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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琴从雅座出来后并没有离开大世界酒店,她怕李义喝多了,回家的路上出个什么意外,便决定在外面等等他,看他喝到啥程度,不行就送他回家。于是在三楼大厅的酒吧里选了一张面对通道的小茶几,在茶几前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当她斟第二杯时发现那俩女人走出了雅座,心中不由一喜,以为酒宴结束了,又向吧台要了一只茶杯,心想让李义喝杯热茶压压酒再回家。谁知左等右等不见李义和刘金山出来,她担心李义喝醉了,打算进去看看。忽听身旁传来了那俩女人嘻嘻哈哈对话声。就听那钱英说:“菊梅姐,你可一定要把那位李总哄好,保德可是块肥肉。”接着她又听那高菊梅哮声哮气地说:“钱小姐,这你放心,两块肉我都看上了。你看那李总,气质多好,那才是我心中的偶像,白马王子,我喜欢这种人。”

随着对话声的远去,玉琴心里不由一抖,抬头看,发现这俩女人换了衣服,再细看俩人的打扮,心里觉得一阵恶心,但又无可奈何地眼巴巴地望着人家进了雅座。本想起身回家,但心里r转,她决定要看看这位自己儿时暗恋的男人今天晚上的表现。便点起了一支烟。烟刚刚吸完,雅座门开了,见钱英挽着刘金山从里面出来进了电梯。再看电梯的指示灯,电梯下到了一楼。玉琴明白了,她的这位上司带那位小骚货回家了。瞬时间她对这位上司的反感更加重了一层。

再向楼道望去,楼道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迎宾小姐,服务员早都不知躲到哪去了。偶尔能听到的是从一间间雅座里传出的阵阵嬉笑声、打闹声和混杂的音乐声。玉琴决心耐心地等下去,她要看个明白。一直等到快十二点时,才看到她儿时的恋人搂着那高菊梅的腰肢,摇摇晃晃地从楼道出来,在电梯口她听高菊梅软声细语地问李义:“李老师,今后我可以找你吗?”李义说:“欢迎,欢迎,随时恭候。”高菊梅说:“那我送你回家。”李义说:“不用,不用,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看着这对男女那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样子,玉琴的心像是被人一下子撕碎了。

第二天,郁郁寡欢的玉琴随着田七飞往了广州。在白云机场出口处,玉琴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手里举着一块写有“古城市田子仁”字样的接站牌。田七急忙迎了上去冲那人一笑说:“是白处长?”

对方一听忙拉住田七的手:“田总?”

田七点点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白处长:“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说着领着他们出了机场,上了一辆面包车。在行往市区的路上,白处长告诉田七,根据他们这次考察的意图,市领导决定请他们下榻在白云大酒店。

白云大酒店是一家中西合璧式的星级酒店,酒店方面已经联系好了,吃宿也作了安排。白处长说着递给田七一张名片。

到了酒店,白处长直接领着他们上了已经安排好的房间,把他们安顿好后,说是去给他们准备晚饭就先走了。

田七是一个套间,玉琴安排在紧靠田七隔壁的一个单人间里,那两位技术员住在楼尽头的一个标准间。

玉琴进屋,洗了把脸,沏了一杯茶水坐在沙发上不由地琢磨起这一路上所经历的细节,她觉得这位儿时的七哥,神秘得使人深不可测,一个普普通通的老板,上飞机有人送,下飞机有政府官员来接,而且接待规格还挺高。这一切使她迷离恍惚。原本打算把昨晚见到的情况告诉他,此时这个念头打消了。毕竟这次能再见七哥是李义引领的,可是这种疑惑一直困扰着她,使她不解,难道如今世上的男人一个个都成这样了吗?酒色财气个个都沾?人人都爱?她丈夫,一个不学无术的半吊子,整天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撒酒疯,这她可以理解,可她的上司刘金山,那天晚上在大世界设计的那个圈套,使她不理解,使她更不理解的是像李义这么一位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也会……难道世道就真得变成这样了吗?

蒙胧中的玉琴被一阵电话声给惊醒了,睁眼往窗外一看,暮色已经降临了。她这才意识到,她现在在广州的一家酒店里,拿电话就听田七说:“大妹子,睡着了。”

回忆一下自己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玉琴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说:“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怪不得按了几次门铃不见动静,你的那两位同事还以为你出去了。走,咱们去吃饭。”田七说着放下了电话。

好一顿丰盛的晚宴,主人表示酒店的所有设施可以全部供他们参观、拍照,吃宿全由宾馆负责。

饭后,那两位随玉琴来的技术员听酒店老总说舞厅、桑拿对他们免费,便缠着玉琴非要到歌舞厅里去看看不可,玉琴没办法只好央求田七,田七满口答应了。

进了歌厅,一位领班模样的女子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冲田七说:“是田总?”田七点点头,那女子又笑吟吟地问:“田总是进包厢,还是坐大厅?”没等田七开口,玉琴脱口就说:“大厅。”领班把他们带到了大厅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刚刚坐下,一位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了一个果盘和几筒子饮料,领班又问田七要不要伴舞小姐,就见田七点了点头说:“来两位,陪陪咱们这两位先生。”

