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在想什么事情呢?肯定是要打仗,忧虑过度了。孟奚礼貌的一笑,关好门,去找田徇去了。
看到她的一笑,看到她已经能活跃的跑起来,田野一夜的疲惫似乎立即荡然无存。精神也好了起来。
孟奚走在路上,却想着,要打仗了吗?为什么?看早上大家肃穆的架势,应该是讨论了一宿了。这肯定还是一场重大的战役。无论如何,首先遭殃的肯定是老百姓啊。她感觉现在面临的才是她来到古代最严峻的问题。这不是一两人的事,也不是说不打就不打得事。她有些无措,该怎么办呢?
“奚哥哥你好啦!”刚走进田徇的院落便被这小孩粘在身上。
“咦,赶紧下来啦。这样很难看的哦。”她可不想被小鬼发现她是姐姐而非哥哥。
“奚哥哥,这几天我好想你啊,就看着你,你却不能跟我说话。”田徇有些可怜巴巴的。
“现在我不是来找你了么?傻狗娃。”这时上次孟奚说小孩是“七岁八岁狗都嫌的年龄”时,顺势给他取的代号。现在,她在逐渐改变对人的称谓。
“奚哥哥,能不能不要叫我狗娃,好难听的。”
“还不情愿!给你取代号是你的福气哎,你搞搞清楚来。”
“那,别当人面叫阿。”这狗娃,虽要面子,但知道终究拗不过书呆,不得已让步了。
“你下来我就答应你。”
两人嘻嘻闹闹好不开心。书呆就像回到家,和亲戚的小侄子小侄女逗乐一样,她感到很开心。而生病期间,小田徇放下骄纵不离不弃的照顾她也让她十分感动。她常自嘲,博士毕业后搞教育,开个幼儿园做园长。她喜欢小孩子的纯真——或许,她自己也是这样,只是感觉找到同类而已。
之后,孟奚便给他补课业了。这是从树上的一个鸟窝开始的。她讲起了生物的生活习性。比如知了冬天的下场,比如白头翁的故事,比如她老家的杨柳树上夏天爬的“杨辣子”冬天成简可用来治冻疮;甚至讲起了苍蝇的进化,解释苍蝇为何落到食物上时总是喜欢搓脚。狗娃听得开心极了。他从不知,除了小鸟之外,还有那么多有趣的动物,他们的生活习惯变化都和人是完全不同的。
其中,孟奚自然又是发挥寓教于乐的精神,让狗娃至少明白,什么能学什么不能学;如何学做人;如何求努力求上进等等。最后,还教他两首儿歌:《知了》《蜗牛与黄鹂鸟》。
听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绿叶催黄/...这首歌有点哀戚。
“阿门阿前有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还是这个更像儿歌些,也更受小狗娃偏爱。她就像小时候音乐课上,老师一句一句口授那样,一句句的教他,连带解释歌词的意思。
这样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该是见田开舒的时间了吧。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在忙些什么。既然,他貌似不太需要这个小厮,她便可以实施另一项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