然也。若夫文集之中,单行传记,凡遇牵联所及,更无互著之篇,势必加详,亦其理也。但必权其事理,足以副乎其人,乃不病其繁重尔。如唐平淮西,《韩碑》归功裴度,可谓当矣。後中谗毁,改命於段文昌,千古为之叹惜。但文昌徇於李,功本不可没,其失犹未甚也。假令当日无名偏裨,不关得失之人,身後表阡,侈陈淮西功绩,则无是理矣。朱先生尝为故编修蒋君撰志,中叙国家前後平定准回要略,则以蒋君总修方略,独力勤劳,书成身死,而不得叙功故也。然志文雅健,学者慕之。後见某中书舍人死,有为作家传者,全袭《蒋志》原文,盖其人尝任分纂数月,於例得列衔名者耳,其实於书未寓目也。是与无名偏裨,居淮西功,又何以异?而文人喜於摭事,几等军吏攘功,何可训也?是之谓同里铭旌。昔有夸夫,终身未膺一命,好袭头衔,将死,遍召所知,筹计铭旌题字。或徇其意,假藉例封待赠修职登仕诸阶,彼皆掉头不悦。最後有善谐者,取其乡之贵显,大书勋阶师保殿阁部院某国某封某公同里某人之柩。人传为笑。故凡无端而影附者,谓之同里铭旌,不谓文人亦效之也,是又文人之通弊也。

七曰,陈平佐汉,志见社肉,李斯亡秦,兆端厕鼠。推微知著,固相士之玄机;搜间传神,亦文家之妙用也。但必得其神志所在,则如图画名家,颊上妙於增毫;苟徒慕前人文辞之佳,强寻猥琐,以求其似;则如见桃花而有悟,遂取桃花作饭,其中岂复有神妙哉?又近来学者,喜求徵实,每见残碑断石,馀文剩字,不关於正义者,往往藉以考古制度,补史缺遗,斯固善矣。因是行文,贪多务得,明知赘馀非要,为有益後世,推求不惮辞费。是不特文无体要,抑思居今世而欲备後世考徵,正如董泽矢材,可胜暨乎?夫传人者文如其人,述事者文如其事,足矣。其或有关考徵,要必本质所具,即或情逸出,正为阿堵传神。不此之务,但知市菜求增,是之谓画蛇添足,又文人之通弊也。

八曰,文人固能文矣,文人所书之人,不必尽能文也。叙事之文,作者之言也。为文为质,惟其所欲,期如其事而已矣。记言之文,则非作者之言也;为文为质,期於适如其人之言,非作者所能自主也。贞烈妇女,明诗习礼,固有之矣。其有未尝学问,或出乡曲委巷,甚至佣妪鬻婢,贞节孝义,皆出天性之优,是其质虽不愧古人,文则难期於儒雅也。每见此等传记,述其言辞,原本《论语》、《孝经》,出入《毛诗》、《内则》,刘向之《传》,曹昭之《诫》,不啻自其口出,可谓文矣。抑思善相夫者,何必尽识鹿车鸿案,善教子者,岂皆熟记画荻丸熊,自文人胸有成竹,遂致闺修,皆如板印。与其文而失实,何如质以传真也?由是推之,名将起於卒伍,义侠或奋闾阎,言辞不必经生,记述贵於宛肖。而世有作者,於斯多不致思,是之谓优伶演剧。盖优伶歌曲,虽耕氓役隶,矢口皆叶宫商,是以谓之戏也。而记传之笔,从而效之,又文人之通弊也。

