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拿开。”田野命令道。
脸上火辣辣的疼啊。刚才听“观众们”的反应,她就意识到自己有多惨了。不过,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但这小鬼下手也忒狠了些。此刻,她不想再被人看到了,尤其是这两个刚刚还认可她“教育方法”的人。他们肯定嘲笑她说的比做的漂亮。而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一种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唉。
她捂着脸,还低着头,逆着田野的意思。
“唉,”伴一声轻轻的叹息,她就觉得手腕被人轻轻拿开了。她拧了一下,没用的。接着双肩就被稍稍朝后掰,迫使她的头仰起来。
田野有些愕然。他看到一张脸上布满凸起的红条,看到深深的指甲印,还有被抓破皮后渗着血的伤口;还有就是,他从未曾好好注意这张脸,只知道生得还不错,但现在,当他眼里只剩这张破了相的脸时,却意外的发现这张面容的温柔之处,甚至,在他眼中发现了一抹女子一样的娇羞。他皱了一下眉头。为田徇,也为自己的胡思乱想。
噫,她从未被人这么碰过。心里一慌,赶紧后退一步,自己抬头。
然后,看见田野那张有点严肃的脸,她又干笑一声。再度低下头,用袖子捂着脸。
反正也看到了。嘲笑就嘲笑吧,到最后就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了。革命尚未成功,她要继续努力。她是在尝试,也要赌一赌。所以,不到最后,她不会罢手。当然,这些只要她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别人就等着看结果吧。她自信,却只是对自己的——因为,失败的可能性也随时存在。她可不希望到时被人嘲笑的更加厉害。
“疼吧?”田开舒的声音。他也来了啊。哼,反正到这来出丑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到的人多一个也无妨。就等着看我打翻身仗吧。孟奚安慰自己。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呃,我去洗洗就好,洗洗就好。”那大咧咧的举止让田野瞬间的惶惑消失的毫无影踪。哪有什么妩媚来,就是个年纪尚浅粗咧咧的小少年罢了。
“叫个大夫处理一下。”田开舒说。给一个下人叫医生显然是不合礼数的,可他是田开舒,他怕谁?即使此刻田野就在旁边。
田野立刻跟管家使了个眼色,叫他去办。
这句话让书呆感到了来到古代的第一次温暖。她要好好记住这个时刻。她感激地看了田开舒一眼。
“是小公子他?”公孙先生忧虑的问。他确实对孟奚的说法比较赞赏,但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
孟奚的眼里漾出一股抚慰的笑,说着,没关系。
“那田徇还在里面?”
“嗯。”田野还算理智,终于问到正题了。她有些赞赏的想到。
“为什么?”他们老是问她为什么,她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烦死掉了。
“到最后你自然明白。”她不会说了。
“只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有闲来看我,我也很想知道呢。”
大家被说得有些尴尬。田野现在在家“赋闲”呢;田徇被关在里面,公孙先生怎无闲?田开舒整个就是闲人一个!那些下人们,都特地过来瞧戏,还换班来的。她不理会他们的尴尬,径自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