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卿候的嗜睡之症,聂子娴不顾除非的嫌弃,耐着性子紧紧跟随在他身边,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洗澡上厕所都不离不弃,就担心他发病,可是在那次后过了一段时间都未发生异常,夏卿候也开始要去上书坊读书,聂子娴也就不再跟着了。
太子卯时申出的学习,聂子娴几乎一天都见不到他。
来到夏国那么久,整天不是在东宫就是在御花园转悠,聂子娴已经克制不住那颗活跃的心,想要去夏国的集市街道溜达溜达了。
“小七,打听到没有,夏国出宫也和聂国一样不?”
聂子娴剥着手里的大葡萄,对于出宫早已计划已久。
小七四下张望了见没人才凑上前小声道:“能出宫的只有御膳房的采办公公,他们身上有腰牌。”
“腰牌好办啊,你准备好东西,明天大早我们就出宫去玩一天!”
“啊?公主您打算怎么弄腰牌啊?太子殿下那边不打声招呼吗?要是被……”小七忧心忡忡的数着手指,公主就是三天不惹祸就要上房揭瓦的性子。
聂子娴俏皮的一笑,敲了敲小七的木鱼脑袋:“本公主出去玩,什么时候要经过别人同意了!”
夜间,东宫万籁俱静时分,聂子娴蹑手蹑脚来到少有人来的茅厕旁边,吹响了随身携带的玉制小笛子。
清脆的声音响了三声,不一会,就有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席卷着淡淡的馨香与茅厕的特殊味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抱着黑猫的玄叶捏着鼻子,冷酷的脸上挂满黑线:“子娴,你下次能不能别再在这种地方呼唤我,太恶心了!”
聂子娴倒没觉得,一把捞过布布抱在怀里就一顿揉搓:“布布~你又长肉了~”
见聂子娴不在意他的言语,反对着黑猫无限柔情的,人还比不过一只猫,玄叶不高兴的板着脸,狭细的眼闪着寒光,盯着布布都有些发毛:“这么晚找我,是想问前段时间刺客的事吧,我正在细查,这些刺客……”
“我明天想出宫,你帮我偷两个腰牌,外加两套公公服呗~”聂子娴闪动的大眼睛直接打断了玄叶的话,她才不在乎那些武功平平的刺客了!
看着她避重就轻的傻白样,玄叶是及其无奈的:“那刺客可是摆明了要杀你,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聂子娴难得恭维的扯着玄叶的衣边一阵摇曳:“这事不是有你在追查吗,你办事我放心,好好干!今晚先给我弄那个腰牌吧~”
玄叶僵硬的脸冒出更多冷气,拿她实实在在没办法!
他堂堂一个逍遥派门主,在江湖上那也是呼风唤雨的,可在聂子娴这,怎么老是被叫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有损英明,有损侠义!
“你要出宫,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出去,何必要去拿那些东西!”
“我就要堂堂正正走出去,不要跟你飞檐走壁的。我会吐的,你忘了吗!”聂子娴嘟着嘴,为了出次宫,带着一肚子吐意还有啥好玩的。
玄叶这才记起多年前,学成一套绝世的轻功,本想在聂子娴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哪只带她飞到半路,却被她止不住的吐了一身!
往事悠悠,玄叶轻咳了几声,面色缓和些:“我现在就去,你等我下。”
话毕,人就没了影子,聂子娴蹲坐下来遥望着夜空:“布布,你瞧你主子这速度,是个人都接受不了,所有不能怪我晕飞的,对不?”
布布“咕噜咕噜”用小脑袋磨蹭着聂子娴的手,话说,它可是天天跟着玄叶飞来飞去呢!
大概也就一炷香时间,玄叶回来时,聂子娴抱着布布居然在茅厕旁睡着了。
无奈的摇摇头,将包袱背在身后,轻轻将人抱在怀中,这不知是相识以来多少次,抱睡着的她回房间了。
看着她酣睡的柔顺模样,玄叶心中一片坦然抒怀,冷俊不禁的脸夹着丝丝柔光。
将人放回床上,见她紧抱着毛球布布,也作罢,天亮布布自会自己离开,为她们盖好被子,却迟迟不舍离去·
他还能以报恩的理由守护她多久了?
子娴,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随我出宫浪迹天涯的吧~
带着这种信念,玄叶深沉的叹了口气,还是离开了房间。
抱着布布的聂子娴翻了个身,仍旧熟睡着,嘴角夹带着甜甜的笑意:“夏卿候,我就出宫玩一会,你不要生我气喲~”
第二天一大早,聂子娴就叫醒了小七,两人偷偷换了太监服饰,带着腰牌往宫门处赶。太子现今每天都有早课,以为她懒床,应该不会去找她,赶在哺食之前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