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阴沉沉的。也下了几场雨。外面很泥泞。
但书房内,一大一小两个人却在认真的读者书,一幅和谐宁静的样子。这就是孟奚和田徇了。只是,旁边是而有个人,也静静的凑在其中,享受着这份安宁温馨。不时,还用眼角余光瞄上孟奚几眼。
似乎这就是林夕写到的,“到头来,谁都可以,云淡风轻过日子。”田野在这几日清闲中却获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满足。
田徇后来又问到孟奚找妈妈的事来。孟奚觉得,自己不要误导了他去找妈妈的,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做母亲的苦衷,有时是不愿让孩子知道的,或者暂时不想。他们离开,不是抛弃,可能只是为了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逆境中,不是放荡自己,而要迎难而上,克服困难,做一个强者。而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最重要的,是在少年时练好本领,以后才有能力去找妈妈,让妈妈安度晚年...
田徇自从跟了她,认定她之后,几乎是言听计从。尤其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可见这个孩子的智慧。虽然年幼,却终于还是能辨善恶。现在的小孩子,父母都要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云云。
这边暂且不提。却说这些日子,孟奚度过了她有史以来最为平静快乐的日子时,脸上的伤疤也渐渐愈合,不久她的脸便能重见天日。这也让她的愧疚之情减少许多——破了人家主人的相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哎。
而因着她全心全意泡在书房研究那些古文金文的——期待有朝一日回去为北大图书馆古籍处做些贡献,就像回到学校,天天泡在图书馆一样,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小厮身份。
她不仅是伴读,还是田开舒的贴身小厮内,真是不省心。田开舒一直没来找她,这**一个激灵想起来时,还指望他忘记呢。
“退去崩布,你这张脸还蛮耐看的嘛。”这日中午,她刚回到“寝室”,就听到田开舒那浪子特有的浪荡声音。
自打那日“堂审”后,他就没来找过她。她想着他反正没那么好心要让自己休养休养,只当是他忘记了。至少她心里这么期望的。恰恰,恰恰,她否定的却总是她所不希望的事实。
这人不是一般的可恶。对男仆也讲这么放肆的话。鉴于这人好歹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她就隐忍了。
“现在该履行你的职责了。”他懒懒的说道。
书呆啊气得牙痒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私自跑到自己宿舍来了。太过分了。一点点私人空间都被这家伙剥夺了。
她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外走。
“去哪里?”
“总不成在这里履行职责吧。您要去哪,悉听尊便。”
坐着正懒散的那人不想站起来的样子。他其实并没想好要带孟奚出去,只是想来奚落奚落她,看着她尴尬的样子比较爽——嘿,这人是青蛙的说。听她这么说,倒像是很不耐烦自己。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没有人看得起他,即使这个还受惠于自己的丫头!而他却好像最看不得她的蔑视!
“走!”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抓着她的胳膊,拖也似的拽着她走。
孟奚可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娇弱女孩。虽然她原本体质也弱,体育课都免考的,可平时走起路来,男生都要追着她走得样子,雷厉风行的。所以此刻,她紧了紧脚步,便追上他了,让自己的胳膊得以解放。
田开舒一惊:这点苦头没吃到,那下面就有你好看的。他恶意的想到。
书呆一心走路,全然不知。但潜意识里觉得,没什么好事。她左眼跳的厉害,凶兆——只是她每次根据自己的眼前状况判断“左吉右凶”还是“左凶右吉”的,因为周易上根据时辰推算的说法太复杂,记不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