富丽堂皇的舞厅,忽明忽暗的灯光,优雅动听的音乐,一对对如醉如痴的舞客,望着这一切,玉琴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股辛酸,自从嫁给吴军之后,社会上的闲言碎语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怨过天尤过人,悲观过、绝望过、自暴自弃过,学会了抽烟、喝酒、打麻将、跳舞。就在她颓废时,上帝给她创造了一个机会,大学复招,绝望中的她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一缕光明。公公婆婆经不起她的吵闹,借用自己手中的那点权力,多方运动,送她上了大学,几年的大学生活,使她战胜了自己、改变了自己。大学毕业后,很多同学、同事劝她离婚,但她考虑了很多很久,还是维护了现在这个家庭。平时工作中也接触到客商,也请吃请喝,她也仅是应付罢了,但像刘金山昨晚那种待客的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天晚上她失眠了,她望着身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丈夫,又一次落了泪。自母亲作主把她嫁给这个等于半残废的男人后,玉琴对世道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她以一种消极淡漠的处世方式生活着。但在她的心里时常牵挂着两个人,一个是李义,另一个便是田七。她对田七仅是一种怜悯的心,她认为不管是母亲的所作所为,还是当时社会大环境所迫,但当时的一切对田七家来说是太苦难了,自己不幸的婚事就是一种报应。在她的心中,她把李义要看得重,看得高。谁知李义会在那天晚上搞出那么一套表演。

她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对社会的了解认识太浮太浅了,自己最迷信的人都成了那副模样了,那世界又变成啥样了,她的心碎了。她决心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改变她的处世观念和态度,另外,她还要看看这位田七哥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种报复、变态的心理随着音乐声在她的心中萌发了。看着那两位小姐跟她带来的那两个技术员在舞池里的丑态,一种罪恶心态产生了。

一曲下来,田七冲那两位小姐招了招手,那两位小姐迫不及待地朝他涌来,只见田七在她俩耳边说了句什么,从兜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分给了两位小姐。顿时两位小姐笑得跟花似的,这个也拉,那个也拽地非要请田七跳舞不可。田七不假思索地拉起一位小姐下了舞池,一曲下来,他又请另一位也跳了一曲。此时的玉琴已经是心乱如麻了,她不相信这位拉架子车出身的田七会跳舞,而且舞姿是那么的美,舞步是那么的轻巧,她呆了、也傻了,她连她自己是谁好像都不知道了。呆呆地一直等到田七跳完一支曲子来到她的面前请她上场时,她才缓过神来。田七对她那种郁郁寡欢的神态早已觉察到了,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田七拉起玉琴时,玉琴这才清醒了过来,她冲田七一笑便跟着他下了舞池。

这是一支奔放的西班牙舞曲,跳舞对玉琴来说是小菜一碟,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总是踩不到点子上,一场舞下来,她不知踩了田七多少脚,但田七像是没感觉似的。田七的无动于衷激怒了玉琴,便装出了一副醉态,依在田七的怀里,时不时地把她那丰满没有奶过孩子的乳房贴在田七那结实的胸膛上。她觉得田七把她抓得那么的紧,那双手是那么的有力、有劲,她感觉到田七总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不甘心,她认为田七这样做是故意让那两位同事看的。

跳了几支曲子,玉琴说喝多了,要田七送她回去,再看看那两位技术员正搂着那两位小姐在如痴如醉地转着,田七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便挽着玉琴出了舞厅。来到玉琴的房间,田七把玉琴扶在床上,为她脱掉了鞋,又拿出一双拖鞋套在她的脚上,把早已拉开的被子掀了一下说:“你休息。”转身出屋子把门关死了。望着田七的背影,玉琴心里泛起一股辛辣味,她好像觉得田七看不起她,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她简单地洗了个澡,从小食品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然后又给田七屋子挂了个电话。

已经睡下的田七被玉琴的电话给打搅了,他一听是玉琴,心中不由一惊,怕她又喝多了,忙问:“大妹子,怎么了?不舒服?”

玉琴软软地说:“大哥,我心里难受,我害怕,你过来一下。”说罢就放下了电话。

田七不知玉琴到底出了啥事,披了一件睡衣就跑到玉琴的房间,一进门他呆了,只见玉琴只穿着一件无袖开襟的薄丝睡衣,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望着他。玉琴见他进来,慢慢地下了床,端着两杯酒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嘴里还喃喃地喊着:“大哥,大哥。”田七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口干掉,然后又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说:“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快睡吧。”说着转身要走,谁知玉琴拉住他不让他走,嘴里还是喃喃地喊着:“七哥,七哥。”

情急之下,田七挣开了玉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随手拉起被子捂在了她的身上,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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