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奚这才注意到她。她不知是田野的妹妹,只是觉得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这让她感觉很不好。就撇过眼去,不看她。
“你,唉,”人都走了,田开舒走到她跟前,叹了一声气,也走了。她不知为何。每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她不觉得自己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你安全了。”田徇瞧着她说。“大哥不会对你怎样。”
孟奚好惊讶,这孩子很成熟嘛,比她想的还多。
“以后说话婉转些好,即便你是对的。在这里,毕竟还是有一些尊卑观念的。”待田徇走后,田野跟她边走边说。“这样对自己也好。”
“哦?”她没想到田野这么说。但这倒是句好话。
“嗯。谢谢。”
“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他笑着抢白。
“没有啦。”
“原来三弟是要关的。”他开着玩笑。左氏交给他的任务早就抛到脑后了,其实就是给母亲一个台阶下罢了。他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不是啦。”她没词。
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见她讲了几次大道理,还以为她很能讲呢,也不完全是。可现在她又想些什么呢?
“田徇和你同父异母?”她突然问。
“呃。为什么问这个?”
“你知道他妈妈的事情吗?”
“你,管好田徇就好。”他还是那么有礼貌的语气,却透着冰冰凉。
有什么不能说的嘛?真是的。也许是出于非一母所生的芥蒂?她好像不该问他的。那田开舒知道吗?他们是不是一母所生呢?她不知道,原来同父异母还真是麻烦。
“对不起。”她同样冰冷的客套着。
一路无话。
孟奚心里有点堵得慌。情绪也十分低落。她不知为什么,好像有些在意田野的态度。她会感激他为她辩护,会满足他对她的信任,却很伤心他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其实,她有什么呢?别人拒她也是应该的。唉,就怪她自己胡思乱想呗。
“你怎么处置我?”到了她门口时,问道。毕竟,关系到未来计划的问题。
“你想怎样?”
“啊?我啊?”
“那就这样了。不是很好?”他轻松的说着。其实,孟奚并不在意怎么受处置。她理解的认为,就她这种胆大“妄为”的做法,受点处分是该的,她自己都觉得嘴快。
“啊?”
“你不能说点别的?”他好像忘了刚才的尴尬,打趣道。好像拿她开心时件有趣的事一样。
“哦。”是不是很像周星驰《喜剧之王》里被替换成的那个律师的台词呢?
“你脸上的伤要不要紧?要是女儿家,脸上有疤,就怕以后嫁不出去了。”他也不知为何会说这个笑话。但孟奚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还好,有布裹着,看不清表情。他不会在影射什么,或者,是在与他之前所熟识的那个“她”说话?
“你,你,”结结巴巴的,她找不到应对的话。
田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了,很微妙的一种情感在心底渐渐漾起。这很危险。绝不能有这样的念头。
随着他的兀自离去,书呆总算从困境中解放出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