九曰,古人文成法立,未尝有定格也。传人适如其人,述事适如其事,无定之中,有一定焉。知其意者,旦暮遇之。不知其意,袭其形貌,神弗肖也。往余撰和州故给事《成性志传》,性以建言著称,故采录其奏议。然性少遭乱离,全家被害,追悼先世,每见文辞。而《猛省》之篇尤沉痛,可以教孝,故於终篇全录其文。其乡有知名士赏余文曰:“前载如许奏章,若无《猛省》之篇,譬如行船,首重而舵楼轻矣。今此婪尾,可谓善谋篇也。”余戏诘云:设成君本无此篇,此船终不行耶?盖塾师讲授《四书》文义,谓之时文,必有法度以合程式。而法度难以空言,则往往取譬以示蒙学,拟於房室,则有所谓间架结构;拟於身体,则有所谓眉目筋节;拟於绘画,则有所谓点晴添毫;拟於形家,则有所谓来龙结穴。随时取譬。然为初学示法,亦自不得不然,无庸责也。惟时文结习,深锢肠腑,进窥一切古书古文,皆此时文见解,动操塾师启蒙议论,则如用象棋枰布围棋子,必不合矣。是之谓井底天文,又文人之通弊也。

十曰,时文可以评选,古文经世之业,不可以评选也。前人业评选之,则亦就文论文可耳。但评选之人,多非深知古文之人。夫古人之书,今不尽传,其文见於史传,评选之家,多从史传采录。而史传之例,往往删节原文,以就隐括,故於文体所具,不尽全也。评选之家,不察其故,误谓原文如是,又从而为之辞焉。於引端不具,而截中径起者,诩谓发轫之离奇;於刊削馀文,而遽入正传者,诧为篇终之崭峭。於是好奇而寡识者,转相叹赏,刻意追摹,殆如左氏所云:“非子之求,而蒲之觅矣。”有明中叶以来,一种不情不理自命为古文者,起不知所自来,收不知所自往,专以此等出人思议,夸为奇特,於是坦荡之涂,生荆棘矣。夫文章变化侔於鬼神,斗然而来,戛然而止,何尝无此景象?何尝不为奇特?但如山之岩峭,水之波澜,气积势盛,发於自然;必欲作而致之,无是理矣。文人好奇,易於受惑,是之谓误学邯郸,又文人之通弊也。

浙东学术

浙东之学,虽出婺源,然自三袁之流,多宗江西陆氏,而通经服古,绝不空言德性,故不悖於朱子之教。至阳明王子,揭孟子之良知,复与朱子牾。蕺山刘氏,本良知而发明慎独,与朱子不合,亦不相诋也。梨洲黄氏,出蕺山刘氏之门,而开万氏弟兄经史之学;以至全氏祖望,辈尚存其意,宗陆而不悖於朱者也。惟西河毛氏,发明良知之学,颇有所得;而门户之见,不免攻之太过,虽浙东人亦不甚以为然也。

世推顾亭林氏为开国儒宗,然自是浙西之学。不知同时有黄梨洲氏,出於浙东,虽与顾氏并峙,而上宗王、刘,下开二万,较之顾氏,源远而流长矣。顾氏宗朱,而黄氏宗陆。盖非讲学专家,各持门户之见者,故互相推服,而不相非诋。学者不可无宗主,而必不可有门户;故浙东、浙西,道并行而不悖也。浙东贵专家,浙西尚博雅,各因其习而习也。

天人性命之学,不可以空言讲也。故司马迁本董氏天人性命之说,而为经世之书。儒者欲尊德性,而空言义理以为功,此宋学之所以见讥於大雅也。夫子曰:“我欲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此《春秋》之所以经世也。圣如孔子,言为天铎,犹且不以空言制胜,况他人乎?故善言天人性命,未有不切於人事者。三代学术,知有史而不知有经,切人事也。後人贵经术,以其即三代之史耳。近儒谈经,似於人事之外,别有所谓义理矣。浙东之学,言性命者必究於史,此其所以卓也。

朱陆异同,干戈门户,千古桎梏之府,亦千古荆棘之林也。究其所以纷纶,则惟腾空言而不切於人事耳。知史学之本於《春秋》,知《春秋》之将以经世,则知性命无可空言,而讲学者必有事事,不特无门户可持,亦且无以持门户矣。浙东之学,虽源流不异,而所遇不同。故其见於世者,阳明得之为事功,蕺山得之为节义,梨洲得之为隐逸,万氏兄弟得之为经术史裁。授受虽出於一,而面目迥殊,以其各有事事故也。彼不事所事,而但空言德性,空言问学,则黄茅白苇,极面目雷同,不得不殊门户,以为自见地耳。故惟陋儒则争门户也。

或问事功气节,果可与著述相提并论乎?曰:史学所以纪世,固非空言著述也。且如六经,同出於孔子,先儒以为其功莫大於《春秋》,正以切合当时人事耳。後之言著述者,舍今而求古,舍人事而言性天,则吾不得而知之矣。学者不知斯义,不足言史学也。(整辑排比,谓之史纂;参互搜讨,谓之史考;皆非史学。)

妇学

《周官》有女祝女史,汉制有内起居注,妇人之於文字,於古盖有所用之矣。妇学之名,见於《天官》内职,德言容功,所该者广,非如後世只以文艺为学也。然《易》训正位乎内,《礼》职妇功丝,《春秋传》称赋事献功,《小雅》篇言酒食是议,则妇人职业,亦约略可知矣。(男子孤矢,女子ひ,自有分别。至於典礼文辞,男妇皆所服习。盖后妃、夫人、内子、命妇,於宾享丧祭,皆有礼文,非学不可。)

妇学之目,德言容切。郑注:“言为辞令。”自非娴於经礼,习於文章,不足为学。乃知诵《诗》习《礼》,古之妇学,略亚丈夫。後世妇女之文,虽稍偏於华采,要其渊源所自,宜知有所受也。

妇学掌於九嫔,教法行乎宫;内而臣采,外及侯封,六典未详,自可例测。《葛覃》师氏,著於风诗。(侯封妇学。)婉娩姆教,垂於《内则》。(卿士大夫。)历览《春秋》内外诸传,诸侯夫人,大夫内子,并能称文道故,斐然有章。若乃盈满之祥,邓曼详推於天道;利贞之义,穆姜精解於乾元;鲁穆伯之令妻,典言垂训;齐司徒之内主,有礼加封;士师考终牖下,妻有诔文;国殇魂返沙场,嫠辞郊吊。以至泉水毖流,委宛赋怀归之什;燕飞上下,凄凉送归媵之诗。凡斯经礼典法,文采风流,与名卿大夫有何殊别?然皆因事牵联,偶见载籍,非特著也。若出後代,史必专篇,类徵列女,则如曹昭、蔡琰故事,其为皇彪炳,当十倍於刘、范之书矣。是知妇学亦自後世失传,三代之隆,并与男子仪文,率由故事,初不为矜异也,(不学之人,以溱、洧诸诗,为淫者自述。因谓古之孺妇,矢口成章,胜於後之文人。不知万无此理,详辨其说於後,此处未暇论也。但妇学则古实有之,惟行於卿士大夫,而非齐民妇女皆知学耳。)

春秋以降,官师分职,学不守於职司,文字流为著述。(古无私门著述,说详《校雠通义》。)丈夫之秀异者,咸以性情所近,撰述名家。(此指战国先秦诸子家言,以及西京以还经史专门之业。)至於降为辞章,亦以才美所优,标著文采。(此指西汉元、成而後,及东京而下诸人诗文集。)而妇女之奇慧殊能,锺於气,亦遂得以文辞偏著,而为今古之所称,则亦时势使然而已。然汉廷儒术之盛,班固以谓利禄之途使然。盖功令所崇,贤才争奋,士之学业,等於农夫治田,固其理也。妇人文字,非其职业,间有擅者,出於天性之优,非有争於风气,骛於声名者也。(好名之习,起於中晚文人,古人虽有好名之病,不区区於文艺间也。丈夫而好文名,已为识者所鄙。妇女而骛声名,则非阴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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